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和幾個醫生一起推進來的病床上,躺在上麵的病人,那雙腿,便是葉冷看著,也覺得觸目驚心。


    病床上的病人,其實很瘦,但是,他那雙腿,卻腫脹得嚇人。


    而且,病人的腿不止是腫,還凝結了不少烏黑的腫塊,這些烏黑的腫塊大都破裂,流出了不少烏黑的血跡,帶著種驚人的腥味。


    總之,病人的這雙腿,就像泡在了水裏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又被人拿去油炸了一遍的感覺,慘狀,令人看著,惡心之極。


    “病人叫劉海,來看看吧,我們不能治的,你不是說你照樣能治嗎,現在,病人給你帶來了,治不好的話,你得負責。”梁文又說了一句。


    葉冷沒有跟梁文廢話的打算,而是走近了病床,目光耿耿地看著病人的雙腿。


    “你們,是怎麽給病人治療的?”看了幾秒,葉冷抬起了頭,看著梁文,問道。


    梁文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是說你醫術厲害嗎,那就不要問我,問我也不會說,總之,現在病人帶來了,治不好,你就準備承擔責任吧。”


    梁文什麽都不肯說,因為,把病人帶來了,他隻打算等著看戲。


    葉冷瞥了梁文一眼,不屑道:“庸醫,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看出你們是怎麽給這位病人治療的,大概,你們一開始,是以為病人被蛇咬了,給他注射了血清,然後,發現注射血清沒有效果,你們便立即對病人進行了手術,但是,手術沒起到任何作用,卻讓病人的雙腿,情況更嚴重了,對吧?”


    梁文氣得險些爆炸,被人稱呼為庸醫,對於他而言,自然是最大的侮辱。


    不過,聽完葉冷的話,梁文卻怔住了,因為,葉冷說得分毫不差。


    這讓梁文心裏,生出了驚異,葉冷,居然隻是看幾眼病人的腿,便知道了他們的醫治過程,未免有些可怕了。


    “哼,我說過了,你盡管動手治療,而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今天發生什麽意外,一切責任在你,與我,還有第一人民醫院無關。”梁文冷哼著說道。


    葉冷撇了撇嘴,梁文這孫子,話裏話外,一直在推卸責任,葉冷實在是瞧不上他。


    因此,葉冷也懶得跟梁文多說,而是看向了病人,問道:“我會盡力治好你這雙腿的,你放心吧。”


    病人名叫劉海,聽到葉冷的話,眼珠子動了動。


    躺在病床上,被人從醫院裏推出來,劉海一直睜著眼,不過,他的眼睛裏,早已滿是絕望。


    他這雙腿,已經出事一個星期了,每一天都在惡化,前兩天,醫院建議他截肢,說不截肢,可能會危及生命,他拒絕了。


    如果沒了雙腿,以後隻能坐在輪椅上的話,那麽,他跟死了有什麽區別?


    他家裏並不富裕,這次治療,已經花光了積蓄,因此,他已不打算活著走出醫院了,那怕是死在醫院裏,他也不準備回去連累家人。


    他有妻子,還有兩個兒子,回去,隻能是拖累那個家而已,死了,妻兒反倒是不用為他而受累了。


    今天,醫生跟他說,要把他送去一個醫館治療,問他答不答應,他點頭了,現在,看著即將要為自己治療的,居然是一個年輕得過份的毛頭小子,他心裏隻覺得可笑。


    第一人民醫院這麽多優秀的醫生都沒治好他,那麽,眼前這個說要盡力治好他雙腿的毛頭小子,真能治得好?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葉冷不知道劉海在想什麽,而是重新看向了他的雙腿,越看越想搖頭。


    “你這雙腿,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機,而且,一群庸醫,還給你注射了血清,簡直不知所謂,你這根本就不是被蛇咬了,注射血清,反而是讓你雙腿的情況更加嚴重,現在,想要讓你這雙腿恢複,會很麻煩,但不是沒有機會。”葉冷皺著眉說道。


