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同事,我們今天有任務。”夢琪衝我眨了眨眼,然後指了指慕城,果真他們來是以警察的身份來的。


    “怎麽…會有事發生嗎?”我有些心慌,不知道是不是眼皮一直在跳的緣故。


    “在z市誰敢在eb,在秦子煜眼皮子底下生事?隻是我們海城三區的全部分管對象全部都在這次年會出現了,我們自然也要來湊湊熱鬧。”夢琪衝我笑了一下,然後緩緩靠近我。“我的同事死於非命,我們得到消息,銘至誠的人也會來參見年會。”


    夢琪靠近我以後,聲音變得充滿怒意。


    我蹙了蹙眉。“他的人?能以什麽身份參加商業年慶?”


    “絲諾,不要太大意,所有的地下非法組織都會有陽光下的洗錢基地,比如海悅?”


    我算是聽出來了,夢琪對雲霆的意見很大。


    “海悅不一樣,王哲宇是有真正才能的,這些年海悅的發展也是有目共睹的。”


    我下意識替雲霆說話,總覺得警方要開始對付雲霆了。


    “那公司的創建基金哪裏來的呢?”


    我沉默了一會兒,淡笑了一下,我知道沒有充足的證據之前,警方不會打草驚蛇。“夢琪,陰陽兩極,陽光充足照射的地方,一定存在黑暗,法外人情…”


    夢琪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法不容情。”


    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一下,僵硬的看著他們離開,緊張的站在原地。


    我很難想象,如果警方一旦抓到實質性的證據開始批捕雲霆,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他那麽喜歡自由的人,是一定不會乖乖伏法認罪的,他一定會反抗到底,哪怕犧牲性命。


    因為我知道啊,在雲霆那裏,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他那條命了。


    “絲諾姐!”


    我轉身,慌張跑過來的,是小羽…跟在他身後的是井銘承。


    我疑惑了一下,特種部隊的管理層現在都這麽閑?“怎麽了?”我看著小羽,不知道他在慌張什麽。


    “絲諾姐…我今天收到了一條奇怪的短訓,是利用無線發送,大概是軍用波頻,司銘會的…我懷疑是司銘。”


    小羽緊張的把手機拿了出來,果真他收到的,又事一串火星文字一樣的東西,和那個神秘人寫在夾層中的文字一樣。


    “這是你們軍用的密碼吧?”我看著井銘承,想問問他知不知道。


    “密訓由上單線傳遞,沒有母碼誰也翻譯不了。”井銘承搖頭,說沒有母碼本誰也無法知道這些話的意思。


    “但是我鎖定過信息源,大致鎖定在z市周邊,海城領域,延城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延城?我抬頭看著井銘承,延城?如果真的是司銘,他發這些是想讓我們知道什麽?


    “我小時候背過爺爺的母碼本…”


    “真的嗎?絲諾姐,那你快想想,看看這是不是司銘發的?”小羽激動了一下子,說讓我好好想想。


    我已經很用力的回想了,可那麽久的事情了,我怎麽可能還會記得。


    “啊…”頭疼的喊了一聲,用力的甩了甩腦袋。“太久了,想不起來了…”


    也許,實在沒有辦法,我隻能去找陳子佩了,讓他幫我,回憶過去。


    “想不起來的,就不要想了。”井銘承下意識抓住我的胳膊,讓我不要去想。


    我點了點頭,衝他笑了一下,其實這個人也沒有那麽討厭了。


    “怎麽辦…我找不到司銘,我總懷疑那個小炙還沒有死,我現在連做夢都會夢到他…”小羽眼眶彤紅,他說他懷疑小炙沒有死。


    “這不可能,雖然字跡很像,可我總覺得有人在刻意模仿,不會是小炙…”我搖了搖頭,怎麽可能,小炙死了啊…


    “對了井銘承…當年的事情你爸爸最有發言權,你有沒有問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米嘉塵的爸爸明明沒有被毒販發現反而會死?為什麽延津的父親也…”


    “我父親立過軍令狀,當年見過那件事的軍警都是簽過保密協議的,他不會說。”井銘承和小羽了解自己的父親,不然能問出來的早就問了。


    我失落的點了點頭,當年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除了井銘承的父親,應該就隻有百夜門的老板了吧?可他也是軍人出身,若是立下過軍令狀也是不會說的,何況他本身的身份就很令人生疑,那麽有本事的人卻選擇自己開夜場?


