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淨塵地刺出現到柳青海受傷,整個過程發生得非常快,隻在一瞬間內完成。-叔哈哈-


    台下的觀眾還是在聽到柳青海的慘叫之後才意識到,蘇揚已經發動攻擊了。


    可是,在看到柳青海被一根土刺刺進股間、並整個被頂起的畫麵後,所有人都呆滯了一下。


    尤其是看到順著土刺留下的血液和黃‘色’液體後,不少人都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腦後竄出一股冷氣。這是得多疼!


    不得不承認,這件魂器太‘陰’損了。


    台下的弟子們傻了,觀眾席上的長老、師叔們也傻了,整個演武場上出奇的平靜。唯有柳青海高昂的聲音還在那裏演奏著悲慘‘交’響曲……


    其實他應該感謝蘇揚,如果蘇揚沒有及時收住一些力量,他現在已經被土刺貫穿而死,哪有機會在這發出這種動人心弦的聲音?


    大概三息時間過後,那根土刺化作一股‘精’純的土行之力,緩緩消散,而柳青海也隨之跌落在地上,昏死了過去。屁股上的‘褲’子已經破了個‘洞’,血‘肉’模糊。


    看到這,眾人再次打了個冷顫,總算回過神來。


    “快去救人!”宗主天霸第一個反應過來,大聲喊道。


    嗖!地慧長老飛了出去,直接落在柳青海身前,然後將手按在了他的‘胸’口,催動真元,為其檢查傷勢。


    好半天,他皺起的眉頭總算舒展了一些。柳青海的傷勢並不算太重,隻是穀道被脹裂了而已,對於八段武者來說,隻需服用一粒好點的療傷丹‘藥’,再休養十天半個月,應該就能下‘床’走路。


    隻是縱使如此,他的臉‘色’依舊非常難看,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蘇揚一眼。


    畢竟,雖然這樣的傷勢不致命,但對於武者來說卻是極大的侮辱,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在柳青海心中留下什麽‘陰’影。


    “好‘陰’損的小子!”


    地慧長老雖然氣不過,但也隻能這樣罵一句。


    蘇揚攤了攤手,歉意道:“柳青海師兄非常厲害,我沒有把握戰勝他,所以隻能動用這件魂器。而且,‘陰’損的並不是我,隻是這件魂器。好在我及時將它收住,沒有對柳青海師兄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地慧長老氣得牙癢癢,但愣是沒有合適的理由向他發難,最終隻抱起柳青海,消失在了演武場上。


    離開的時候他還留下了一句話,“宗主,我先走一步。這名弟子很是了得,必須好好‘錘煉’一番!”


    天霸聽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暗道:自己的弟子都沒教好,還對別人的弟子指手劃腳,該!


    在得知柳青海並無大恙後他就沒有把這當一回事,反而因為蘇揚狠狠教訓了柳青海一頓,讓他感覺還有那麽點小爽。


    不過作為宗主,卻不能將這種心態表現出來,隻冷冷地瞥了蘇揚一眼,大聲警告道:“宗‘門’比試嚴謹故意擊傷對手,念你是初犯,柳青海又沒有什麽大礙,此次便不予追究。好了,比試繼續!”


    聽了他的話,蘇揚趕忙鞠了一躬,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當然,他也隻是說自己不該動用這麽‘陰’損的魂器罷了,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隨便使用……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楊書師兄剛才動用的似乎是一件人品魂器!”


    人群之中,金刀張大的嘴巴還未合攏,指著擂台上的蘇揚久久回不過神來。


    “嗯,確實是人品魂器,不會錯。”邊上的羅烈娜點了點頭,看向蘇揚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複雜。


    另一個角落,唐雀緊緊捏住了叮咚的裙擺,同樣震驚地看著蘇揚,“竟然連柳青海也被他一招擊敗了,這……這……莫非我現在是在做夢?”


    叮咚沒有說話,但臉上卻充滿了凝重。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完全顛覆了蘇揚在他心中的形象。


    原本她以為,蘇揚再厲害也就隻能勉強擠入雜役院前十罷了,可現在,蘇揚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你錯了,我能秒殺與你實力差不多的武者。


    正好,蘇揚已經從擂台上走了下來,並回到了他先前所站的那個位置,開始閉目養神。


    雖然用這種方式擊敗柳青海得罪了地慧長老,但他一點也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施展淨塵地刺。誰叫柳青海嘰歪個不停,還勾動了他的怒火?


    “蘇揚師弟,你剛才動用的可是人品魂器?”


