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聽到陳浩的話,小馬哥幹咳了幾聲,訕訕的說道:“陳浩,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外資撤股,那我們倆人一起聯合起來,將這部分股權收回來。”


    “這樣也行。”


    陳浩並沒有什麽意見。


    “不過我得事先和你說一聲……”


    小馬哥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因為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說道:“企鵝公司目前的盈利,基本上都又全部反哺公司的各種設備裏了,如果回收的話,我這裏可能拿不出錢來,你……你能不能到時候借我點?”


    “你說什麽?”


    陳浩登時就無語了。


    旋即忍不住就樂了。


    這主意打的很不錯啊。


    又不想將股權讓出來,還又想讓自己拿出錢借給他回收。


    這是典型的不想幹活,還想分錢啊。


    “陳浩。”


    小馬哥連忙解釋道:“你也知道,企鵝公司是我的心血,如果單純讓你一個人回收了這麽多股權,我實在是不放心……”


    對於他的想法,陳浩能夠理解,可是,如果讓自己掏錢,小馬哥這麽做,那自己可就不爽了。


    沉吟思忖了一下,陳浩慢慢的說道:“如果真發生了外資撤股的情況,回收股權的時候,我可以給你借點錢,但是我有幾個要求,第一,我要至少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第二,企鵝公司的管理,運營,還是你來決定,我絕不插手幹涉,第三,重大事項上,我擁有一票否決權。”


    “你讓我考慮一下。”


    聽到陳浩的要求後,小馬哥開始考慮起了利弊。


    他深知道一個道理。


    樹倒猢猻散。


    當米國那邊的互聯網公司,出現雪崩的情況後,作為資本市場上嗅覺最為敏銳的國際風投,有大概率會要求撤股的——這是出於資金安全考慮。


    所以接下來,不出所料的話,全球的互聯網公司,將會迎來一波洗牌。


    在這場洗牌中,所有互聯網公司,都會遭遇領略到資本的無情。


    利益麵前,是沒有什麽情麵可講的。


    那些目前依靠風投資本輸血存活,尚未盈利的互聯網公司,必然會遭遇到破產清算。


    企鵝公司現在雖然是有些盈利的。


    可是,企鵝公司還在發展之中,還需要不斷的投資才行,這意味著,很有可能會被之前投資的資本抽血撤股。


    這是小馬哥不能容忍的,所以才打電話找陳浩來商量。


    他也知道,自己提出來的這個要求,陳浩肯定不會答應的——即便陳浩會答應,肯定也會有要求的。


    果不其然,陳浩提出來了他的要求。


    這三點要求,老實說,除了第二個的要求之外,剩下兩點要求,小馬哥都不想答應。


    但小馬哥也聽出來了。


    陳浩所謂的第二個要求,其實根本就不能算是要求,而是用這個名義再告訴自己,來安撫自己罷了。


    算是給自己亮明他的觀點。


    陳浩眼下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在握,如果再讓他拿走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權,那企鵝公司名義上,就變成了陳浩的,而自己卻是變成了給陳浩打工的,這意味著辛辛苦苦創建的公司,到最後等於是給陳浩做了嫁衣。


    這讓小馬哥很不爽。


    另外,陳浩要求的一票否決權,這個看似不起眼,但實際上,也是意義重大,這牽扯到以後公司的發展方向。


    思來想去,小馬哥咬牙說道:“陳浩,對不起,這三個要求,我隻能答應一個半。”


    “一個半?”


    陳浩眼睛一轉,就聽懂了他的話,所謂的一個半要求,這其中的一個,必然是第二個要求,剩下半個是什麽,陳浩也大概能猜到了。


    “沒錯,隻能答應第二個要求,以及第一個要求的一部分,就是可以給你百分之十九的股權。”


    小馬哥解釋說道。


    “那這樣的話,我豈不是等於吃虧了?”


    陳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當然,隔著電話,小馬哥是看不見的,“我出了錢,結果拿到的回報這麽少。”


    “陳浩,你也知道,給你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權,你就變成了實際意義上,企鵝公司的控股人,但是我手中的股權,實際上還有給公司高管許諾的一些,這樣我不太放心。”


    小馬哥想了想,選擇了坦然解釋。


    “嗯,行,我知道了。”


    陳浩淡淡的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如果外資真的要撤股,回收股權的資金,我想辦法籌集,但是要給我百分之十九的股權,可以了吧?”