    果真還是有太多的疑點想不明白。


    “你不忙嗎?怎麽你也來湊熱鬧?”我以為井銘承不是那種喜歡熱鬧的人。


    “有任務。”


    他也是因為任務。


    “上麵對這些社會的蛀蟲還真重視…”我笑了一下,特種兵親自參與的很少很少了。


    “沒辦法,死的警員太多…”


    我點了點頭,那些混蛋,不管是在武器裝備上還是在臥底清剿上,都害死了那麽多的警員。


    “聽說銘至誠會來?”我抬頭看著井銘承,有些不相信,雲霆在這,柳國城來我就覺得別有用心了,要是銘至誠來,那就太熱鬧了。


    “可靠消


    息,他會來,而且還是有備而來。”


    井銘承笑了笑看了看外麵,指著那些蹲點的記者。“你猜這裏麵有多少是我們的人,有多少是屬於各方勢力的?”


    我傻眼的看了看那些都掛著記者證的記者們,各行和各界的記者,娛記…都密切關注著,可這次的氣氛確實是詭異了些。


    “你說銘至誠想在年會上搞事?”我有些擔心,搞砸eb的年慶。


    “他沒有那個膽子,本家的人來了,現在雙方實力勢均力敵,他敢出現隻是給各方一個信號,警告警方看好臥底,警告米嘉塵的人不要輕舉妄動,同時…警告秦家,選好陣營站好陣地…”


    井銘承難得跟我說這麽多話,他似乎不避諱我,這讓我對他有了那麽一丟丟的好感。


    “可笑,秦家的態度還不夠明確?就算不是水火不容至少也是不歸戴天。”我覺得這話有些可笑了,銘至誠會那麽笨?


    “這可未必,牽一發而動全身,秦家不隻有秦爺爺那樣的老軍人忠肝義膽,也不隻有秦子煜這樣的鬼才…”井銘承冷笑了一下,話中有話。


    我蹙了蹙眉,他這是什麽意思?秦家還有別人,剩下的不就是子筠了?他會懷疑子筠?


    “子筠不是那樣的人!子筠恨他們恨的要死。”


    “他恨,有人不恨。”


    井銘承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你那麽討厭我還跟我說這麽多,真是難為你了…”


    “誰說我討厭你?我隻是不喜歡愚蠢的人。”


    ……


    我被他噎了一下,剛存起來的那麽一點好感又被他全部支離破碎了。


    “井銘承!我說你怎麽還不出現,原來在這挖子煜牆角呢?”


    好聽的聲音傳了出來,不用看都知道是銘美子,她的聲音和長相都是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隻是不知道美麗的軀殼下麵,是不是純淨的靈魂。


    “進去?”井銘承蹙了蹙眉,他似乎不怎麽喜歡銘美子,可能是因為她是銘家的人吧?


    “你們先進去吧,我爸媽還有子煜爸媽一會兒就到了,我在這接應一下。”


    “我和絲諾姐在這等著,你們進去吧!”小羽推了他哥一下,然後有些失落的陪我站著。


    “不用擔心了,會找到司銘的。”我安慰他,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知道…隻是…”小羽吞吞吐吐,但我卻知道他擔心什麽。


    “我知道,你隻是擔心小炙沒死的話,司銘會被搶走?小羽…真正屬於你的東西,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搶走的。”


    小羽點了點頭,說對司銘有信心。


    “我之前在一個同誌論壇上遇到的網友,是你吧?”


    “什麽?”


    我快速的問著,小羽下意識就慌了。


    我笑了一下,就知道是他…


    “不是的…絲諾姐你別生氣,不是…那是子煜哥讓我加你的…那時候他很努力的想著怎麽讓你自己想明白…他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隻是對你感興趣…”小羽說著說著臉都紅了…


    我也跟著他臉紅了起來,感覺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可怕了,我當時都問了那麽多露骨的問題,小羽在我眼中一直都是個孩子呀,我的天。


    “你你你…你去告訴秦子煜,我這個人記仇的很,早晚有一天全還給他!”我生氣的說著,這家夥居然從頭到尾的忽悠我!


    “絲諾姐,其實子煜哥很愛你…”小羽笑了一下,替秦子煜說著好話。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其實他很不容易的,在本該都有童年的時候他被秦爺爺壓上了重擔,那種壓力幾乎壓得他喘不上氣息,也許就是因為他的成長太痛苦,所以他從來不允許子筠重蹈他的覆轍…所有苦所有痛,他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他承受的,是我們無法想像的。”


    小羽和我閑聊,說秦子煜承受了太多。


    “小羽很了解子煜嗎?”我想多了解秦子煜一些,雖然現在才想要了解但,但願不算太晚。


    “子煜哥高冷的很,看上去不好相處,我從小就害怕他,他有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隻有我哥了解他,他倆無話不說…”


    小羽說隻有井銘承了解秦子煜,我瞬間打消了去了解秦子煜的心,和井銘承聊天,我要提前先買好棺材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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