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默眼神荒涼,不知道該怎麽樣來麵對她。


    就像劉鳳鳳說的,不管他怎麽道歉她都不會原諒他。


    大概是因為他在她心裏不夠重要吧。


    如果是她,犯了在大的錯他都會原諒她。


    事實上,葉一凡不說話並不是完全在賭氣。


    她隻是逐漸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沒有任何意義,完全是在浪費力氣,沒有人會聽。


    她的反抗在他麵前更像是一場笑話。


    溝通是人與人之間、是思想與感情的傳遞和反饋的過程,以求思想達成一致和感情通暢。


    而她的人生,掌握在他手中,怎麽折騰看他心情。


    奴隸與主人之間,隻有被迫的順從,沒有所謂的溝通。


    周子默端起藥碗,蹙起眉頭,糾結半天,藥湯裏清晰倒映著他糾結的表情,最後低下頭望著她:“大夫說你有胃病。”


    在葉一凡疑惑的目光中他把藥碗端到嘴邊:“所以,我們一人一半。”


    話音剛落,他蹙著眉頭把碗裏的藥喝去一半。


    剩下半碗遞到葉一凡嘴邊,用一副拉不出粑粑憋到要炸似的表情說:“不苦,我放了糖。”


    看他這副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放了翔。


    葉一凡扭開臉,光聞著味道就已經反胃,中藥真難聞。


    周子默抿了抿唇,終是沒勇氣像以前那樣灌下去:“先吃飯吧,吃完飯在喝。”


    因為大夫說她身體虛,需要大補,周子默讓人把整個江城翻遍搜出幾顆八百年的老參來。


    一天三頓喂給她,但是葉一凡都吐了,要不是他軟磨硬泡,她連吃都吃不下去。


    周子默氣的扔掉勺子,恨不得將那幾個丫鬟拉出來鞭屍。


    他急著給她補身體,偏偏她什麽都吃不下去。


    幾個院裏的廚師來回換,一天折騰了十幾桌飯,葉一凡被他抱在懷裏閉著眼睛,像是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


    劉俊熙賤兮兮的蹲在周府門外的一個狗洞旁邊吹口哨,不一會一團雪白的小東西撒歡似的衝來了,跑得太急刹不住車,一頭撞在他腿上。


    “你撞壞了不要緊,弄髒了我的鞋你賠的起嘛?”


    一隻手將它拎起,晾在半空中,眸子裏滿是嫌棄:“讓你找個人,你倒好,偷偷躲起來還吃胖了。”


    “東西呢?”


    小奶貓被拎在手裏,凶巴巴的喵一聲,一巴掌呼到它的腦袋上,打得它頭暈眼花。


    “出息了。”


    “還敢吼我,活膩了吧。”


    被扔到地上,小奶貓尾巴一翹,掉頭跑回院子裏,不一會又再次出現,隻不過這次嘴裏叼了個東西,看清後劉俊熙整個人都黑了。


    去他大爺的,他到底養了個什麽鬼東西。


    “我讓你偷能證明你主人身份的東西,你偷個肚兜幾個意思?”


    劉俊熙翻來覆去的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玩意兒哪個女人沒有,你怕是缺心眼吧。”


    小奶貓站起來,貼在牆角,掐著腰一臉理直氣壯:有種你去啊,養我的主人房間空空的,什麽都沒有,不偷這個偷什麽,衣服太大偷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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