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夏城的驛站早就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打鬥沒有發生一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首?發


    驛站人來人往的過道旁,兩名青衣女子靜靜地戰在那裏,眼睛則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這灘血跡正是剛才的打鬥留下。


    這兩名女子看似穿著普通,但臉色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高雅,讓人自慚形愧,不敢靠近。


    “師姐,注意到了嗎,剛才那名受傷的姑娘也是水屬性的體質呢,而且不到二十歲就成為了五段武者,也符合止水師叔的要求。”其中一名略微矮小,有點古靈精怪的女子開口說道。


    另外一名女子則要顯得文靜得多,輕輕點了點頭,“嗯,這兩個條件確實都符合了,但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她有沒有靈根。這才是最重要的一個標準。不過一個邊陲小國竟然也能培育出這麽年輕的五段武者,也算是難得了。”


    “嘻嘻,師姐,我看我們還是先通知師叔吧,有沒有靈根讓她自己去測試。她可是說過的,若是能夠幫她找到合心意的弟子,她會拿一件人品魂器出來作為獎勵。”


    說到人品魂器的時候,略微矮小的那名女子兩眼放光。


    “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另外一名女子點了點頭,沒有再廢話,意念一動,招出了一塊玉牌。然後手掐法訣,在虛空中寫了一行字,瞬間拍在了玉牌上麵。


    下一刻,這行字便通過玉牌傳到了另外一頭……


    淮王府,一間雅致的客房中,寧晚清半躺在一張紅木床上,身上蓋著軟軟的錦被。


    蘇揚站在床沿邊上,靜靜地看著她。見她眼睫毛一跳,睜開了眼睛,立馬關切地問道:“怎麽樣,沒什麽大礙了吧?”


    寧晚清回過神來,見他一臉擔憂,心中一暖,微笑著搖了搖頭,“無妨,隻是一點小傷,這種傷對我們五段武者來說,算不了什麽。”


    此時此刻,她的精神狀態確實比先前好了不少,再加上醫師的治療以及丹藥的作用,肩膀上的傷口也開始緩慢愈合。


    蘇揚卻沒有因此而放下心來,皺著眉頭說道:“這可不是小傷,剛才我問過那個醫師,他說這一劍若是再偏一點,你這條手臂就廢了。受傷和致殘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見他滿臉不悅,寧晚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不過嘴上卻說道:“別再說了,武者受傷不是很正常嗎?真要說起來,我應該為你擔心才是,剛才你差點就……”


    她原本想說“差點你就被那名七段武者給殺了”,但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來,怕不吉利。


    蘇揚知道她想要說什麽,輕輕歎了口氣,道:“總之不管怎樣,你以後都不能再像這次一樣魯莽了,我身上有很多保命手段,可不會這麽容易就被殺死,但你不同……”


    不等蘇揚說完,寧晚清直接將他的話打斷,“好,我以後不這麽魯莽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再越階挑戰。與同階武者較量,你能穩勝,但與比自己修為高的人較量,就不一定了。”


    每一次蘇揚與修為更高的武者比鬥時,她都會心驚肉跳。


    “這個……我盡量吧。”蘇揚隻能這麽說,因為有時候並不是他想越階挑戰,而是被逼無奈的舉動。


    這個回答明顯沒有讓寧晚清滿意。寧晚清冷哼一聲,把頭偏向一邊,不看他,同時甕聲甕氣道:“你若越階挑戰,我也去越階挑戰,看誰更厲害。哼,不就是個七段武者嗎,也就隻能刺我一劍……”


    見她這幅模樣,蘇揚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平常冷冰冰的她,也有這麽幼稚的一麵。


    “討打!”蘇揚當即抬了抬手,作勢要抽她屁股。不過見她肩膀上的傷,終於沒有忍心打下去。


    又聊了一會兒,蘇揚推開房門,從裏麵走了出來。


    “小姐怎麽樣了?”梨兒一直站在門口,見蘇揚出來,趕忙問道。


    她非常自責,覺得都是因為自己,姑爺和小姐才會與那個大壞蛋動手,以致雙雙受傷。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沒什麽大礙,不用擔心。”蘇揚摸了摸她的腦袋,同時輕聲安慰道,“不要哭了,這件事你又沒錯。”


    “就是我的錯……”梨兒咬著嘴唇,一雙小手捏著自己的花布裙。


    見她這幅模樣,蘇揚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道:“好了,把眼淚擦幹淨吧,如果真感覺過意不去,就進去多陪陪晚清,我現在要去拜見一下淮王。”


    “嗯!”梨兒很快就止住了哭聲,擦了一把眼淚,然後朝蘇揚點了點頭,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真是個傻丫頭。”蘇揚見此,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也未遲疑,當即向淮王所在的院子走去。


    通過下人帶路,蘇揚很快就見到了淮王。


    相比來說,淮王要比荊王年輕一些,不過修為並不算高,隻是一名八段武者。而且,他的潛力似乎已經挖空了,八段武者也就到頭了,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都不可能晉升到九段。


    “抱歉,在驛站時多有怠慢,還望淮王莫怪。”來到淮王麵前,蘇揚也不猶豫,當即躬身行了一禮。


    淮王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特意為此事道歉,不禁有些訝異。不過訝異歸訝異,但原本留在心中的一絲芥蒂卻因此而消散無蹤……


    “師侄快快起來,你是性情中人,擔心晚清師侄的安慰,我又豈會怪罪?用不著特意道歉。”淮王伸手虛扶,將蘇揚扶了起來。


    隨後,兩人進入正堂,依主次坐下。


    坐定後,淮王認真問道:“蘇揚師侄,可否給我詳細說一下當時的狀況,為何你二人會與陸仁海打起來?”


    蘇揚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當即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淮王原本神色還很正常,可在聽完之後,當即拍案而起,憤怒道:“好一個陸仁海,好一個陸家,莫非他當自己是江北的土皇帝,可以胡作非為?這件事情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定要讓他們陸家好看!”


    可是,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忽然一名侍衛走了進來,稟報道:“王爺,陸戰年和陸家兩位長老來了,說是要登門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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