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不可能


    鬱遠一路飆車開到了濱河小區,車子還未聽穩,人已經率先下車,就連車鑰匙還搖擺地掛在車上。


    “砰砰砰――”


    407的房門被人從外麵直接敲響,沒敲一下鬱遠的心就會猛烈地跳動一下。


    他害怕這是一場夢,醒來後什麽也看不見了。


    房間內的鬱茜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房間,便走到門口隨意地拉開門。


    當看清房門口站著的人時,雙手僵在了空中。


    鬱遠定定地看著記憶中的女人,愣了愣。


    “阿遠――”


    鬱茜首先說了出來,微笑著讓了道,讓門口的男人可以直接進來。


    被突然叫住名字的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走進房間,大致地打量了一眼房間內的布局。


    “坐吧。”


    “嗯。”


    兩人麵對麵地坐著,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中間蔓延。


    “阿遠,你這幾年過的怎麽樣?”


    短暫的沉默之後,鬱遠猛地將頭抬了起來,似乎是難以置信,仍然是止不住地打量著。


    “姐?”


    “我是。”


    “你真的還活著?我沒有在做夢吧……”


    鬱遠的雙手顫巍巍地搭在警服上,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臉的期待。


    “沒有,阿遠,姐姐回來了,應該說姐姐一直都在。”看著鬱遠身上的警服,鬱茜微笑著長舒一口氣。


    “阿遠,我記得很久以前就聽你說過要當警察,沒有想到你真的做到了,姐姐為你驕傲。”


    鬱遠稍顯愣了愣神,不管在外界裝作多強大到堅不可摧,但是在至親的麵前仍然是一個少年模樣。


    “姐,你這麽多年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當年我隻是聽到你落海的噩耗,你可知道對於我來說是個多大的致命性的打擊。”


    女人緩緩地轉過身,當再次出現時,手中多了一杯咖啡,麵帶微笑地遞了過去。


    “冰式咖啡,你最喜歡的。”


    “先別提到這個,你怎麽會知道我的住處?”


    鬱遠沒有任何猶豫地直接回複:“是黎弈南告訴我的。”


    “我知道了。”


    “姐,你見過他?”看著眼前女人臉上的鎮定,男人緊接著十分堅定地問道:“難道你也見過白湛?”


    “對。”


    “為什麽?當年要不是他們,你也不會消失這幾年,罪魁禍首就是白湛!”


    鬱遠緊攥著拳頭,久久都沒有鬆開。


    女人緩慢地坐在了鬱遠的旁邊,輕輕地用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緩和地解釋著。


    “阿遠,當年的意外――其實和阿湛沒有關係。”


    “姐,你就不要心軟去原諒他們了,就算你可以原諒,我也不可能會原諒。”


    男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盯著不遠處。


    這幾年唯一的目標不可能會因為一句話而動搖……


    鬱茜無奈地搖了搖頭,“阿遠,我沒有在為任何人開脫,當年我和阿湛和弈南一起乘坐輪船,當時的海平麵真的風平浪靜,但是你知道我的性格,喜歡挑戰刺激。”


    似乎是意料到了什麽,男人的臉色頓時蒼白了幾許。


    “在海浪拍過來時,我不顧阿湛的阻止,自己站在甲板上,卻不小心腳踩空掉進了海裏,我當時隻能看見阿湛奮不顧身跳了下去,可是我卻怎麽也喊不出來,視線也漸漸模糊。”


    鬱茜緩慢地解釋著,思緒仿佛回到了幾年前。


    看著身旁男人的沉默,鬱茜緩緩地勾起唇角,“我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裏,記憶卻出現了斷層,直到最近一段時間才徹底恢複,不過還是要去醫院做著複健。”


    “姐,是誰救了你,我會去當麵感謝他們。”


    鬱遠緩緩地抬起頭。


    “不用了,改天我會帶著你去專門感謝。”


    男人小心翼翼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臉色有些不是很好。


    “怎麽了?姐姐回來不高興?”


    鬱茜故意逗弄著眼前這個從小就愛臉紅的弟弟。


    “沒有,我隻是――如果我做了一件錯事,姐姐會生氣嗎?”


    “不會。”


    鬱茜快速搖了搖頭,但還是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去找阿湛的麻煩了?”


    “姐,你還喜歡白湛嗎?”


    “喜歡嗎?我感覺我應該不叫喜歡了吧?在我記憶出現斷層的時候,腦海裏總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直到我徹底恢複你以後,才知道那個身影就是阿湛。”


    似乎沒有注意到鬱遠逐漸蒼白的臉色,鬱茜緊接著說道:“我想重新和阿湛在一起。”


    “他已經有女人和孩子了。”


    “這個――我不會在乎,我在乎的是他這個人。”


    鬱茜優雅地站起身,看著被自己擺放在桌子上的相框,那是一張有些發黃的相冊,似乎是多年前拍的。


    “姐,我……”


    “阿遠,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我……姐……”


    鬱遠緊緊地握著咖啡杯,低著頭,沒有人注意到那雙逐漸晦暗的眸子。


    “我之所以來到這裏成為辦案組警司,就是為了報仇,想要報複白湛,看不慣他幸福。”


    “在我知道他身邊有另一個女人時,我才想到了一個主意。”


    看著鬱茜蹙緊的眉頭,鬱遠咬了咬牙,還是說道:“在他們訂婚時,也就是那個叫虞安歌的女人懷孕時,我在暗處幫了一個嫉妒心極強的女人一把,親手指點那個女人開車撞向了白湛。”


    “然後呢?”


    鬱茜知道這件事情沒有結束,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看到的白湛。


    “那個女人脫離了我的掌控,直到前段時間,我才真正見到那個女人,改名為陸怡雯,也就是白湛失憶後的妻子,那個女人在國外給白湛換了一個名字領了證。”


    “我看到了那個發布會。”


    鬱茜握緊拳頭,快速說道,她清晰地記得那場記者會。


    如果不是那場記者會,她不會出現這麽早。


    “姐,那個孩子也不是白湛的,而是一個死去男人的孩子。”


    “親子鑒定是?”


    鬱茜一直糾結的也是這個問題,就算她怎麽去想,也想不到背後的一切會是自己的親弟弟在操縱。


    “親子鑒定用到的樣品是虞安歌女兒的。”


    “我明白了。”


    鬱茜雙手環胸,她最痛恨的就是耍手段的女人,而恰巧這個女人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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