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土弓店。


    老道士潘龍象興奮得手舞足蹈,在院子裏來回奔跑根本停不下來,嘴裏嚷嚷著開始了開始了,要是不明所以的人看見還以為這老道士要發瘋了。


    但是一旁的光頭伍元和老婦薛岑兩人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潘龍象。


    “你差不多行了,別興奮過度腦溢血。”看到停不下來的潘龍象,伍元忍不住提醒道。


    “對啊,少主這還沒踏出華北呢,你要是死了,今後誰幫少主開路。”薛岑也笑著說道。


    奔跑中的潘龍象身形驟停,腳下泥土竟是硬生生下沉了一公分,烙印出兩個腳印。


    “我再活二十年也不成問題,我要幫少主打下這座江山。”潘龍象說道。


    齊海市老裁縫。


    老師傅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名字,南宮峰。


    此時南宮峰手裏握著一柄龍紋鋼尺,微微顫抖,他的表情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眼神中卻透露著無以複加的激動。


    “師傅,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回家休息吧。”某個徒弟關切的對南宮峰說道,心中微微有些歎息,師傅雖然名聲響亮,可是卻敵不過歲月的摧殘,如今已經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手,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做衣服了。


    南宮峰突然站起身,氣勢渾然一變,宛如一座雄偉山峰,看得徒弟一陣晃神。


    “從今日開始,老裁縫不再接受任何定製預約。”南宮峰說道。


    徒弟一臉愕然,每天來找老裁縫定製衣服的客人多不勝數,怎麽會不再接受定製呢,難道說要關店了嗎?


    “師傅,你,你要把老裁縫關了嗎?”徒弟眼神裏藏著不滿,他看得出來南宮峰如今已經不適合做裁縫了,可是他們這些徒弟呢?跟著老裁縫這麽多年,難不成要一起去喝西北風嗎?這麽多人可都是要靠著老裁縫吃飯的啊。


    老裁縫裏不管是徒弟還是夥計,人不少,但不管是否偷師有成,都不敢輕易的離開老裁縫另謀生路,因為這個店的名聲和光輝是在南宮峰一個人身上的,在這家店裏,徒弟也因南宮峰而受到敬重,可是一旦離開了老裁縫,哪怕是打著南宮峰徒弟的名號也不會有人買賬。


    所以老裁縫裏的員工,都得靠著這家店吃飯,南宮峰如果自私的關店,自然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


    “師傅,你要是這麽做,老裁縫沒了收入,我們這麽多人該怎麽辦?”某個徒弟更是臉色陰沉的對南宮峰說道,他早就想離開這個地方了,奈何以前離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甚至連口飯都混不上,他隻能留下來。可是現在南宮峰要關店,這可就影響到他的收入了。


    “這個地方是我的,難道我還沒有決定的權利嗎?”南宮峰冷眼看著那個徒弟。


    “師傅,你不顧我們的死活,會不會太自私了?你實在是不想做,就把這家店讓給我們,沒了你,我們照樣能夠撐起來。”那位徒弟一臉笑意的說道。


    “原來是打我金字招牌的注意,你真是想多了。”


    話音剛落,眾人猛然驚見南宮峰佝僂身軀筆直挺立,而且瞬間出現在了剛才說話那位徒弟的麵前。


    隻聽啪的一聲,南宮峰一耳光打在那人臉上,那人居然直接飛出了三米遠,摔在地上。


    “師傅!”


    “師傅!”


    “老板!”


    眾徒弟夥計駭然的看著南宮峰,不敢相信。


    這麽一個老頭子,竟然能夠把一個壯年一巴掌打翻,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夠辦到!


    “要走的,我不強留。願意留下的,我南宮峰不趕走。”南宮峰淡淡的說道。


    眾人額頭冷汗直冒,連大氣都不敢喘,更別說走了。


    這時候,南宮峰走到一麵壁畫麵前,打開一個隱秘的機關之後,壁畫反轉,出現一個非常精美的錦盒。


    眾人看到這一幕又是一臉震驚,其中某些人在這裏已經工作快十年了,卻不知這麵牆後居然還有這樣的秘密。


    錦盒一看就非常名貴,雕龍畫鳳,裏麵說不定就是個價值連城的東西。


    可是當南宮峰把東西取出來之後,徒弟夥計卻又傻眼了。


    這麽精美名貴的錦盒,裏麵裝著的,竟然隻是一張稿紙,上麵畫著一套類似於中山服的樣圖。更奇怪但是,稿紙上麵還寫著趙服二字,讓人不明所以。


    “從今天開始,我要做這套衣服,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南宮峰眼神炙熱的說道。


    西南蓉市。


    張耀漢一幫人被打斷雙腿扔出雲山會所,不僅驚爆了整個金川市,蓉市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此刻某辦公大樓頂層,坐著一群中年男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非常陰沉,因為他們是那幫被打斷腿的富二代的老爸。


    收到消息之後,這幫人就聚在了一起,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家的兒子在自家被捧在手心,如今卻在金川市被打斷了雙腿,這讓他們怒火滔天。


    “老張,這件事情你說怎麽辦,我們不可能就這麽咽下這口氣吧。”


    “不錯,雲山會所實在是太目中無人,完全沒有把我們西南經濟聯盟放在眼裏。那可是我們的兒子,怎麽能隨隨便便讓人打斷腿。”


    “這件事情不管是誰做的,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所有人的眼神都在看著那個叫老張的人,他是張耀漢的父親張雄,在這群人當中地位最高。


    張耀漢作為張家的唯一繼承人,張雄從小到大沒有讓他受到過任何的挫折和委屈,哪怕是在幼稚園的時候,張耀漢和人產生矛盾,張雄都是以鐵血手段鎮壓,這一次張耀漢竟然在金川市被人打斷了雙腿!他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經壓抑不住了。


    可是地位越高,也越是明白雲山會所的能量。


    如果這件事情是在西南地區發生的,張雄可以直接讓凶手死無全屍,甚至是讓整族陪葬,可那裏是華北地區,不得不讓他三思。


    “你們放心,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善了,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要給他們安排醫院,先把傷治好。”張雄說道。


    “老張,我們什麽時候去報仇。”


    “對,這件事情傳出去可是丟了西南經濟聯盟的臉。”


    “如果不報仇的話,今後還有誰會忌憚我們。”


    張雄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那些按耐不住的人頓時間冷靜了下來。


    他們心中有怨念,可是張雄如果不開口的話,憑他們的能耐是沒有機會報仇的,以張家馬首是瞻,自然要聽張雄的命令。


    “你們急什麽,不瞞你們說,西南經濟聯盟的高層,已經有了要對付雲山會所的心,我們的勢力,要滲透到華北地區,將雲山會所取而代之。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你們如果沉不住氣的話,隻會給西南經濟聯盟的計劃多生事端。”張雄身為四星會員,知道的事情自然比這裏的其他人要多。


    他心裏也有些責怪張耀漢,竟然在這時候去雲山會所惹了麻煩,要是打亂了西南經濟聯盟的計劃,上麵的人怪罪下來,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當然,他不會真正責怪張耀漢,這份寵溺從小到大的養成,不隻是張耀漢習慣了,就連張雄護犢子也護習慣了。


    聽到這番話,其他人麵麵相覷。


    西南經濟聯盟居然要對付雲山會所,要跨出西南,滲透華北!


    這可是一個重磅消息啊,一旦真的做到了這一點,西南經濟聯盟將會成為華夏第一大聯盟!


    到時候他們這些會員的地位,也會隨之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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