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人皮麵具的王居也並不可怕,隻是容貌稍微改變了而已。他沒有開車,而是貼著綠化帶的陰影處,抄近路奔向王居府。


    王居一直沒有告訴妻子,自己在舊宅存了一些武器,是和她重逢之前存的。


    王居府是他和蕭君生明爭暗鬥的那幾年特別建造的,裏麵有多間密室,地下還有密道,他的武器主要藏在這幾處。賣房子的時候,他沒和顧斬寧提及過這件事,但顧斬寧有可能憑本事發現。


    他現在來王居府,就是想看看這些武器還在不在!


    其實他應該早點把這些東西處理掉的,但近期為尋找女兒耗費了大量的精力,他就想著先緩一緩,因為處理這些東西不是那麽容易的,不管是買賣還是私藏,都是違法的,誰知……


    誰知顧斬寧這麽不經事,怎麽突然就被抓了?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都明白一個人一旦被秘密抓捕,隔離審問,一開始可能還硬氣,但不出三個月就得招供。


    如果顧斬寧知道那些武器藏在什麽地方,最終必然招出來,因為他的老婆懷孕七個月了,三個月也是他能熬的最長期限!


    如果三個月之內,王居沒有能力撈出顧斬寧,那麽就不能怪顧斬寧不仗義!


    他王居再有錢,也抗不過法律。哪怕他是外籍人士,可能會減輕罪責,但坐牢是少不了的。可他不能坐牢,正如宮炫默說的,他得為女兒和外孫考慮……


    到了自己原來的住宅之後,王居先生熟練的從高高的圍牆上翻了過去,不留一絲痕跡。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已經被別人看在眼裏!


    大畫家蕭君如早就把王居的老底摸清了,知道他必然狗改不了吃屎,手裏肯定有存貨!所以,她就等著他跳坑呢!


    今天就和王居掰扯明白,到底誰才是中州城的老大!


    可笑的小醜農民王居,居然想利用他那個生育機器女兒,來打擊蕭家,欺負她弟弟蕭君生,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


    王居進去沒多久,秦仁鳳也到了。


    因為對王居府內部地形不熟,她就沒翻進去找,而是靠在外麵牆上焦灼的等待丈夫出來,望眼欲穿,急火攻心!


    突然她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隱隱覺得不對,好像哪裏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她連忙翻上牆頭,站在高處一看,有十幾個人影撲了過來!


    秦仁鳳心裏咯噔一聲,頭皮瞬間發麻。


    中埋伏了!如果沒有猜錯,他們早就在這裏守株待兔,請君入甕了。王居如果在裏麵被逮到了,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別的不說,單說私闖民宅這一條,就夠每天傳喚的了。


    緊急之下,秦仁鳳掰掉牆頭上的裝飾玻璃,快跑幾步,使上十成力道,迎頭對著那群人拋了過去。


    “呃——”有人被劃到了脖子,隨時血流如注。


    “警察,不許動!否則開槍了!”


    瞬間十幾把槍瞄準了她,秦仁鳳嚇得心髒咚咚跳,愣了幾秒之後,她知道自己必須跑,這樣才能引開這些人,救自己的丈夫。


    因為她什麽違法的事沒做過,這二十多年來,她一直是個受害者。就算便衣抓了她,也會很快放她走的,比王居的處境好多了。


    秦仁鳳抬起手臂假裝投降,趁人不注意,突然以一個後翻跳水的姿態墜下了牆頭。


    “靠!”後麵的人咒罵了一聲,追了過來。


    “啊……好痛!”秦仁鳳畢竟不年輕了,雙腳落地的瞬間,突然覺得鑽心的疼,好像腳崴或者骨裂了。但是為了引開人,她必須得跑,拖著一條殘腿拚命的跑!


    想跑得快一些,甩掉那些人,又想跑得慢一點,吊著那些人。


    跑著跑著她就忍不住落淚了,眼前一片模糊,臉頰上的淚水在夜光下閃爍,她很怕啊,怕失去最愛的男人。


    等了二十多年,紅粉佳人白了頭,終於等來了夫妻倆團聚的時刻,炕頭還沒睡熱乎呢,女兒的麵都沒見著呢,再生出波折來,讓她以後該怎麽活啊?


