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荔枝飲料廠。”
趙睿好奇的打量著這兩個人，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浩和陶國強。
其實原本陶國強的意思是，到了s縣之後，先去找周華給他聯係的人，然後一起來荔枝飲料廠看看情況。
但是陳浩卻是否決了他的建議，於是，陶國強按照陳浩的意思，兩人先獨自來荔枝飲料廠看看這裏的情況。
“哦，我們是從外地來的，聽說這裏有個廠子，想要來問問，看這裏招不招工人。”
陳浩笑吟吟的說著。
“招工？”
趙睿聞言頓時就樂了，指著廠門口坐著的那群工人，又指了指空蕩蕩，靜悄悄，根本看不見人影的廠房，對陳浩說道：“你看看，這像是招工的樣子嗎？不瞞你們說，這廠子都已經八個月沒有開工資了！”
他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加重語氣說道：“八個月，我們這些工人都快要餓死了！你還跑來這裏問招不招工人？嗬嗬，小兄弟，我勸你一句，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哪怕是這裏真的招工，你也最好別來……”
“閉嘴吧你。”
楊百樂打斷了趙睿的話，對陳浩笑了笑，說道：“廠子效益不行，都停產兩個月了，你們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停產了？”
陶國強從口袋裏麵拿出來香煙，遞向了趙睿，後者擺了擺手，陶國強見狀將香煙又遞給了楊百樂，“師傅，來，抽根煙。”
楊百樂看了一眼陶國強遞過來的香煙，眼睛一亮，遲疑了一下，才客氣的說道：“謝謝你啊。”他抽出來一根，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笑道：“好煙啊，這煙可不便宜，一盒要十幾塊錢吧？”
“嘿，出門辦事兒，總得拿盒好煙吧。”
陶國強笑嗬嗬的說著，主動給楊百樂點著了，楊百樂抽了一口，噴出一股煙霧，讚道：“好煙。”
“師傅您貴姓啊？”
陶國強笑嗬嗬的問道。
“免貴，姓楊，你就叫我老楊就行了。”
楊師傅又抽了一口煙，他可不像他的徒弟趙睿那樣，是個愣頭青，一點兒人情世故都不懂，眼下既然對方給遞煙又主動聊天，那意思肯定就是想要打聽點情況，彈了彈煙灰，楊師傅主動說道：“我們這廠子，已經停工兩個月了，而且產品沒有銷路，實際上已經等於破產了，哪怕就算是招工，你們也最好別報名來這裏上班了，尤其像你們這樣的外地人，幾個月不開工資，你們根本待不下去的。”
“產品沒有銷路？”
陳浩接過楊師傅的話，笑嗬嗬的問道：“楊師傅，我聽說這荔枝飲料挺好喝的啊，不是都賣了十幾年了嗎？怎麽會沒有銷路了呢？”
“以前是挺好的。”
楊師傅提起從前，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說道：“以前我也是剛二十多歲，來到這裏上班的，那個時候廠裏生產的荔枝飲料，嘿，那可是供不應求啊，基本上，那些代理商們都得提前來訂貨才行，廠門口每天都是排隊的貨車，前腳剛生產好，下了流水線之後，就立刻搬上車拉走了。”
說到這裏，他歎了一口氣，抽了一口煙，搖頭說道：“這幾年就不行了，產品十幾年來，都沒有改變過口味，而且銷售渠道一直也都打不開，被其他飲料產品頂的銷量下滑，唉！”
“原來是這樣。”
陳浩聽完後，心裏大致就有數了，旋即，他笑著問道：“十幾年都不改變一下口味，也沒有推出新品種嗎？”
“沒有。”
趙睿在旁邊插話說道：“要是廠裏的那些領導，肯願意動一下腦子，飲料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哼。”
楊師傅皺了皺眉頭，不滿的白了趙睿一眼，說道：“就你話多！”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趙睿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假如廠裏的領導，肯願意花點兒心思在工作上麵，比如研發一些新品種，或者是開辟經銷渠道，那咱們廠能變成今天這樣嗎？”
“你小子今天怎麽廢話這麽多？”
楊師傅惱羞成怒舉起手，趙睿這家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這個師傅，見狀立刻嚇的向後退了幾步，楊師傅哼了一聲，放下手，歎了一口氣，對陳浩說道：“我這個徒弟說的其實也沒錯，唉，這荔枝飲料廠變成今天這樣，其實歸根到底，最大的毛病，就是在於不思進取，一個勁兒的吃老本。”說著，他搖了搖頭。
“沒錯。”