    “可以。”


    小馬哥聽到陳浩主動推讓答應了,心裏鬆了一口氣。


    “那就這樣吧,我這裏還有點事情。”


    陳浩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在陳浩看來,來自大洋彼岸的互聯網泡沫破滅,等於是給自己送錢來的。


    如果真能夠在這個時候,以幾百萬塊錢的代價,再次收購到企鵝公司的一些股權,那可真是美滋滋。


    至於小馬哥所擔心的自己以後控股之類的,其實說白了,小馬哥真是瞎操心。


    因為從始至終,陳浩就根本沒有打算去控製企鵝公司。


    即便是重生了,陳浩也並非是無所不能的,就拿企鵝公司來舉例。


    陳浩隻知道,企鵝公司以後該向什麽方向去發展,在發展方向上去提點一下小馬哥,至於真如果把公司交給陳浩了,陳浩根本是玩不轉的。


    所以剛才那三個要求裏麵,其實歸根到底,陳浩的目的隻有一個——盡可能多的拿到企鵝公司的股權。


    至於所謂的一票否決之類的,那純屬是陳浩故意提出來,讓小馬哥難辦,最終讓步的籌碼而已。


    回到樓上,陳浩照例又是拿出一摞黃表紙,打算開始畫符。


    “嗯?”


    忽然間,陳浩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眼下已經是煉氣五層境界了,是不是可以拿玉牌來練一下手?


    和黃表紙不同,銘刻在玉牌上的符咒,可以稱之為是真正的法器了。


    雖然隻是低階法器。


    但以玉石玉牌作為載體的符咒,發揮出來的威力,比黃表紙畫上的符咒,要強數倍!


    之所以忽然間冒出來這個念頭,是因為陳浩想到了父母。


    用玉石玉牌給他們做一個低級法器,貼身佩戴的話,可以起到健身提神的效果。


    雖然不能像是丹藥那樣,改善人體的體質,但也有很好的效果。


    至少比吃什麽保健品要強數百倍。


    想到就做。


    有了之前在黃表紙上銘刻符咒法陣的經驗,陳浩拿起一塊還沒銘刻過的光滑玉牌,開始思忖起來。


    “就選擇清心符吧。”


    陳浩思忖了一番後,決定了下來,清心符和辟邪符一樣,同樣有著辟邪的作用,除此之外,清心符貼身佩戴,還可以讓人精神抖擻。


    當然,清心符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於,它可以緩慢的吸收天地元氣,反哺改善佩戴者的體質。


    雖然比起修真者的修煉,效果要差的許多,但對於普通人來說,有極佳的效果。


    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調息了一番,陳浩睜開眼睛,體內靈氣匯聚在手指尖上,輕輕在玉牌上刻畫起來。


    相對於黃表紙而言,玉石這種載體的穩定性,要比黃表紙強許多,之所以以前畫符咒都選擇黃表紙,那純屬是出於經濟適用來考慮的——畢竟,就算是陳浩現在小有身家,也絕對奢侈不到用玉石來銘刻符咒的地步。


    要不是為了父母的話,陳浩也不會選擇用玉石。


    手指隨心而動,堅硬的玉牌,在陳浩手中,宛如一塊豆腐似的,手指經過的地方,碎屑紛紛剝離掉在地上。


    當清心符的符咒,銘刻到一半時,陳浩心裏一動,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幾乎是同一時刻,手中的玉牌,發出哢嚓一聲輕響,緊接著破碎開來。


    對於這種情況,陳浩早就是見怪不怪了,不過這一塊玉牌的價格,足足能買不知道多少黃表紙回來了,難免也有點肉疼。


    花費了數個小時後,十幾塊玉牌變成了廢品,陳浩體內的靈氣,也被耗損一空,隻能是停下來補充體內靈氣。


    用玉石作為載體來刻畫符咒,難度遠比陳浩想象中要困難許多。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公平的……”


    經過一番打坐後,陳浩睜開眼睛,出了一口氣,喃喃自語說道:“隻有付出了,才會有回報,這用玉牌銘刻的符咒法陣威力大,相應的,難度也變大。”


    折騰了足足兩天。


    前前後後,一共耗費了四十多塊玉牌,陳浩才總算成功的製作好了兩塊堪稱是低級法器的清心符。


    單純從表麵上來看,玉牌上的紋路圖案,毫無規律可言,但若是仔細定晴去看,就感覺仿佛像是有種魔力似的,讓人有種莫名其妙,很安心的感覺,如果將玉牌拿在手中,就會瞬間有一種精神為之一振的感覺,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混雜在其中。


    陳浩也累的夠嗆,將玉牌收好,回到家裏,洗了一個澡,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覺,他估摸著父母應該今天就要返回到家了,到時候正好將這兩塊清心符送給他們。


    和陳浩預料的差不多。


    下午的時候,陳楠和吳英兩口子,就高高興興的進家了,還給陳浩帶了奶奶給他做的手工牛肉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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