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知回來的時候,懷安喻將家裏能夠翻找的地方都翻找了,就是找不到自己過去一點痕跡,自己不過是失憶了,那總會有生活過的痕跡吧。


    “安喻你在找什麽?”他將懷安喻護在了懷裏,“需要找東西交給保姆就好了,你身體才剛剛恢複,要多加休息知道嗎?”


    “莫知?我爸媽是誰啊?”她仰著笑臉等期待這楚莫知的回答,“我爸媽到底是誰啊?”


    “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了?”懷安喻不可能突然問起這個問題的,那麽就一定有人說了什麽,“誰來見過你了嗎?藍夏?”


    “不是,今天有人來找我了,說是我爸媽,可我記不得了,他們一點都不像是關心我的樣子,”想到懷錦列他們今天說的拿些話,莫名的就有些不舒服。


    “沒關係,你媽媽已經去世了,你爸爸和你沒關係,以後如果這些人再來找你,你不要在見麵了,他們是回傷害你的人!”楚莫知將她拉進了回來,看來自己還是對那些人台仁慈了。


    他捧著她的臉頰,將自己的臉頰貼了上去,用了極進的溫柔,“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帶你離開帝都,但我又不能夠太自私,我怕有一天你會怪我,安喻?我們就這樣多好……”。


    懷安喻閉著眼睛,聽著楚莫知細細的呢喃,心跟著微微輕顫,“我不想走,我想記得以前的事情,要是走了的話我怕我就更加的記不得了,莫知?我要想起你來,想起我們愛過的點點滴滴!”


    “恩!不走!”他聲音帶著沙啞,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三十平米的小房子裏麵,楚莫知看著對麵坐著的三個人,懶懶的吸了一口煙,吐出白色的煙霧,繚繞著揮散不去,語氣冷清平穩。


    “誰讓你們去找安喻的?”


    “莫知?”藍夏站了起來,滿懷期待的看著他,以為他是為了自己來的,現在看到自己住在這麽小的地方,一定回心疼的,可沒有想到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為了懷安喻。


    “我的女兒我為什麽不能夠去找她,再說了楚莫知你已經跟安喻離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安喻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要帶她回來都是可以的!”懷錦列想起了這段時間收到的屈辱,忍不住的想要動怒。


    “你的女兒?”楚莫知冷冷的笑了起來,“你什麽時候當她是你的女兒了,有誰會利用自己的女兒,有誰會不擇手段的傷害自己的女兒,又有誰會想要逼死自己的女兒,安喻會自殺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嗎?”


    楚莫知的咄咄逼人,讓懷錦列無話可說,“那也有你的份,我們給她再多的傷痛,都不及你的萬分之一,楚莫知你要是不把懷家的東西都還給我的話,我讓就把一切都告訴懷安喻,看她還願不願意跟你在一起!”既然被逼上了絕路,那麽不放過自己的代價就是一起下地獄,他現在已經沒什麽可失去的了。


    楚莫知扔掉了手裏還有一半的煙,繞著屋裏走了兩圈,頓步“懷家的一切都是安喻的,我幫她拿回屬於她的一切,你……不配擁有拿些東西,即便你威脅我也毫無用處!”


    “你真的愛上懷安喻了是嗎?”藍夏哽咽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楚莫知的麵前,“她什麽都忘記會好好的在你身邊,可有一天她全部想起來了,想起你對她的壞,想起你的冷血,想起你和我在一起過,你覺得她接受的了嗎?”


    這些話好像對楚莫知毫無用處,她對視的眼角都有些疼。


    “這是機票,明天我送你們出國,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和安喻的麵前了!”說著一個眼神示意,保鏢就將三張不同的機票放在了三人的麵前。


    三人同時對著機票看去,臉色瞬間煞白,居然是南極和北極還有非洲,這三個地方相隔萬裏,如果真的去了的話,一輩子都見不到麵了,而且帝都是肯定回不來了,說不定就死在了那個地方。


    “撲通!”藍夏跪在了地上,匍匐的爬到了楚莫知的麵前,伸手拉著他的褲腳,“莫知,莫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把我送到那麽遠的地方,北極和南極會凍死人的,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人生活的地方,我就在帝都我肯定不去找懷安喻了,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劉倩見藍夏這樣求著,也跪在了他的腳邊,“我也不去,你也別把我送去,我真的也不去的,我和藍夏在一起,我也保證不去打擾懷安喻,都是懷錦列的注意,他要去找懷安喻的,是他,你要送就把他送走!”夫妻本事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就驗證了此刻的劉倩和懷錦列。


    “死女人,你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退在我的身上,”說著上去就揪著劉倩打了起來,兩人互相撕扯著,而藍夏為了護住阿姨,也跟懷錦列打了起來,但是男人畢竟是男人,即便兩個女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了起來。


    楚莫知譏諷笑道,“你們自己選,誰去什麽地方,明天你們要是自己步乖乖走的話,那麽我就扔你們下海喂魚,我已經失去過一次安喻了,所以我絕對不會在失去第二次,為了我們安喻我什麽都可以做,包括殺人!”


    三人因為楚莫知的話都停手了,臉色大便,藍夏更是磕著眼眸顫抖了起來,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夠相互的你看看我,她看看你……。


    第二天一早,三人被送上了不同的飛機,機場外麵楚莫知親自送行,隻有親眼看著他們離開,他才能夠安心,安喻才能夠在帝都安全,才不會被威脅,才不用想起過去的事情。


    “總裁,他們全部上了飛機!”保鏢畢恭畢敬的說道。


    “回去吧,”他表情緩和了許多,想起懷錦列去見懷安喻,他的心慌的跟針紮過的一樣,懷安喻千瘡百孔的心不能在傷,他要好好養著她,要好好的幫她修複。


    公司尹盛齊推開辦公室的門,“你把懷錦列他們送走了?”


    “恩!不該留在這裏的,就沒必要在留著了!”他頭也不抬,好像這件事情根本不重要。


    “留在眼皮地下不是更好嗎?”如果這件事情是他來處理的話,他絕對不會把人送走,他會將他們留在眼皮地下,時時刻刻的監控著。


    “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安喻的身邊,我也不可能一直把她關在家裏麵,我要她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逛街,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那麽最危險我就要排除徹底!”


    懷安喻隻是失憶了,沒有瘋,不能一直關著,他也舍不得一直關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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