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抹嬌羞觸到了他的軟肋。


    餘衝彎了彎唇角,微笑的看著言小念,修長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溫柔的簡直能溺出水來。


    言小念心房一暖,側過頭靠在餘衝的肩上……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被餘大夫的眼神秒殺到了。


    昨天下午摘四葉草的時候,前天給她檢查病情的時候……他的眼神總是蘊藏著某種微妙的東西,含情脈脈,又不越界,給人以“公子多情”的美好錯覺。


    以至於很多年以後,言小念還清晰的記著餘衝的眼神,記得他為自己做的一切。


    雖然他做的並不是天崩地裂的大事,但點點滴滴的小感動積聚在一起,卻暖了她的心,讓她知道自己有個強有力的後盾……


    男女之間除了愛情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感情,不是朋友,不是知己,更不是情人,是一種疼你愛你,又不願意給你造成心理負擔的存在。


    “天還沒大亮,你再睡一會。”餘衝看著外麵的天色說道。


    “嗯。”言小念聽話的閉上眼,也許像餘衝這種平淡又細微的關愛,才是生命中最真實的寵溺。


    如果一個女人有幸遇到這樣的男人,那麽她一輩子都是幸福的。


    ……


    東南亞,西黛金礦。


    秦仁鳳又是一夜未眠,在房間裏來回的走,心急如焚,頭發也白了幾根。


    這幾天台風非常猛烈,大雨傾盆,斷網斷電,斷油斷氣,消息閉塞。


    她試著去找王居,可是馬路不見了,汽車沒法開出去。甚至有的地方洪水淹到一層樓那麽高,政府也不給力,以致於洪災奪去了很多人的生命。


    吳媽是旱鴨子,隻有老傭人海叔會遊泳,他每天撐著皮筏子出去打探消息。


    隻要聽說哪裏火拚了,他就趕緊劃過去。但等他趕到,戰場早就打掃完了,滾滾洪水衝走了被擊斃的死屍。


    其中有一個保鏢雖受了傷,但沒及時死,海叔就撐著皮筏子追,最終救了那個保鏢,帶回到主人秦仁鳳身邊。


    秦仁鳳命礦上的醫生給保鏢治療,想從他嘴裏打聽王居的消息。


    保鏢是跟了王居十年的老保鏢了,但對王居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我和秦管家關係比較近,他叫秦清風,是王居先生最信任的人。”


    “秦清風!”聽到這個名字,海叔驚喜地看向秦仁鳳,“小姐,您舅舅家的表弟不就叫秦清風嗎?”


    “沒錯。”秦仁鳳從包裏拿出一張老照片給保鏢,“您看看,秦管家是不是照片上的這個人。”


    “是的。”保鏢確定的點點頭,“我認他十多年了,他現在雖然發胖了,但年輕的時候很帥,和這張照片一樣。”


    秦仁鳳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無力的說,“海叔,我敢肯定王居就是我的未婚夫,是小念的爸!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麽辦啊?”


    “小姐,姑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海叔寬慰她一下,然後看向保鏢,“你老爺是安全的吧,兄弟?”


    保鏢悲涼的搖搖頭,痛心的說,“老爺身邊沒人了,這次不光警方跟我們過不去,還有蕭家。”


    “蕭家?是中州蕭聖家?”


    “對的。”


    “蕭聖!”秦仁鳳腦子都錯亂了,一時什麽都想不起,摁著太陽穴問道,“他們之間有什麽恩怨?”


    “本來隻是和蕭君生有舊怨。但我們老爺奪了蕭家的孫子,所以遭到了蕭聖的瘋狂報複,蕭聖比他爹狠一千倍,死死咬住不放,老爺怕是保不住了!”保鏢痛心疾首的說道。


    “啊?”吳媽和海叔聞言都大驚失色,“小姐,當務之急是和蕭少打個招呼,讓他停火!小念曾嫁給蕭聖過,女婿和老丈人火拚,這不是自相殘殺嗎……唉!”


    “我們出不去,怎麽和蕭聖打招呼?”秦仁鳳雙手撐著腦門,痛苦的閉上眼睛,心中酸澀後悔。


    真是冤家宜解不宜結!


    她最近和蕭聖關係僵化,走之前也沒和他見一麵,不然就可以把王居的事透露給蕭聖。


    蕭聖肯定會給她個麵子,不與王居為難的!


    “您別急……”見秦仁鳳六神無主了,忠仆海叔再次挺身而出,“我乘皮筏子出去,看哪裏可以打電話,先聯係蕭少再說。如果都不能打電話,我就找到蕭少的人,和他們談。”


    “那趕緊的吧。”吳媽準備了點幹糧和水裝進包裏,又遞給海叔一把槍,“老海,你機靈點!咱們這邊不能再死人了,承受不住了。”


    “放心,我是最穩當的。”海叔把槍掖進腰裏,看向秦仁鳳,“小姐我走了,你不要心焦,姑爺不會有事的!”


    “海叔,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秦仁鳳親手給海叔披上雨衣,心裏感激又內疚。


    “是。”


    目送海叔的皮筏子離開,秦仁鳳心裏更加焦躁。台風這麽大,紛紛鍾把皮筏子掀翻,她這不是讓海叔去送死嗎?


    海叔萬一出事了,到時怎麽和海棠姐妹倆交代?


    人呐,真不能記仇。雖說海棠曾經給小念使過絆子,但看在她父母的麵上,秦仁鳳也沒和小輩計較。


    幸好她沒計較,如果像鄔珍珠那樣喊打喊殺的,逼死海棠,她身邊就更無可用之人了,海叔也不會為她賣命。


    台風越來越大,能逃的早就逃了,城裏幾乎沒人了。


    這樣惡劣的環境,隻有葉楓得意洋洋,唇角勾著嗜血者才有的殘忍痞笑。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天。


    葉楓追殺王居好多天了,雙方都很疲憊。就在一個鍾頭之前,他把王居堵在了一個建築工地裏。


    這個工地有幾幢半成品樓房,王居藏身在哪棟樓,他是知道的。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就能把王居解決掉,然後離開這裏,連戰場都不用打掃。


    這次不管死多少人,洪災下去的那一天,都會當成受災遇害者,統一裝進火化爐燒掉,所有的仇恨都會化作一縷青煙。


    警方不會查的,除非他們吃飽撐著了,有精力沒地方用。事實上,他們是最會偷懶的人。


    王居本來保鏢眾多,但大部分都被秦清風帶走找蕭無痕了,他隻留十來個精英在身邊。


    其中失散了幾個,受傷被洪水衝走了幾個,又被葉楓擊斃了幾個,現在王居身邊隻有一個人了。


    “爺,這邊。”保鏢持槍後退著,掩護王居撤退。


    “他有可能在九點鍾方向,你小心!”王居隻有一個人相依為命了,自然不希望他遭遇不測。可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砰!伴隨著一聲槍響,熱乎乎的血液噴了王居一臉,順著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流淌。


    王居最後一個保鏢被葉楓擊中了脖子。


    該死!王居眸裏泛起紅霧,要不是洪水天災,他絕不會這麽狼狽!


    天要亡我,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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