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後來還是南懷瑾把她撿回去的,南懷瑾回來的時候在樓下看到夏至的車,知道她是來找穀雨的。


    於是他趕在夏至撲過去跟穀雨相認之前把她給帶走了。


    進了桑榆的家門夏至就抱怨道:“你幹嗎現在這個時候來,我跟穀雨聊的正好,那層窗戶紙差點就捅破了。”


    “我就是怕你捅破。”南懷瑾說:“你貿貿然的跟穀雨相認,也就是讓她知道我們早就曉得她是誰了,一直跟她演戲呢。”


    “那又怎樣?”


    “如果是你,你生不生氣?”


    “我會把你們這些人的腿給打斷。”夏至說完就泄了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那我什麽時候才能跟她相認嘛?難道讓她一輩子都在那個破倉庫裏麵當倉庫保管員?”


    “我已經讓人把她的工作給換了,現在在門店。”


    “說來說去也是營業員。”


    “循序漸進,一切都不可以操之過急。”


    “你說的好聽,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認。”


    “夏至你回去吧,別無理取鬧。”


    “我哪裏無理取鬧了?”


    兩個人的爭吵聲把桑榆給弄醒了,她睡眼惺忪蓬亂著頭發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站在兩個人中間大喊一聲:“喂!是不是有點過分?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然後你們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騷擾我,我現在才睡了幾個小時,你是不是想讓我猝死?”


    夏至扭頭看桑榆一眼說:“對了,我跟穀雨說你生病了,心肌炎,到時候別說漏嘴了。”


    “喂,我身體健康,你幹嘛咒我?”


    “百無禁忌嘛!”夏至累了,又在沙發上半躺下來,歎了口氣:“我再給穀雨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她的心理狀態再調整不好,我就過去大耳瓜子抽死她。”


    其實他們家吵吵鬧鬧的聲音傳到了穀雨的耳朵裏,隻不過她聽不清他們在吵什麽,畢竟隔著兩張門板和一個過道。


    穀雨在家休息的日子甚是無聊,每天都有人送一日三餐,餐標堪比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餐後甜點都一樣不少。


    穀雨站在穿衣鏡前看自己,好像比剛回來的那幾天要豐韻了不少。


    “再這樣吃下去,會吃成一個大胖子。”穀雨喃喃自語,其實她誇張了,之前她太清瘦了。


    不過回到錦城還是幸福的,能夠經常看到南懷瑾和小瘋子。


    雖然南懷瑾的身邊總有桑榆,不過桑榆古靈精怪的,和她相處久了,覺得這個女孩子雖然不走尋常路,但她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可愛。


    總之,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怪不得南懷瑾這麽喜歡她。


    南懷瑾有事情需要出差,但他又很不放心古穀雨。


    他蹲在地上收拾行李,桑榆坐在邊上的沙發上一邊看恐怖片一邊捧著爆米花哈哈大笑。


    “南懷瑾,你看,這幾個人是不是傻缺,明知道這裏鬧鬼還要去探險,不是找死嗎?”


    “桑榆。”南懷瑾對她說:“這幾天我不在...”


    “知道了,知道了。”桑榆不耐煩地打斷了南懷瑾的話:“你都說了一萬遍了,要好好照顧穀雨姐姐,要有事沒事的去看看她還缺點什麽,明天要陪穀雨姐姐去醫院換藥,還有什麽來著?”


    桑榆說了一半忘掉了,南懷瑾補充:“她的臉也到時間做治療了。”


    “對對對。”桑榆眼睛盯著電視,漫不經心地說。


    南懷瑾起身把電視給關掉了,桑榆躺在沙發上說:“反正我也知道結尾了,這些人最後都死光了,這恐怖片真沒意思,我看到開頭就知道後麵是什麽。”


    桑榆是那種一個人坐在漆黑的電影院裏麵看恐怖片,還能夠樂的哈哈大笑的人。


    梁歌能夠受得了她,真是神奇。


    南懷瑾把她從沙發上拽起來,桑榆就笑嘻嘻地伸長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怎麽啦,是不是這段時間經常跟我在一起舊情複燃?我不介意和梁歌結婚前再放縱一次e on,baby。”


    南懷瑾推開她湊過來的臉說:“你把我交代你的是拿小本子在記下來。”


    “我這個腦子。”桑榆往嘴裏丟了一顆爆米花,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還需要用小本子記嗎?看不起誰呢?”


    “總之,我就走三天,這三天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要一樣不落的做好,明白嗎?”


    “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以後梁歌要是對我這麽無微不至,我就一腳踢死他。你覺得穀雨姐姐對你這種滲透式的關懷會不會感到厭煩?”


    滲透個什麽?


    南懷瑾拖著行李箱經過穀雨的門前,隔著一道門想怎麽滲透?


    他想跟穀雨道個別說他出差去了,可是好像又沒有理由特意敲開人家的門。


    於是他就拖著行李箱在過道裏麵走過來走過去。,望能夠引起穀雨的注意。


    穀雨正在廚房煮東西呢,這兩天閑的太無聊,她就在家尋思煮甜品。


    因為她吃了一個酒店送過來的甜品,非常好吃,學著也做一做


    她聽到過道裏麵傳來了輪子摩擦地麵的聲音,不知道那是什麽聲音,就跑到門口去看。


    她從貓眼向外麵張望,隻看見南懷瑾拖著行李箱從過道的這頭走到過道那頭,再從過道的那頭走回來。


    他怎麽了?幹嘛要拖個行李箱走來走去的?


    有鄰居開門不滿地向他這邊張望,南懷瑾這樣已經構成擾民了好不好?


    穀雨想了想,也拉開了門。


    南懷瑾回頭和穀雨四目相接。


    她終於開門了。


    南懷瑾欣喜若狂地站住了,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看著穀雨,跟她點頭笑了笑。


    穀雨問:“你拖著行李箱,這是去哪呢?”


    “我出差,三天。”南懷挺說。


    “哦,”穀雨點點頭:“嗯,那一路順風,再見!”


    穀雨說完就縮回身體,但想了想又問:“我剛才看你拖著行李箱在過道裏麵走來走去,幹嘛要這樣?”


    穀雨看到了,挺尷尬的,他該怎麽解釋?


    於是南懷瑾就看了看桑榆家的房門,穀雨立刻心領神會,感情這倆人在耍花腔呢,一定是他要出差了桑榆不肯來送他,他就在這裏引起桑榆的注意。


    的確嘛,這就是南懷瑾一貫的風格。


    穀雨關上了門,南懷瑾又佇立在她門口看著她的門好久,桑榆忍不住從房間裏麵出來,把他給推進了電梯。


    他在電梯裏麵訓南懷瑾:“你在穀雨姐姐的房門口一直傻站著,人家還以為你是變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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