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櫃員看了一眼陳浩,有些驚訝於他的年輕,但是並沒有吭聲,接過銀行卡刷了一下,陳浩輸入密碼,櫃員數了五疊錢,連錢帶卡交給了陳浩。


    “澤佑,這錢,你拿著。”


    陳浩折身走回來之後,將五萬塊錢塞到了馮澤佑的手裏,笑道:“去醫院,怎麽著也得買點東西才行,兩手空空不好,另外,咱們等會兒過去看看,如果真的到了必須得換腎的地步,需要多少錢,我再給你取就行了。”


    “謝謝你陳總。”


    馮澤佑手裏拿著錢,聽到陳浩這番話,心情激動無比,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氣,說道:“陳總,我以後就跟你幹了!”


    的確。


    雖然陳浩年紀輕輕,但是經過這幾個小時的相處,馮澤佑對於陳浩卻是無比的佩服——不論他的胸襟,還是那驚人的手段,總而言之,俱都是折服了馮澤佑。


    這也算是達到了陳浩的目的。


    恩威並施。


    到了醫院的住院部,還沒有到病房,迎麵一個醫生走來,看見媛媛之後,臉色一沉,不高興的說道:“你是26號病房病人的家屬吧?”


    “張醫生,怎麽了?”


    媛媛頓時嚇了一跳,忙不迭小心翼翼賠笑問道。


    “還能怎麽了?”


    張醫生沒好氣的說道:“你父親病這麽重,誰讓你到處亂跑的?要是萬一有個事情,需要找你了,怎麽辦?”


    “對不起張醫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上午出去辦了點事情。”


    媛媛這才鬆了一口氣,賠笑解釋說道:“我臨出去前,和護士姐姐們都打好招呼了,讓她們抽空幫我照看一下的……”


    “護士工作那麽忙,她們哪有時間一直觀察你父親的病情啊?”


    張醫生打斷了她的話,訓斥說道:“再說了,你自己的父親,你自己還不關心,指望別人來關心,可能嗎?”


    “是,是,您說的對!”


    媛媛連連點頭,不敢反駁。


    “張醫生。”


    馮澤佑心裏有些不高興了,但是也不敢表現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媛媛的父親,剛才病情又不平穩了嗎?”


    “沒有。”


    張醫生訓斥了一番媛媛後,心裏的火氣,略微減少了幾分,他擺了擺手,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剛才去病房轉了一圈,看了看病人的情況,病情體征倒是很平穩,最近幾天還不錯。”


    馮澤佑聞言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還以為是剛才出什麽事兒了呢,嚇了我一跳!”


    張醫生眉頭一皺,白了馮澤佑一眼,板著臉說道:“怎麽著,你的意思是,非得病人的病情,發生變化或者有什麽意外了,你才高興是不是?我告訴你,媛媛的父親,是腎功能衰竭,這種病很嚴重的,可不是和你們開玩笑,一旦出現病情惡化或者出現了未知的變化,到時候你們哭都哭不出來!”


    陳浩在旁邊聽的直皺眉,這個張醫生的醫德,可是不怎麽樣啊,有這樣嚇唬病人的嗎?


    他倒是覺得,這個張醫生好像是在沒事兒找事兒,故意找個理由發泄一下他的火氣。


    事實上,陳浩猜測的沒錯。


    今天早晨張醫生在買早點時,和同樣去買早點的路人,因為插隊的事情,兩人發生了爭執,吵了一架。


    因為張醫生眼看著,上班就要遲到了,所以就厚著臉皮,插到了隊伍當中,想要早點兒買完了去上班,以免遲到。


    其實這種事情,張醫生隔三差五的,就要來一次——因為他總是遲到。


    但是今天恰好遇到了一個較真的人,看見張醫生插隊,一把就把他拽了出來,兩人就開始吵了起來。


    這一吵起來,幾乎整個買早點的隊伍,都在指責張醫生插隊的行為,讓張醫生狼狽不堪。


    但是張醫生自知理虧,又說不出來什麽,隻能是悻悻離開了那裏——連早點都沒有吃到。


    到了醫院,帶著一股無名火氣的張醫生,在轉病房時,看見了媛媛的父親,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他詢問了一下陪床的媛媛去哪裏了,得知出去辦事兒去了,張醫生頓時就氣上加氣,眼下遇到媛媛,正好趁機將她訓斥一頓,順便發泄一下他淤積的火氣。


    對於張醫生來說,隨便找個理由來訓斥一下病人以及病人家屬,這早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反正他們也不敢頂嘴,更不敢說什麽。


    “是,是,我們知道了張醫生。”


    媛媛和馮澤佑兩人唯唯諾諾,點頭稱是。


    “對了,給你父親聯係的腎源,已經都聯係好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做手術呀?”