    小念啊,你為什麽不來見見媽?秦仁鳳擦了把眼淚,又疼又怕,兀自怨念——哪怕你來個電話也好啊!媽媽想你,你爸爸也很想你啊……


    如果剛才那些人開槍了,你可能永遠也見不到媽媽了,難道你就不後悔嗎?


    “站住!否則開槍了!”後麵的人已經繞過來了,秦仁鳳嚇得一點哭意都沒了,快速的往小路上跑,心裏也不敢太過埋怨女兒,唯恐女兒感應到她的處境會難受,會在夢中哭醒……


    你可別難受啊,我的小念,媽媽會好好活著的,爸爸也不會坐牢……絕不會讓你和言大發丟臉抹黑的,媽媽已經為你肚裏的寶寶縫好了衣服,都是純棉的,又漂亮又舒服。


    “我不行了,老公,我跑不動了!”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密,秦仁鳳已經渾身是汗,腳上的骨頭都呲出來了,再也堅持不下去,她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前栽倒……


    就在危急時刻,一個白色的身影閃了過來,強有力的手臂一揮,便穩穩的將她攬進懷裏,打橫抱起來,飛奔而去……矯健的身姿,猶如草原上一匹俊美的白龍馬!


    後麵的人根本追不上,也不敢開槍,因為他們感覺自己見鬼了。


    剛才救人的那個長發飄飄、一襲白衣、頭戴鬥笠的是什麽來頭?怎麽感覺古代的大俠穿越過來了?


    “你丈夫沒事,打起精神來。”白衣男子感覺自己的手腕都濕透了,毫無疑問是女人的淚水滴透的,於是安慰道。


    秦仁鳳已經疼得不清醒了,但溫暖的懷抱,清冽的氣息,柔和而篤定的話語,竟讓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的丈夫沒事,太好了……她也不能有事,還沒見到女兒麵呢!


    白衣男子抱著秦仁鳳迅速穿進一片綠化帶,王居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小鳳!”見妻子暈過去了,王居心疼如裂,紅了眼眶,但不忘感激恩人,“謝謝你了朋友,不然今夜真脫不了險,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白衣男子也不答言,把秦仁鳳放在地上,半跪於地,托起她的腳腕“哢嚓”一掰,把骨頭正過去,然後迅速將昏迷的她弄到正常狀態。


    看著他熟練的手法,王居暗暗稱奇,但這對於一個醫生來說,實在再簡單不過的事。


    “她已經脫離危險,如果不醒也不要怕,太過疲勞所致。”白衣男子站起身,隔著鬥笠的麵紗看向王居,“世事存在皆有因果,還請放寬心,就此別過。”


    “恩人!”王居一手托著秦仁鳳的頭,想要跪地,“能告訴我尊姓大名嗎,也給我們夫妻留個報答的念想。”


    白衣男子優雅彎腰,托住他的小臂,“不要折煞了晚輩,有人會來接你們,等著就行。”


    說完,一閃身不見了。


    “晚輩?”王居跟做夢似的,不過現在心亂得很,也沒法多想了,“小鳳,小鳳!”


    秦仁鳳不搭理,但呼吸是正常的,夜露太多,這樣呆著難免感冒。正在王居心急如焚的時候,一輛車開了過來,在一片綠化帶的陰影處停了下來,衝裏麵喊了一聲,“老爺,快上車。”


    聽出是家仆的聲音,王居大喜,抱著妻子從林子裏出來……


    趁著夜色,一家人趕往另一處隱秘的居所。秦仁鳳的別墅,暫時是不能回去了,怕被抓個現行。


    經過今夜的驚心動魄,王居已然明白,是老熟人在搞他……


    ……


    小薰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夜裏焦渴,起身到廚房喝解酒湯,經過大廳的時候,偶然發現自己給堂哥編的鬥笠不見了。


    睡前明明還在的!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悄悄到堂哥的房間,推開一條門縫,發現餘衝居然不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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