“什麽!她怎麽可以…故意殺人?那子筠後來怎麽樣了?”我嚇得瞬間呆愣在了原地,難怪秦子筠那麽忌憚小櫻…難怪他那麽擔心小櫻會傷害我。


    這個瘋子…果真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啊。


    “這算什麽?秦子筠是命大沒死,掛樹上了…那小櫻邪乎著呢,一個弱女孩殺了四個人不也是到現在沒找到幫凶?”文司銘緩緩將車開到路邊,熄火又打火,那個老舊的發動機聲音不停的刺激著我的耳膜…


    ……


    “掛樹上了?”我不知道該說秦子筠命大,還是幸運…


    “他那次沒死,也脫了層皮。”文司銘撇了撇嘴,即使在戰場上見慣生死,還是覺得小櫻這種心理有問題的人最可怕。


    “難怪…”難怪婆婆那麽恨小櫻,以至於看見她以後會想動手…難怪秦家人都把她當怪物,這個小櫻真是可怕。


    可她到底是為了什麽呢?為什麽選擇對秦子筠動手?


    聽今晚秦爺爺話裏的意思是,小櫻和秦家有仇?


    “難怪子筠看見小櫻就發狂…”


    “發狂都是輕的,當年上大學,大一軍訓的時候那家夥腿上都還打著鋼釘呢,聽說那條腿差點玩完。”文司銘用力的繼續打火,可這小破吉普就跟抗議一樣,怎麽也不工作了。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得是多大的怨恨才能讓小櫻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加上他本來就長的白淨,又有特權不用軍訓,嫉妒的我們班裏弟兄們都背地裏叫他媳婦兒…我估計這事兒讓他抓狂的可能性最大!”


    文司銘調侃的說著,輕笑了一聲,準備下車去檢查發動機。“嘿,還罷工了,肯定是它聽見姐你說它壞話了!”


    我翻了個白眼坐在車上發呆,良久都沉浸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一個連秦子筠都敢下手的女人,還有什麽是她做不出來的?


    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麽秦子煜還那麽照顧她,處處維護她?就真的那麽愛她嗎?


    還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僅僅隻是愧疚?


    大腦有些混亂,始終分不清哪些話該信,哪些話不該信…


    秦爺爺說讓我相信秦子煜,我該信他嗎?


    “姐!小吉普罷工了…”文司銘委屈的趴在車窗邊和我說話,那表情亮了。


    “正好,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問你!”我將車窗手搖摁了下去,一把拽住要跑的文司銘,今天可不能這麽輕易就放過他。


    “姐啊,求放過,給條生路行不?”文司銘開始求饒。


    “不行!少裝可憐,沒用!說!你和秦子煜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怒意的抓著他不鬆手,要不是那天聽見他和秦子煜的電話,我還要被他們瞞到什麽時候?


    “姐你一定是得了什麽產期憂鬱症了,瞎琢磨啥?”文司銘還在拚死抵賴。


    我冷笑了一聲。“我要得精神病,我第一個帶你走!少給我裝,那天秦子煜給你打電話說的什麽我都聽見了,今天你要不跟我說清楚,你看我揍不改你!”


    文司銘瞬間愣在原地,驚愕的睜了睜眼,然後繼續拚演技的扶著他的小吉普。“我姐罷工了…”


    我愣了一下,啥?


    許久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擺明了叫這小破車姐姐也不肯告訴我!


    “你行!文司銘,算你狠!”我生氣的喊著,還是被他逃脫了,這個家夥擺明是承認了有事情瞞著我,但就是不肯告訴我。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嗎?到時候你就準備自己從樓上往下跳吧,我得了精神病也是你們害的!”我賭氣的說著,這些人怎麽都這樣,瞞著我很好玩嗎?有意思嗎?


    “姐,真的是為你好,你就不能心大點安心養胎,以後再說?”文司銘也實在是沒辦法了,他肯定是答應了秦子煜,能瞞我多久瞞我多久。


    心大點?嗬嗬,我心夠大了!


    努力抬頭眨了眨眼睛,緩了下情緒,不讓眼淚湧動。


    很淡定的給阿麗打了個電話,說讓她來接我。


    這個地方離她們小區很近,沒過十分鍾,阿麗就開著車過來了。


    “咋回事?怎麽車壞了?”阿麗急急忙忙的下車,圍著文司銘的小吉普走了一圈,表示驚訝的捂了捂嘴。“哎呀媽啊,這車還能開上路呢?”


    我忍笑了一聲,都不願去看文司銘的表情。


    “我說你好歹也是咱文泰唯一的大少爺,能上點臉麵不?不知道的還以為咱文泰不行了呢。”阿麗一本正經的教育著文司銘,然後轉身趕緊扶著我上車。“懷孕了也跟著你弟弟瞎胡鬧,大晚上的開著古董溜達啥?”


    “喂…!”文司銘覺得自己很冤,想為自己辯解,然後覺得情形不大對啊,阿麗來把我接走,那他和小吉普怎麽辦?