陶國強點了點頭，感同身受的說道：“一個企業就怕這樣，沒有了進取心，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這樣的企業，平時看起來，還算挺好的，但是一旦遇到了外部環境變化，立刻就會陷入窘境。”
楊師傅聽到他的話，心裏一動，仔細的觀察了陶國強一番，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兒了。
因為陶國強這說話的口氣，根本就不像是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是來這裏找工作，應聘來了。
“楊師傅。”
陳浩看見楊師傅一個勁兒的瞟著陶國強，知道他心裏肯定是有些懷疑了，他笑著說道：“廠子不是都停工好久了嗎？你們這些人，今天聚集在這裏幹什麽來了？是來要工資來了嗎？”
“別提了。”
聽到工資這兩個字，趙睿又忘記了楊師傅之前教訓他的事情，在旁邊開口說道：“廠裏的領導簡直就是壞透了，八個月不開工資了，停產兩個月了，一眼望下去，這廠子距離倒閉破產也沒什麽區別了，竟然還不讓工人們出去打工，還要求我們每天必須來廠裏點名報道，三天不來，就按照辭職處理，而且拖欠的工資也都沒有了，你們說說，這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還有這樣的事情？”
陳浩和陶國強兩人頓時楞了一下，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種“霸王條款”，停產了還不讓工人們去想辦法謀個生路，還要將他們束縛在工廠裏的作法而覺得驚訝。
“閉嘴！”
楊師傅怒視了一眼趙睿，對他使了一個眼色，趙睿見狀頓時微微一怔，他不知道，眼下楊師傅已經開始在懷疑陶國強和陳浩兩人了，而他又說了這麽多，楊師傅擔心萬一陳浩和陶國強兩人是不懷好意，故意來套他們的話，那趙睿到時候可就要倒黴了。
“嗬嗬，楊師傅，沒關係的。”
陳浩將楊師傅的舉動看在眼裏，略一思忖，就明白他在擔心什麽了，想了一下，他笑道：“不瞞你們師徒倆人，其實我和這位陶大哥，我們倆今天過來，不是為應聘的，我們是來談收購你們飲料廠的。”
“什麽？”
趙睿和楊師傅兩人聽到陳浩的話，頓時驚碎了一地下巴，愕然看著他。
“來收購我們飲料廠的？”
回過神來，楊師傅撿起掉在地上的煙頭，驚疑不定的看著陶國強和陳浩兩人，老實說，陶國強看上去的確是有一些派頭，也有點兒老板的架勢，但是這陳浩……實在是太年輕了吧？感覺最多也就是初中剛畢業不久而已。
“我說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啊？”
趙睿打量著陳浩，大咧咧的說道：“來收購我們飲料廠？你有錢嗎？”
話音剛落，趙睿屁股上就挨了楊師傅一腳，楊師傅沉著臉說道：“少在這裏沒大沒小的。”說著，他轉過頭對陳浩說道：“小兄弟，你們說的是真的？你們怎麽稱呼啊？”
“楊師傅，你叫我小陳就行了。”
陳浩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陶國強，說道：“這位是陶總，來收購你們飲料廠的，我相信，你們應該聽到一些消息了吧？”
在華夏國就是這樣，往往一件事情剛開始有了一點兒眉目後，就立刻會有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很難保密。
“陶總你好。”
楊師傅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這幾天的確是聽到了一些消息，說是飲料廠可能要被賣掉了……你們就兩個人過來的嗎？”
“那是當然。”
陶國強笑了，打趣的說道：“楊師傅，那你覺得，我們需要多少個人？”
楊師傅咳嗽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會過來一群人呢……”他心裏仍然有些半信半疑，因為如果真是來收購飲料廠的，那至少縣裏麵得跟著過來幾個人才對啊。
而且。
這兩人在這裏聊了這麽久了，廠裏麵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讓楊師傅覺得有些古怪。
“楊師傅。”
陳浩猜到了他心裏在想些什麽，笑吟吟的說道：“我們的確是來收購飲料廠的，但是我們今天過來，並沒有驚動縣裏和你們廠裏，打算先了解一下情況，因為我們也是做飲料行業的，事先也大概了解了一下你們廠裏的情況，你們這裏大部分農民，都種植荔枝，所以對於你們飲料廠而言，原材料的收購應該很便宜才對，換句話說，你們飲料廠應該是能夠盈利的，但是卻淪落到了瀕臨破產倒閉的狀態，這就讓我們很奇怪了……”