    正當蘇揚閉目養神之時,身側卻是響起了一道不冷不淡的聲音。


    蘇揚睜開雙眼,扭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以前那位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的叮咚師姐,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又見她依舊是那副高傲的模樣,蘇揚冷笑道:“在沒有打敗我之前,還是不要隨便叫我師弟的好。不久前有個喜歡叫我師弟的人,現在已經捂著‘褲’襠被他的師父抬走了。”


    叮咚目光一凝,臉上五分驚訝五分怒火。驚訝是因為她沒有想到蘇揚會這樣對她說話,而怒火……也是因為沒有想到蘇揚會對她這樣說話。畢竟葉青等人死後,她就已經是雜役院的衛冕之王。


    “你的意思是想要用那件魂器也給我來一下嗎?”叮咚的語氣非常冰冷。


    “當然不是,縱使我心再狠也不屑於用這種方法對付一名‘女’子。”說到這,蘇揚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你還有什麽事情嗎,沒有的話就不要打攪我休息了。”


    叮咚用力捏了捏拳頭,死死地瞪著他,終究還是一字未說,轉身離開。


    “你怎麽這樣對叮咚師姐說話!”


    叮咚剛走,唐雀便走了過來,很是憤慨。


    蘇揚不以為杵,淡淡一笑,“她怎樣對我說話,我就怎樣對她說話,有問題嗎?


    真搞不懂,這些人明明沒有我厲害,卻一個個比我囂張,也比我冷傲。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何老是會有人來挑釁我,估計就是因為我不夠囂張也不夠高傲,看起來像是個軟柿子。”


    蘇揚覺得自己領悟了一些什麽東西,有一種闊然開朗的感覺。


    其實在他的骨子裏也充斥著狂傲不羈,否則當初就不會在二段武者的時候斬殺陸家嫡子陸雲,也不會在五段武者的時候斬殺傲劍宗的真傳弟子。


    後來因為被傲劍宗通緝,又拜入了玄者滿地走的玄月宗,這才讓他稍微有所收斂。可現在,似乎又有些壓製不住了。直接動用淨塵地刺爆柳青海的菊,就是掙脫枷鎖的征兆。


    “你……自信心膨脹過度了吧!”


    唐雀指著蘇揚,很是震驚,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名七段武者自信滿滿地說自己比叮咚師姐厲害……


    “當然不是。”蘇揚聳了聳肩,“不信的話可以看我接下來的比試。雜役院第一我要定了,至於你那位師姐……我可以跟你打賭,他在我手上撐不過三個回合!”


    唐雀沒有再說話,隻張大了嘴巴,仿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不等她說話,呼的一聲,叮咚去而複返,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旁。然後死死地盯著蘇揚,冷冷道:“你可敢把你剛才的話當著我的麵再說一遍?”


    見叮咚突然出現,蘇揚一點也不感覺驚訝,反而從容不迫道:“為何不敢?我不僅敢當著你的麵說,還敢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說!”


    說到這,蘇揚催動氣勁,大聲道:“雜役院第一名我楊書要定了!若是在接下來的比試中,誰能在我手上撐過三個回合就算我輸,包括叮咚……師妹!”


    他的聲音非常大,乃至在場所有人都聽得非常清楚,包括觀眾席上的長老和師叔們。


    嘩!


    演武場上,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


    不過,不管怎麽說,他們都被蘇揚給震驚了,在宗‘門’比試當中從來不缺自信爆棚的人,但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信誓旦旦說出這種話的人,絕對是頭一個!


    “沒想到我以前一直看走了眼,還以為他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弟子,沒想到竟然這般……狂傲!”


    天霸搖頭苦笑,然後繼續說道:“其實我早該想到,能夠從百寶秘境中帶出三十多個人頭的人,絕對非同一般。”


    “宗主,此子是不是該敲打一下?太狂妄了也不好,招惹是非……”地龍長老卻不像他那般輕鬆,明顯有些擔憂。


    天霸搖了搖頭,“不需要,以我對此子的觀察,他是一個知道輕重的人,絕對不會隨便大放厥詞。既然這樣聲張,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地龍長老默默看向一邊,無言以對,他知道宗主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弟子,所以不管此子做什麽,他都覺得順眼。可是,如果此人真的知道輕重,就不會把地慧長老的弟子打成那樣了……


    另外一邊,叮咚已經被蘇揚氣得說不出話來,尤其是最後那句“叮咚師妹”,讓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好半天,她才平複了一些情緒,冰冷道:“你很有膽‘色’,但若是在接下來的比試中輸給了我,必須給我道歉。否則,我會讓你比柳青海更淒慘,楊書……師兄!”


    ps:仙子沒看到,仙子沒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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