    “不是…姐…你要拋棄我啊?這荒山野嶺的…”


    我白了他一眼示意阿麗上車,緩緩將車窗戶落了下來,嘴角上揚。“你叫誰姐?誰是你姐?你姐在那呢!”


    我指著他的小吉普抬了抬下巴。“跟你的小吉普姐姐好好享受夜色吧你!”


    說完我就搖上玻璃,


    讓阿麗趕緊開車。


    文司銘還在外麵鬼哭狼嚎,可我現在不想搭理他。


    “真不管他啊?要不要叫個修車的過來?”阿麗從後視鏡看了文司銘一眼,覺得老同學一場,怪可憐的。


    “不用管他,他在那裝可憐,手底下一幫兄弟我不信一個管他的都沒有。”我冷聲說著,說完就把座椅向後一滑,慵懶的躺了下去。


    不行了,眼睛疼,嗓子疼,腦袋更疼。


    “不是,絲諾,你們今天怎麽回事?eb年慶怎麽沒看見你?我們部門過去的晚了些,我還想問你呢,總裁怎麽帶著別的女人?”


    阿麗應該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在eb的年慶上,就算真的出了什麽事,隻要秦子煜不允許散播,誰敢傳謠言?


    “啊…我去過了,肚子不舒服,臨時去了醫院。”我努力的隱忍著眼淚,幸虧阿麗專心開著並沒有發現我的異常。


    “怎麽了?沒事吧?”阿麗擔心的看了我一眼,從知道我懷孕到現在,除了我婆婆就屬她最激動了,我親媽都沒有這麽上心過…


    “沒事,應該是孕娠反應。”我隨便說了個理由,半躺的看著天窗外的夜色。


    四十分鍾了,我賭氣走了四十分鍾了,秦子煜依舊沒有聯係我。


    “你今晚怎麽和文司銘在一起?我送你回家還是?”


    “不!…不回家,我去你那,想你了。”可能是我回答的有些過激了,阿麗呆愣的多看了我好幾眼。


    “至於嗎?你可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上大學那會兒我不聯係你也不見你主動想想我,不都跟那個宋…”阿麗說了一半趕緊閉嘴,尷尬的哈哈了兩聲,不敢說話了。


    我笑了一聲,幹嘛啊,我都沒那麽在意了。


    大學的時候,貌似真的忙著拿青春喂狗了…那時候因為心理陰影一直不同意宋清雨碰我,明明校園戀愛風氣已經很開放了,所以我總覺的虧欠了他。


    現在想來,他應該也沒閑著…


    嗬嗬…


    “絲諾…?”空氣冷凝了一段時間,阿麗試探的喊了我一下。


    我將座位調正,笑意的看著她。“問你個事,這次慶典,秦子煜全程帶著那個女孩?”


    好吧,我還是無法做到置之不理。


    “那個女孩?不是你老公的妹妹嗎?你不知道?”阿麗很驚訝,把車停進車庫裏,然後問了我一句。


    “啊?知…知道…這不是問問你嘛,秦子煜說那是他妹妹?”我下意識慌了一下。


    “走,咱上去!對啊,總裁跟所有人都說那是妹妹,不過我還想問你一句來著,那個女孩怎麽那麽嚇人,那個臉…”阿麗打了個寒顫,撓了撓頭發。


    “嗯,車禍毀容了。”我開門下車,心底有些冷笑,秦子煜現在跟所有人說那是妹妹,真的不給自己留後路呢還是他根本不在意這些?


    “啊,那麽漂亮的女孩子,太可惜了,我看她沒毀容的那半臉好漂亮,我記得好像以前在哪見過。”阿麗回憶了一下,鎖了車門挎著我上樓。


    我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慌張的拽住阿麗,心跳有些加速。“你真的見過她?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


    阿麗被我嚇了一跳,不知道我慌的什麽。“怎麽了?”


    “阿麗,這件事很重要,你快想想,快!”我激動的看著阿麗的眼睛,她才來z是市沒多長時間,如果以前見過,一定是在延城!


    “我有印象是因為那女孩脖子上有個紋身,那紋身很特別,我好像咱們高中的時候見過,因為那時候我覺得小姑娘紋紋身,太瘋狂了…學校不管嗎?”


    阿麗想了半天,然後再次開口。


    “對了,那個紋身是兩個三角形的重疊,一個正三角一個反三角,今天我見她撩頭發看的清楚,不過也有可能記錯了,畢竟這麽多年了,也許隻是紋身相同的巧合。”


    我蹙了蹙眉,小櫻脖子上有紋身?因為一直對她有些忌憚,倒是沒敢仔細觀察過。“你確定那個紋身是相同的?脖子上的位置也相同?”


    阿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記不清楚了,紋身是兩個三角準沒錯,當時我還刻意搜索了一下,以為什麽特殊意義呢。”


    我點了點頭,有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不是巧合!


    “阿麗,你再仔細想想,你是在哪裏見過那個有紋身的女孩,她那時候臉上有疤痕嗎?”我還是不死心,這條線索對我來說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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