    張醫生訓斥完之後,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可告訴你們,這腎源可不是大白菜,不是那麽好弄到的,全國不知道有多少病人得著呢,你父親還算是運氣不錯的了,幾個月就找到了一個匹配度很高的腎源,你們要是不抓緊時間交錢,這腎源被別的病人拿走了,你們就等著哭去吧,明白了嗎?醫院可不會一直等你們籌錢的,下個星期要是還籌不到錢,那腎源就可能被別人拿走了,懂了嗎?”


    “我們知道了。”


    馮澤佑和媛媛兩人連連點頭賠笑。


    “好了,你們趕緊去籌錢去吧。”


    張醫生擺了擺手,正打算走人時,陳浩淡淡的叫了一聲:“張醫生。”


    “哦?”


    張醫生停下腳步,轉身看了一眼陳浩,顯得有些意外,皺眉說道:“怎麽了,你有事兒?”


    “嗯,你是媛媛父親的主治醫生,是嗎?”


    陳浩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看見陳浩這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張醫生心裏就不怎麽舒服高興了,畢竟,來醫院看病的病人,對於醫生都是幾乎采用一模一樣的態度——那就是恭恭敬敬,因為病人生怕擔心引起醫生的不高興,而不給他們好好看病。


    所以久而久之的,張醫生早就已經習慣了,在醫院裏麵走起路來,都是昂著頭,和病人說話時,更是用鼻孔交流。


    “沒錯,你是誰?”


    張醫生不鹹不淡的說著,卻是瞟了媛媛一眼。


    “張醫生,這位是陳總。”


    媛媛見狀,頓時就明白了張醫生的意思,他是在詢問自己,陳浩是什麽人,她連忙在旁邊解釋了一句,說道:“陳總說他也略懂一些醫術,今天過來順路看看我父親。”


    “陳總?”


    張醫生頓時一愣,仔細打量了陳浩幾眼,什麽狗屁陳總?這分明就是一個學生好不好!這個媛媛還真是夠傻的,估計是被這個學生給忽悠了,他不屑的笑了笑,挪喻的說道:“你懂醫術?”他這句話是對陳浩說的。


    “嗯,略懂一些吧。”


    陳浩將張醫生眼眸裏的不屑,看的一清二楚,淡淡的說道:“我想了解一下媛媛父親的病情,以及住院這段時間的用藥治療情況,可以嗎?張醫生。”


    其實對於病情了解,陳浩並不需要知道太多,他隻是把一下脈,就能夠得到反饋,但是用藥情況,卻是需要大致做一個了解的,因為這用藥情況,涉及到醫生的治療思路,以及媛媛的父親目前在使用哪種藥物進行治療,如果媛媛父親的病情,並沒有陳浩想象中那麽嚴重的話,陳浩有把握可以用藥物治療好媛媛父親的腎衰竭病狀。


    為了避免有可能造成的藥物衝突,多了解一些,還是沒有錯的。


    在看病救人這方麵上,陳浩還是很謹慎的。


    “你想要幹什麽?”


    聽到陳浩的話,張醫生眼睛一翻,用鼻孔看著他,哼道:“這可是病人的隱私,是你說看就能看的東西嗎?”


    陳浩皺了皺眉,也不生氣,平靜的說道:“張醫生,根據我的了解,看一下病人的病曆,這好像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隱私吧?”說著,他轉過頭來對媛媛說道:“媛媛,我想看看你父親這段時間的病曆,可以嗎?”


    媛媛不知所措的啊了一聲,旋即,馮澤佑在旁邊說道:“沒問題陳總,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這樣可以了吧,張醫生?”


    陳浩轉過頭來,對張醫生淡淡的說道:“你看,病人家屬也同意了。”


    張醫生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板著臉訓斥道:“給你看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你想做什麽?”


    “張醫生,這個好像就輪不到你管了吧?”


    陳浩聽到他的話,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說道:“我們想幹什麽,這是我們的自由,和你沒什麽關係吧?”


    張醫生的臉沉了下來,袖子一甩,以不容反駁的口氣說道:“我可不管你是什麽陳總還是王總的,反正我的病人,我得負責,我不同意,也不會告訴你病人的情況以及給你看他的病曆的!”


    “張醫生,病人家屬都已經同意了,你不同意,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陳浩心裏有些不爽了,直截了當的說道:“這好像不在你的權利範疇之內,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去找院長了。”


    張醫生頓時勃然大怒,不悅的說道:“你什麽意思?你想幹什麽?是威脅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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