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趙信已經麵如死灰,其他人,也多少都有點惴惴不安。


    梁家從上到下,沒有人喜歡葉輝梁韻這一家人,畢竟當初,梁韻嫁給葉輝時,可是所有人都反對的。


    一直以來,葉輝沒有半點出息,梁韻跟著葉輝,自然也受盡冷落,葉冷更隻是個小保安,梁家人對他們,簡直是在當笑話看。


    然而這一切,都在秦素的到來之後,被擊得支離破碎,梁家的人優越感,已經蕩然無存。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你有錢,那就是大爺,同樣,你要是有個有錢的老婆,當然也是大爺。


    “葉冷,以前是我的錯,你看我這張嘴就是賤的,一切都是我不對,阿姨我向你認錯了,以後有什麽事你盡管吩咐我,把我當仆人使喚都行,你讓秦總裁,別開除我兒子,行麽?”看著葉冷,梁月青立即露出了討好的笑意,說道。


    看著原本總是瞧不起自己的梁月青,現在卻是滿臉逑好,葉冷嗬嗬笑了兩聲,今天的事,讓他生出了許多感觸,他在想,自己一直以來,是不是低調得過頭了。


    因為顧忌著京城葉家,他不敢過多展露自己的本事,到今天,看著父母被這些人冷嘲熱諷,甚至,趙信還打了他父母,卻要秦素素,幫著他父母掙回了麵子。


    這,讓葉冷突然有了反思,如果,因為怕引起京城葉家的注意而選擇低調,卻讓父母受辱,這是他想要的嗎?


    不是,這不是他想要的,讓秦素素一個女人來為他父母掙麵子,更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倒不是他有著大男人主義的心態,而是他覺得,為自己父母漲麵子,應該是他的責任,不是秦素素的。


    雖然梁韻和葉輝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但是,相互間的親情,早已深入骨髓。


    如果低調的結果是讓父母受侮辱的話,那麽,他不介意從此高調,至於京城葉家,即便注意到了他,那又怎麽樣,他一個人,不見得就弱於京城葉家。


    這樣一想,葉冷頓時覺得渾身都輕鬆了,一直以來,他用低調這個理由束縛住了自己,當他掙脫這個束縛時,才感覺是如此輕鬆。


    他輕鬆了,自然得讓別人不輕鬆,是你們逼我高調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呀。


    葉冷笑了起來,他看向了梁月青,說道:“知道了我老婆是秦素素,你就表現得如此卑微了?臉皮比我還厚啊,如果沒有秦素素,你是不是會依然俯視我和我父母?其實,不必如此,想要收拾你們,我自己就夠了。”


    梁月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過,她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勇氣和葉冷爭吵,連忙說道:“是是是,阿姨以前瞎了眼,你是個有本事的,千萬別跟阿姨計較了。”


    但事實上,梁月青的心裏,已經腹誹不已,如果葉冷不是踩了狗屎運,那麽,又算是什麽東西?


    “不能不計較呀,你們看我不順眼可以,但對我的父母冷嘲熱諷,我這個當兒子的要是不計較,就太沒出息了。”葉冷說道。


    梁月青頓住了,她的心裏已經恨極,在她看來,她已經低頭認錯,葉冷居然不依不饒,這實在是太過份。


    人就是這樣,總以為自己做什麽都是對的,而別人但凡有點不客氣,就是過份了。


    “葉冷,你是娶了個好老婆,但是,也別太咄咄逼人了,此事是月青一家不對,但她已道歉,你還不肯消停嗎?”此時,院子裏,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皺眉說道。


    葉冷看了過去,發現這人,是一直沒說過話的二舅梁衝,頓時忍不住笑了,說道:“二舅,剛才梁月青這一家人對我和我父母冷嘲熱諷時,你沒出來,現在,我不過才說兩句,你就覺得我過份了?拉偏架,也沒有你們這樣拉的啊。”


    “你,你別太過份……”梁衝一張臉頓時憋成了豬肝色,咬牙說道。


    葉冷撇嘴,然後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其實你們心裏都以為,沒有秦素素的話,我什麽都不是,對嗎?”


