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送穀雨回家,穀雨跟他說晚安,沒打算請他進去。


    事實上對麵桑榆正趴在門上麵虎視眈眈。


    南懷瑾第一時間給桑榆打電話,讓她回去盯著,她又被迫營業,氣到抓狂。


    桑榆一邊看一邊嘀咕:“穀雨姐姐那麽死腦筋的人,怎麽可能和別人有什麽?南懷瑾也太不了解穀雨姐姐了。”


    她看的哈氣連天,這時梁哥給他打電話,她就到一邊去接電話了。


    書生說:“那我們星期五晚上見。”


    他剛準備轉身離開,群裏麵又有人說話,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高興地對穀雨說:“胖子加到了夏至的微信,說馬上把她給拉進來。”


    “什麽?”穀雨嚇了一跳,腿都軟了:“夏至要加進來?胖子怎麽知道她的微信的?”


    “聽說是夏至主動加他的,你和夏至怎麽了?”書生好奇地問:“你們兩個以前關係不是最好的嗎?怎麽同在一個城市裏也完全沒交流啊?”


    穀雨跟他尷尬地笑了笑,沒說話。


    書生走了,穀雨捧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盯著微信,很快胖子把夏至給拉進來了,興奮地說:“你們看誰加進來了,讓我們掌聲熱烈歡迎大禹集團的總裁夫人,鼓掌!”


    穀雨緊張得手指哆嗦,她剛才在嗯跟每一個人都發了私信,說:“別跟夏至說我是穀雨。”


    他們好奇的問她為什麽,穀雨就瞎編說:“我和夏至有段時間鬧得不愉快,忽然在一個群裏麵碰見挺尷尬的。她若是問我是誰,你就幫我編一個吧。比如說我們班的有個叫做麻花的那個女孩子,你們還記得嗎?她整天梳著麻花辮,你們叫她麻花。”


    雖然覺得奇怪,但穀雨這麽懇求他們就同意了。


    夏至加進群裏麵跟每個人都打了招呼,輪到穀雨的時候,她還特意問了一下:“這位同學是誰呀?我好像沒有什麽印象。”


    穀雨趕緊發了個笑臉過去說:“我是麻花呀,記得嗎?”


    夏至盤腿坐在床上,手指翻飛:“不記得呀,什麽麻花呀?天津大麻花嗎?”


    “就是經常梳著麻花辮的,你們都叫我麻花,你忘了?”


    夏至一邊打字一邊冷笑:“你就編吧,你裝,我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夏至也不說破,就裝作恍然大悟地說:“啊,麻花呀,真是好久不見了。”


    見夏至相信了,穀雨顫抖的心才漸漸平複下來。


    這第一關是過去了,那如果周五的聚會夏至也去怎麽辦?


    見到麵肯定會被認出來呀,就算認不出她是穀雨,認出她是葉紛了,這也不好圓了。


    怕什麽來什麽,胖子在群裏說:“夏至,正好我們周五晚上有個聚會,你有空一起來唄。”


    夏至心花怒放,想這次我看你怎麽躲?


    她正要說我當然有空了,桑旗一直在旁邊看著,提醒她:“就穀雨那個慫樣,估計你要是說周五晚上去的話,她一定會臨陣脫逃。”


    “對呀。”夏至抬起頭看著他:“還是你雞賊。”


    於是,她就在群裏說:“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星期五晚上我跟我老公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應酬,一定要參加,去不了了。”


    群裏麵一片哀嚎:“哎呀,總裁夫人,我們都想一睹你的風采的,你不來多遺憾,要不我們改天吧。”


    穀雨手指哆嗦,咬牙切齒的在心裏嘀咕,這些諂媚的嘴臉!


    夏至又說:“我這個周末要跟我老公出差,不在錦城。”


    “真是太遺憾了,要不然你們先去吧哦,我們等下次再聚,反正機會多的是。”


    班花說:“也是,機會多的是呢。”


    見夏至說不去,穀雨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有驚無險。


    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她就這麽躲下去。


    好像也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遲早有一天會被夏至給認出來,到時候一定會被她罵的很慘。


    話說南懷瑾是被桑旗家的司機送回來的,他喝了酒雖然沒醉,但是不能開車。


    他經過穀雨的房門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才開門進了自己的家。


    桑榆正沙發上麵打遊戲,嘴裏還嚼著牛肉幹。


    南懷瑾坐在她的對麵,她吸吸鼻子挑起眼皮看他一眼:“你怎麽喝酒了?”


    “那個人呢?”


    “送完穀雨就走了吧,好像是吧。”桑榆漫不經心地回答。


    “什麽叫做好像?”


    “那人把穀雨姐姐一直送到了她家門口,後來我接了個電話,也不知道他走了沒。”


    “什麽?”南懷瑾看了一下時間,這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他一把抽走了桑榆手裏的手機,桑榆正在酣戰:“快把手機還我,我要死了!”


    南懷瑾關起屏幕丟在沙發上:“我讓你看著,你看到哪裏去了?現在那個瘦竹竿就在穀雨的家裏待了那麽久,我要你有何用?”


    桑榆表示忍無可忍:“我的作用就是傳達室老大爺嗎?專門幫你盯著穀雨姐姐的?我是桑榆呀,我天天幫你做這種事情,你有完沒完?我和梁歌正大光明的談戀愛,結果被你這麽一弄,弄得像偷情一樣,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南懷瑾,當年可是你不要我,我桑榆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桑榆越說越悲憤,當時就撂了挑子:“得了,咱倆橋歸橋路歸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桑榆拍拍屁股就準備走掉,剛走到門口,南懷瑾冷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過來。


    “聽說明天大禹開一個月一次的高層會議,是你爸爸親自主持。你要是從這個門走出去一步,我就把你分管的那個子公司所有的項目都撤回來,還有你上個月開除了所有的高層,把內部人員換了個水,你爸好像還不知道吧,要不然我親自跟他匯報一下?”


    桑榆七竅生煙的回頭瞪著他:“南懷瑾,你不至於吧?”


    “至於,你做的這一些我都買了單的,別搞得一臉委屈的樣子。”南懷瑾喝了酒就特別的暴躁,他向桑榆揮揮手說:“去敲穀雨的門,看看那個瘦竹竿在不在她家裏?”


    “我拿什麽理由敲?”


    “送個東西過去。”


    “家裏還有什麽可送的。”


    “你把你自己送過去都行。”南懷瑾凶神惡煞,又惡行惡狀。


    天底下人都治不了桑榆,唯獨隻有南懷瑾。


    這大約就是所謂的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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