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一直默不作聲的賀銘凡看去,賀銘凡倚在一處牆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淺淺品茗,眸光從顧念恩緊張的臉上一掃而過,“不要碰她。”


    陳思然的臉色變了變,“怎麽,你想親自來?!”


    “我不會用這種手段。”賀銘凡邊說邊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


    顧念恩緊抿住唇,沒有說話。


    “你說什麽?”陳思然難以置信地看向賀銘凡,“你變成好心人士了?是你說要一步一步好好折磨賀銘川和顧念恩!”


    “給她換身衣服。”賀銘凡說道。


    “扒了不更幹脆?!”陳思然冷笑一聲,“難道……你也看上這個風~sao~犯~賤的女人了?!”


    她顧念恩的魅力還真大。


    “她遭受過經曆過的,我會一樣一樣還給他們,沒有遭受過的我也不會附送!”


    賀銘凡溫和地說道,如談天氣一般,把酒杯放到一旁,慢條斯理地走到顧念恩麵前,猛地攥起她的手,攤開掌心。


    掌心上是她自己劃破的一道傷口,此刻已經血肉模糊。


    “啪——”


    賀銘凡一掌狠狠地甩上顧念恩的臉,顧念恩痛得差點暈死過去。


    “犧牲自己保住別人,顧小姐,你令我刮目相看!”賀銘凡猛地從後一把揪住她的頭發。


    顧念恩痛得張嘴,呼吸沉重。


    賀銘凡死死地揪住她的頭發,“你不該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樣。”


    顧念恩料到再被抓回來一定會受盡折磨,隻能硬生生地受著。


    賀銘凡看她無動於衷,驀地低下頭來逼近她的臉,笑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意味著什麽,你把別人放走,讓別人活的瀟灑,自己卻在這裏受苦……”


    “……”


    顧念恩的頭發被緊攥著,頭皮疼得像是要被掀下來一樣,痛苦至極。


    賀銘凡的聲音如同魔咒,在她耳邊響著。


    “可你的男人呢?他不來救你,他根本不管你的生死!他就是個懦弱的男人!”賀銘凡冷笑一聲,眼裏折射出憤怒,“賀銘川有什麽好?值得你們這麽死心塌地?!”


    “……”


    顧念恩沉默,沒有說一句話,心裏……卻紮進了一根刺。


    賀銘川確實沒有出現。


    她明白,賀銘川不單獨現身是最好的安排;可當他真的不出現,她心裏就好像被什麽梗住了一樣!


    人,真的是種矛盾動物。


    “等一下!”


    賀銘凡用力地揪著她的長發,站在他們麵前的陳思然忽然狐疑地看向顧念恩,伸手撥開她的衣服,將一個細小的東西從裏邊硬扯出來。


    “呃——”


    顧念恩低呼一聲。


    一個細小的攝像頭被陳思然捏在手裏。


    看來,賀銘川早就料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什麽都準備妥當。


    隻是可惜,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連身上都裝了這玩意兒?!”賀銘凡溫和地笑了一聲,從陳思然手上接過,“可惜,沒有任何用。我還以為賀銘川的手下會有多厲害,全都是在和平年代練出的和平軍,沒用!到現在也隻敢呆在醫院外麵而已!”


    “啪——”


    陳思然一巴掌又狠狠地甩上她的臉,“賤~貨!”


    賀銘凡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蹙了蹙眉,隨即對陳思然道,“去給她洗個澡,然後給她從頭到腳換一套衣服和鞋子,別讓她身上再留下可以跟蹤的東西。”


    “我去?!”陳思然一臉的不情願,“你去不更好?”


    女人給女人洗澡自然比不上男人給女人洗澡刺激了……


    賀銘凡睨向她,冷冷地道,“照我的話去做。”


    “行。”


    陳思然見賀銘凡堅持隻好答應,伸手將顧念恩鬆綁,隨即給她反手銬上手銬,把她推著離開。


    顧念恩現在也無法做到什麽,隻能聽之任之。


    醫院裏的每扇窗都拉上了厚重的窗簾,那些保鏢想開槍也不知道往哪開……


    賀銘凡做事謹慎到想好了每一個步驟。


    這種人不當恐怖分子簡直可惜了。


    顧念恩被陳思然推到淋浴室,直接被推到淋浴下麵,陳思然按下冷水龍頭。


    水龍頭估計是太久沒用過,一管子的鐵鏽水噴下來,冰冷地灑在顧念恩的頭上、身上,像血水似的浸過她整張臉,她的鼻間全是鐵鏽的味道。


    顧念恩條件反射地想閃開,被陳思然踢了一腳,又被推回水龍頭下,“給我老實點!否則,我叫別人來給你洗澡!”


    ……


    顧念恩沒有再動,任由冰冷的水砸在自己的身上,漸漸,鐵鏽水過去,正常的冷水在她身上澆灌著。


    冷得刻骨。


    顧念恩感受到之前在太平間的冷意,讓她冷得受不住。


    她除了硬撐著、除了熬著別無她法。


    她還有子期,她要回去,就一定會回去,絕不會認命地死在賀銘凡和陳思然的手裏……


    “舒服嗎?”陳思然站得遠遠的,好笑地看著她。


    顧念恩隻當自己聽不到陳思然的話,反複告訴自己,她不能死,她還要回去看兒子。


    ……


    這樣衝冷水衝了整整一個半小時,顧念恩才大發慈悲地放過她,把她推回手術房。


    手術房裏,幾個男人已經把攝影機調好,鏡頭的方向對著一張椅子。


    賀銘凡從攝影機前抬起頭望向顧念恩,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她的臉被他和陳思然打腫,蒼白沒有血色,頭發和身上的衣服全都已經濕透,整個人顯得荏弱不堪,好像風一吹就會倒。


    “可以拍了。”


    陳思然把顧念恩推到椅子坐下,對準了攝影機的鏡頭。


    “好像……還不夠可憐。”


    賀銘凡看著顧念恩溫和地說道,拿起一旁的空酒杯往牆上砸了一下,酒杯破碎。


    見狀,陳思然興奮地低聲笑起來。


    顧念恩被銬在椅子想掙紮也沒有用,隻能眼睜睜看著賀銘凡一步一步逼近自己,賀銘凡握著酒杯,紳士般地走到她麵前。


    酒杯的碎尖猛地紮上她的臉。


    刺骨的痛意從臉上蔓延開來。


    顧念恩想偏過臉,被陳思然從後揪住長發,固定住她。


    像是在故意折磨她,賀銘凡用碎尖慢慢地劃破她的臉,一邊劃一邊道,“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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