趙睿好奇的打量著這兩個人，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浩和陶國強。
其實原本陶國強的意思是，到了s縣之後，先去找周華給他聯係的人，然後一起來荔枝飲料廠看看情況。
但是陳浩卻是否決了他的建議，於是，陶國強按照陳浩的意思，兩人先獨自來荔枝飲料廠看看這裏的情況。
“哦，我們是從外地來的，聽說這裏有個廠子，想要來問問，看這裏招不招工人。”
陳浩笑吟吟的說著。
“招工？”
趙睿聞言頓時就樂了，指著廠門口坐著的那群工人，又指了指空蕩蕩，靜悄悄，根本看不見人影的廠房，對陳浩說道：“你看看，這像是招工的樣子嗎？不瞞你們說，這廠子都已經八個月沒有開工資了！”
他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加重語氣說道：“八個月，我們這些工人都快要餓死了！你還跑來這裏問招不招工人？嗬嗬，小兄弟，我勸你一句，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哪怕是這裏真的招工，你也最好別來……”
“閉嘴吧你。”
楊百樂打斷了趙睿的話，對陳浩笑了笑，說道：“廠子效益不行，都停產兩個月了，你們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停產了？”
陶國強從口袋裏麵拿出來香煙，遞向了趙睿，後者擺了擺手，陶國強見狀將香煙又遞給了楊百樂，“師傅，來，抽根煙。”
楊百樂看了一眼陶國強遞過來的香煙，眼睛一亮，遲疑了一下，才客氣的說道：“謝謝你啊。”他抽出來一根，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笑道：“好煙啊，這煙可不便宜，一盒要十幾塊錢吧？”
“嘿，出門辦事兒，總得拿盒好煙吧。”
陶國強笑嗬嗬的說著，主動給楊百樂點著了，楊百樂抽了一口，噴出一股煙霧，讚道：“好煙。”
“師傅您貴姓啊？”
陶國強笑嗬嗬的問道。
“免貴，姓楊，你就叫我老楊就行了。”
楊師傅又抽了一口煙，他可不像他的徒弟趙睿那樣，是個愣頭青，一點兒人情世故都不懂，眼下既然對方給遞煙又主動聊天，那意思肯定就是想要打聽點情況，彈了彈煙灰，楊師傅主動說道：“我們這廠子，已經停工兩個月了，而且產品沒有銷路，實際上已經等於破產了，哪怕就算是招工，你們也最好別報名來這裏上班了，尤其像你們這樣的外地人，幾個月不開工資，你們根本待不下去的。”
“產品沒有銷路？”
陳浩接過楊師傅的話，笑嗬嗬的問道：“楊師傅，我聽說這荔枝飲料挺好喝的啊，不是都賣了十幾年了嗎？怎麽會沒有銷路了呢？”
“以前是挺好的。”
楊師傅提起從前，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說道：“以前我也是剛二十多歲，來到這裏上班的，那個時候廠裏生產的荔枝飲料，嘿，那可是供不應求啊，基本上，那些代理商們都得提前來訂貨才行，廠門口每天都是排隊的貨車，前腳剛生產好，下了流水線之後，就立刻搬上車拉走了。”
說到這裏，他歎了一口氣，抽了一口煙，搖頭說道：“這幾年就不行了，產品十幾年來，都沒有改變過口味，而且銷售渠道一直也都打不開，被其他飲料產品頂的銷量下滑，唉！”
“原來是這樣。”
陳浩聽完後，心裏大致就有數了，旋即，他笑著問道：“十幾年都不改變一下口味，也沒有推出新品種嗎？”
“沒有。”
趙睿在旁邊插話說道：“要是廠裏的那些領導，肯願意動一下腦子，飲料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哼。”
楊師傅皺了皺眉頭，不滿的白了趙睿一眼，說道：“就你話多！”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趙睿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假如廠裏的領導，肯願意花點兒心思在工作上麵，比如研發一些新品種，或者是開辟經銷渠道，那咱們廠能變成今天這樣嗎？”
“你小子今天怎麽廢話這麽多？”
楊師傅惱羞成怒舉起手，趙睿這家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這個師傅，見狀立刻嚇的向後退了幾步，楊師傅哼了一聲，放下手，歎了一口氣，對陳浩說道：“我這個徒弟說的其實也沒錯，唉，這荔枝飲料廠變成今天這樣，其實歸根到底，最大的毛病，就是在於不思進取，一個勁兒的吃老本。”說著，他搖了搖頭。
“沒錯。”