    “不錯,你娶了秦素素,這是走運,老實說我想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麽就會看上你,你有什麽能讓人看得上的地方?”梁衝怒哼了一聲,說道。


    他自己經營著一家小公司,自覺沒什麽求葉冷的,而且平常和梁月青關係最好,因此,看到葉冷不肯罷休,就忍不住站了出來為梁月青出頭。


    “即便你娶了秦素素,我也一樣看不起你,更不看起你父親葉輝。”梁衝又說了一句,語氣淩厲至極。


    說到這裏,梁衝又看向了梁月青和趙信,說道:“你倆,也不用卑躬屈膝地怕葉冷,怕他幹嘛,不就是娶了個隻能坐在輪椅上的老婆嗎,趙信,你在青寧集團幹不下去了,那就來我這裏,我讓你當副總,待遇不比在青寧集團差,你二舅我的公司比不上青寧集團,但也不是很差。”


    這話說得很霸氣,讓梁家人都有種解氣的感覺,以前他們一直看不起葉冷一家,現在,葉冷娶了秦素素,地位瞬間高了,其實,這也讓他們受不了。


    他們巴不得有人出來把葉冷一家再踩回塵埃裏,現在,梁衝站了出來,他們自然樂於看戲。


    梁月青臉色變幻,最終心一狠,看著葉冷,說道:“沒錯,我已經低頭認錯了,你還不肯罷休?要是沒有秦素素,你算什麽?有資格跟我說大道理?我呸。”


    趙信此時,也想清楚了,葉冷和秦素素是夫妻關係,又知道了他利用職務之便撈外快的事,那麽,他已不可能再在青寧集團幹下去,既然如此,畏懼已沒有必要。


    “對,大不了,我就不在青寧集團幹了,葉冷,別以為我不知道,公司早已傳遍了,秦素素那個女人已經毀容,麵貌像個惡鬼般可怕至極,而且,後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渡過,換言之,秦素素就是個殘廢,我想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嫁給你吧,也就是說,你就相當於吃軟飯的,有什麽了不起?”趙信滿臉陰沉地說道。


    趙信這話,相當於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塊巨石,揪起了巨大的浪花。


    “原來如此,秦素素原來已經毀容了,怪不得剛才連臉都不露,敢情,葉冷之所以能娶了她,隻是趁機去吃軟飯的呀。”院子裏,頓時響起了竊竊私語,眾人看葉冷的眼神,已經帶上了鄙視。


    葉冷看向了梁月青等人,笑了笑,說道:“真以為我是因為娶了素素,才敢站在這裏跟你們講道理啊?梁月青,你頭發灰暗,臉色泛青,如無意外,是肝髒出了問題,趙信,你臉色蒼白,雙眼明亮但卻沒有神彩,這是縱欲過渡,腎髒衰竭的症狀,還有你啊二舅,你滿麵紅光,但事實上,你血脈不暢,如果我沒猜錯,你心髒處會時常抽痛,還伴有眩暈的症狀吧。”


    葉冷這番話一出,被他點名的三人,齊齊色變,因為,葉冷所說之話,他們無法反駁,因為,完全說中了。


    “我說得沒錯是吧?哈哈,我會醫術,而且是很厲害的醫術,隻要肯出手替人治療,我隨隨便便就能掙到你們不敢相信的錢,素素是毀容了,雙腿也確實是站不起來,但我,治得好,真以為我是去吃軟飯?”葉冷已經又說道。


    說到這裏,葉冷咧嘴一笑,又說道:“如果你們覺得,我這醫術隻是隨便說說,那麽,我的拳頭夠了嗎?”


    話音一落,葉冷已經一拳轟在了地上,砰然劇響中,地麵直接被轟出了一個近三米深的大坑,煙塵四散。


    院子裏的所有人,都已目瞪口呆,看著在葉冷一拳之下出現的深坑,完全傻眼了。


    這,就是他們眼中沒出息的葉冷嗎?數分鍾,都沒人能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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