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誌國的這一覺睡得特別舒服,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中午了。


    鼻尖隱約傳來家的溫馨和女人特有的淡香,他覺得有些異樣,驀地睜開眼,朦朧間就看到四隻漂亮的眼睛在盯著自己,距離超近。


    言誌國唬了一跳,蹭的一下坐起來,有些尷尬的往後挪了挪。


    眼神漸漸聚焦,待看清床邊站著的是趙秀晶和秦仁鳳,他又羞又窘,無奈一笑,“原來是你們啊!抱歉,我先去洗漱!”


    說完,言誌國掀開被子下了床,慌不擇路的跑去洗漱間。


    一個大男人睡覺的時候,被兩個女人圍觀,實在是丟眼!尤其是看到自己身上穿著銀灰色的新睡衣,言誌國的耳朵都燒紅了。


    昨晚怎麽回到中州的,他完全不知道,這個睡衣八成是秀晶給穿的,真不敢想象那畫麵……


    房間的格局很典雅,牆壁上掛著趙秀晶的藝術照,言誌國立刻明白這是秀晶的臥房,難怪鼻尖有清香的氣息。


    洗漱台上已經準備好了新的牙杯和茶具,以及剃須刀,旁邊的架子上掛著新毛巾,還有一套定製男裝,看來是為他準備的。


    言誌國心裏一熱,從趙秀晶這裏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發自內心的,他感謝趙秀晶,特別想對她好……


    一切準備完畢,言誌國從洗漱間裏出來,把趙秀晶一下看直了眼。


    她的男人好帥。


    言誌國身形偉岸,五官俊朗,穿著考究,舉手投足間極有涵養。其實年輕時候的他並沒有多帥,可經過歲月的渲染,成熟的氣質透著一種學者特有的迷人魅力。


    見兩個女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也不說話,言誌國揚起一個溫潤的笑容,“小念呢?”


    “問你呢!”趙秀晶微微皺眉,盯著他的臉不解的問,“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不是啊,我和他倆一起回來的。”言誌國走到桌邊坐下。


    “可他們倆沒回來。”秦仁鳳向前一步,麵色焦慮的說,“言教授,這次確確實實隻有你一個人回來,而且是蕭君生的人把你送回來的。我的小念去哪裏了?”


    “什麽?”言誌國聞言大吃一驚,他和蕭君生從沒有過往來,為什麽他的人要送他回來?“難道小念和蕭聖被蕭君生截走了?”


    “我丈夫也責問過蕭君生,但他死不承認,隻說在路上見到了你,就把你捎回來了。言教授,到底怎麽回事啊?”秦仁鳳納悶極了。


    言誌國有些坐不住了,抬手按按太陽穴想了片刻,“昨天下午,蕭聖開車載著我和小念往回趕,因為太累了,我就睡著了,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我完全想不起來……”


    “肯定是蕭君生這隻狡猾的老狐狸!”秦仁鳳氣憤極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因為我們不願意讓女兒嫁給蕭聖,他就出歪點子,簡直是個卑鄙小人!”


    “啊?”言誌國聞言一下急了,愕然的問,“你們為什麽不要小念嫁?論人品輪相貌,蕭聖和小念非常相配啊!再說,他們還有共同的孩子。”


    “你不知道,蕭君生當年幹過什麽事。”提及好友之前的遭遇,趙秀晶也憤憤不平,“二十多年前,他姐姐丟了幅破畫,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誣賴王居先生偷的,把他打得遍體鱗傷,然後關了三天,以致於——”


    “我不管你們有什麽個人恩怨!”言誌國沒聽完就擺擺手打斷,“我用心養大的孩子,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我風餐露宿的找了一個月,還好找到了!作為養父,我都想讓她幸福,你們……你們做親生父母的,怎麽這樣狠心啊?”


    “言教授,不是……”秦仁鳳心裏難受,急得差點暈過去,“請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您二十年妻離子散,您能輕易原諒罪魁禍首嗎?我們不可能結親家啊,不然對不起自己!”


    “舊冤不重提,舊仇不能記,不然會沒完沒了的。”言誌國壓下火氣,耐心的給她講道理,“就比如你們的生意做得那麽大,難道就沒誤傷過別人,沒害過別人傾家蕩產,他們又何辜?”


    “這……”秦仁鳳愣了一下,想起自己那個做過軍火生意的丈夫,頓時心頭一梗,脊背發涼。槍炮賣出去,說白了就是用來殺人啊!


    “上一代的怨恨,不該殃及和下一代。”言誌國見她好像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繼續勸道,“照我說,這些劫難和挫折,都是命運使然。如今小念懷了雙胞胎,身體負擔那麽重,弄得有家不能回,這讓她多淒惶啊?有你們這樣添亂的父母嗎?”


    “啊?”兩個女人一起驚呼,“小念懷了雙胞胎?”


    “是的。”言誌國點點頭,“我們剛找到她的時候,她的情緒和身體都不好,蕭聖照顧了一段時間才恢複正常,所以我不允許你們搞破壞!”


    “太好啦!”兩個女人驚喜不已,高興的擁抱了一下。秦仁鳳眼裏泛起一絲淚光,“我真想見見她啊,細心照顧她的生活,彌補我這二十年的不足。”


    “那你們怎麽還敢鬧事呢?現在與小念擦肩而過,就舒坦了?”言誌國問。


    秦仁鳳也挺後悔的,可是晚了,“要不……言教授,您再幫我們找找吧?”


    言誌國歎了口氣,搖搖頭,“她現在是和蕭聖一起走的,可能我也找不到了。”


    “這、這可怎麽辦呢?”秦仁鳳急得要死,她還以為,小念回來,一定會站在親生父母這一邊呢!誰知……唉!


    “目前你們要做的是和好,一旦和好,他們就會回來。不管什麽冤仇,結成親家,就當各自還債了。如果繼續鬥下去,必定兩敗俱傷!”言誌國好言相勸。


    “我覺得也是這個理。”趙秀晶頗有夫唱婦隨的潛質,柔聲勸好友,“你這二十年深入簡出,社會經驗不足,而言教授人穩心善,你得聽取他的意見。再說,家有賢妻禍事少,咱們做妻子的,隻能幫丈夫搞好團結,不能拱火攛掇,不然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隻能追悔莫及了。”


    “秀晶,你說的對。”秦仁鳳拍拍好友的手背,然後求助的看向言教授,“隻是我們兩家才鬧崩,現在求和也拉不開臉子,而且我丈夫特別想扳倒蕭君生……”


    “不,他的這種想法大錯特錯。”言誌國擺擺手,“小念之所以選擇和蕭聖走,說明今生認定他了。你們扳倒蕭君生,就是和小念的錢財過不去。其實說難聽點,蕭家樹大根深,你們想扳倒他絕對不可能,如果惹毛了蕭君生,他一發狠完全可以摧毀你們,到時痛苦的還是小念。”


    秦仁鳳聽得打了個冷戰,有些劫後餘生的錯覺。


    言教授說的對,蕭家貴為中州第一世家,絕對不是鬧著玩的。她的合夥人宮炫默有錢吧?還不是得仰仗蕭家的勢力,才能從東南亞逃開?足以見蕭家的實力。


    唉,既然蕭君生低三下四的道歉了,這事要不就掀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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