陶國強點了點頭，感同身受的說道：“一個企業就怕這樣，沒有了進取心，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這樣的企業，平時看起來，還算挺好的，但是一旦遇到了外部環境變化，立刻就會陷入窘境。”
楊師傅聽到他的話，心裏一動，仔細的觀察了陶國強一番，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兒了。
因為陶國強這說話的口氣，根本就不像是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是來這裏找工作，應聘來了。
“楊師傅。”
陳浩看見楊師傅一個勁兒的瞟著陶國強，知道他心裏肯定是有些懷疑了，他笑著說道：“廠子不是都停工好久了嗎？你們這些人，今天聚集在這裏幹什麽來了？是來要工資來了嗎？”
“別提了。”
聽到工資這兩個字，趙睿又忘記了楊師傅之前教訓他的事情，在旁邊開口說道：“廠裏的領導簡直就是壞透了，八個月不開工資了，停產兩個月了，一眼望下去，這廠子距離倒閉破產也沒什麽區別了，竟然還不讓工人們出去打工，還要求我們每天必須來廠裏點名報道，三天不來，就按照辭職處理，而且拖欠的工資也都沒有了，你們說說，這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還有這樣的事情？”
陳浩和陶國強兩人頓時楞了一下，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種“霸王條款”，停產了還不讓工人們去想辦法謀個生路，還要將他們束縛在工廠裏的作法而覺得驚訝。
“閉嘴！”
楊師傅怒視了一眼趙睿，對他使了一個眼色，趙睿見狀頓時微微一怔，他不知道，眼下楊師傅已經開始在懷疑陶國強和陳浩兩人了，而他又說了這麽多，楊師傅擔心萬一陳浩和陶國強兩人是不懷好意，故意來套他們的話，那趙睿到時候可就要倒黴了。
“嗬嗬，楊師傅，沒關係的。”
陳浩將楊師傅的舉動看在眼裏，略一思忖，就明白他在擔心什麽了，想了一下，他笑道：“不瞞你們師徒倆人，其實我和這位陶大哥，我們倆今天過來，不是為應聘的，我們是來談收購你們飲料廠的。”
“什麽？”
趙睿和楊師傅兩人聽到陳浩的話，頓時驚碎了一地下巴，愕然看著他。
“來收購我們飲料廠的？”
回過神來，楊師傅撿起掉在地上的煙頭，驚疑不定的看著陶國強和陳浩兩人，老實說，陶國強看上去的確是有一些派頭，也有點兒老板的架勢，但是這陳浩……實在是太年輕了吧？感覺最多也就是初中剛畢業不久而已。
“我說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啊？”
趙睿打量著陳浩，大咧咧的說道：“來收購我們飲料廠？你有錢嗎？”
話音剛落，趙睿屁股上就挨了楊師傅一腳，楊師傅沉著臉說道：“少在這裏沒大沒小的。”說著，他轉過頭對陳浩說道：“小兄弟，你們說的是真的？你們怎麽稱呼啊？”
“楊師傅，你叫我小陳就行了。”
陳浩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陶國強，說道：“這位是陶總，來收購你們飲料廠的，我相信，你們應該聽到一些消息了吧？”
在華夏國就是這樣，往往一件事情剛開始有了一點兒眉目後，就立刻會有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很難保密。
“陶總你好。”
楊師傅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這幾天的確是聽到了一些消息，說是飲料廠可能要被賣掉了……你們就兩個人過來的嗎？”
“那是當然。”
陶國強笑了，打趣的說道：“楊師傅，那你覺得，我們需要多少個人？”
楊師傅咳嗽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會過來一群人呢……”他心裏仍然有些半信半疑，因為如果真是來收購飲料廠的，那至少縣裏麵得跟著過來幾個人才對啊。
而且。
這兩人在這裏聊了這麽久了，廠裏麵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讓楊師傅覺得有些古怪。
“楊師傅。”
陳浩猜到了他心裏在想些什麽，笑吟吟的說道：“我們的確是來收購飲料廠的，但是我們今天過來，並沒有驚動縣裏和你們廠裏，打算先了解一下情況，因為我們也是做飲料行業的，事先也大概了解了一下你們廠裏的情況，你們這裏大部分農民，都種植荔枝，所以對於你們飲料廠而言，原材料的收購應該很便宜才對，換句話說，你們飲料廠應該是能夠盈利的，但是卻淪落到了瀕臨破產倒閉的狀態，這就讓我們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