    劉海眼睛又動了動,然後,兩行淚水,已經從他眼裏流了下來。


    “這位小兄弟,我剛進醫院的時侯,雙腿上都有個很像被蛇咬的傷口,但是,我跟醫生說了,我應該不是被蛇咬的,因為,我是爬山時,突然雙腿就痛了一下,像是被什麽刺中了雙腿,但周圍,根本沒發現蛇的蹤跡啊,我解釋了很久,但醫生根本不聽我的,給我檢查完後,便很快給我注視了血清,如你所說,注射了血清之後,雙腿反而越來越嚴重,已經到了要截肢的地步了……”劉海終於是忍不住說道。


    說著說著,他已經忍不住淚流滿麵,剛進醫院時,他的雙腿,隻是有點酸痛而已,現在,卻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除了截肢,便唯有等待死亡的選擇了。


    說出這些事,劉海,這個中年漢子,一時間沒忍住,哭得悲涼之極。


    他是家裏的頂梁柱,現在出事,他那個家,就算是塌了一大半了。


    聽了劉海的話,葉冷眯起了眼,而梁文,卻真的急了,不得不開口,說道:“劉海,我們醫院給你抽血化驗過,而且從你的症狀來看,雙腿也的確和被蛇咬了一模一樣,因此,我們醫院是絕對沒有誤診的,沒治好你的腿,我們也不想,但是你不能一直誣蔑我們醫院。”


    說到這裏,梁文咬牙說道:“劉海,你妻子已經在我們醫院鬧了幾回,我知道,你們不就是想要一些賠償嗎,現在,送你來這間醫館,這個叫葉冷的國醫聖手如果治不好你,會負責任的,到時,你們想要怎麽鬧,盡管在這醫館裏鬧,與我們醫院再無關係。”


    說完,梁文看向了葉冷,眯著眼笑道:“不久前說過了,治不好病人你便負責,治得好,我便親自動手砸了我們醫院的招牌,是這樣沒錯吧?”


    葉冷點了點頭:“沒錯,是這樣說的,治不好,我會承擔責任,不會食言,現在,你們這些個庸醫,可以先滾一邊去了。”


    梁文大怒,其餘幾個幫著把劉海推過來的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也握緊了拳頭,被人說庸醫,這真的沒法忍。


    “咋的,說你們庸醫,你們不服啊?病人自己都說不是蛇咬的了,你們還非說是蛇咬的,說你們是庸醫,都抬舉了你們,我呸……”葉冷一臉鄙視地說道。


    說到這裏,葉冷沒給梁文等人反駁的機會,便又說道:“這世上,有一種蛇骨草,草叢極其尖銳,被刺中的話,症狀和被毒蛇咬了極其相似,血液會凝固,肌膚也會潰爛,不過,症狀雖然一樣,但是蛇骨草的毒性卻和蛇毒完全不一樣,這是一種慢性的毒,隻需用鹽水浸泡傷口三個小時,便能解毒,而你們注射了血清,倒是讓蛇骨草的毒性發作變得劇烈,另外,你們還給病人的雙腿動了手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手術沒認真,讓病人雙腿發生了感染,導致病人雙腿肌肉組織大麵積壞死,嘖嘖,庸醫啊,你們丟不丟人?”


    “你放屁,什麽蛇骨草,我沒聽說過,你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你一家之言罷了,說我們是庸醫,你把劉海這雙腿治好了,再來說我們是庸醫。”梁文跳了起來,怒道。


    葉冷撇了撇嘴,說道:“你現在的樣子,真跟狗急跳牆似的,丟人,我已經讓你先滾一邊去了,你還不滾一邊去,不聽話,我可就不治了,而且,也不會承擔任何責任的。”


    梁文咬牙切齒,狠狠地盯著葉冷,最終,他退後了兩步,冷笑道:“好,你治,你治得好,我他媽的喝尿給你看。”


    葉冷頓時驚了,看著梁文,這孫子,對別人狠,對他自己也挺狠的啊,喝尿都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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