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我就知道要出事


    我有一點小小的心思都被桑旗給看穿了,真是沒意思。


    我仰頭看著他,怕他會生氣。


    他似笑非笑的,我都看不出來她究竟是什麽情緒。


    他到書架去拿書看,我跟屁蟲一樣跟在他的身後:“怎樣?你生氣了?”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神色,他拿了一本書後回頭捏了捏我的臉蛋:“怎麽現在這麽乖巧,時時刻刻的怕我會生氣?”


    “那是因為你小氣。”


    “哦,那好吧,下次我就大方一些。”


    他拿著書坐在沙發上看,我坐在他的身邊咬著指甲想心思。


    自從我和桑時西變成朋友以後,我就有點夾在中間兩麵不是人的感覺,我啃著指甲尋思一下怎麽才能開解一下他們倆之間的矛盾。


    但是我又覺得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根本就是無法調和的,我幹嘛費勁巴拉的沒事去惹一身腥。


    桑旗看書,我就乖乖的坐在他身邊陪他看了一會兒。


    這是於姐上來敲門說吃午餐了,桑旗才合上書回頭看我:“怎麽坐在我邊上的時候,在腦子裏麵轉了多少個小心思?”


    “你說的我好像是多狡詐一樣。”


    他笑著拖起我的手:“走,吃飯去了。”


    怎麽這幾天我總是覺得右眼皮在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穀雨吃完飯就被南懷瑾用八抬大轎給抬回去了,桑旗也去公司,我便到商場去轉了轉,想了想有好幾天都沒有跟桑時西聯係了,於是便給他打了個電話。


    他的語氣聽不出來和平時有什麽不同,有時候我就極恨這兄弟倆,沒事個個都愛裝大尾巴鷹,看不出喜怒哀樂的麵部表情。也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我東扯西拉了一大堆,連他身邊的董秘書都問候了一遍,最後才繞到霍佳的身上。


    我問他霍佳最近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危險。


    桑時西說危險暫時已經解除了,讓我不用擔心。


    我還想問他危險是怎麽解除的,但是桑時西似乎很忙,說有空再跟我聊,然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這個人疑心病一向很重,掛了電話之後覺得桑時西對我的態度和平時不太一樣,似乎有些冷淡。


    我摸著下巴沉吟了好半天,正在尋思的時候萬金油給我打電話。


    她第一句話就是:“你知道嗎,出事了。”


    我被她說的心一拎:“什麽事?”


    她說:“你怎麽那麽後知後覺,你家老公的事情你都不關心?”


    “到底什麽事,有話說有屁放!”我按耐不住就吼她。


    “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有一個很牛逼的媒體去采訪桑旗,本來詞都已經套好了,不會說一些比較過分的話題。但是那個記者不知道是什麽人派來的,忽然話鋒一轉居然問起了關於霍佳的事情,並且還說霍佳的父親和霍佳這兩個哥哥的去世都和桑旗有關係。”


    “然後呢?”我緊張起來。


    “桑旗當然很生氣了,所以就讓人把那個無良的記者給趕走,誰知道……”說到這裏的時候萬金油忽然停頓了一下,我恨死她這樣賣關子:“快點說!”


    “讓人家喘一口氣嘛!”她在那邊喝了一口水:“桑旗的那位很著名的蔡助理在動手驅趕記者的時候,不小心把他衣服裏的槍給掉了出來了。”


    槍?我想起來那天我們從霍佳離開之後,無意中我看到蔡八斤的身上好像的確是有槍。


    我的心都要拎到了嗓子眼。


    “你知不知道在錦城私藏槍槍支是犯法的?蔡八斤已經被警察給帶走了,而桑旗身邊所有的保鏢,警察都在一個一個地查看他們還是否有配槍的嫌疑。”


    我就知道我這右眼跳個不停沒好事,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我跟萬金油說:“以後這種消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們倆誰跟誰……”她還想在電話裏抒發情感,我就直接掛了她的電話,打給了桑旗。


    他電話接的倒是不慢,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悠哉悠哉。


    “怎麽了?”


    我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直接問他:“聽說蔡八斤被抓了?”


    “沒想到我媳婦的消息還是挺靈通的。”桑旗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出了這種事情他還跟沒事人一樣,我也是很服氣的。


    我忍不住的擔心:“不要緊吧,聽說涉黑的罪名很大的。”


    “沒事,三合會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的,他們的兵器庫就在城郊,足足幾個大倉庫,我這點叫什麽涉黑?”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說:“這一看就是有人很明顯的在弄你們呀!”


    “還是我媳婦通透,一眼就看出來了貓膩。好了,不必擔心,蔡八斤最近長胖了,讓他進去呆幾天剛好可以減減肥。”


    “桑旗,你知道是什麽人做的嗎?”


    “這麽明顯,我聰明可愛的太太也看不出來嗎?”他反問我。


    “霍佳。”


    桑旗笑了:“現在霍佳如履薄冰,她還敢動我?敵人很明確了。”


    桑旗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但是我知道他說的是桑時西。


    但是我卻不那麽認為,我覺得桑時西自從醒來之後,他就已經失去了以前所有的鬥誌。


    桑旗現在是大禹的主席也好,占有股份60%也好,他都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現在已經不爭不搶了,我覺得是他的可能性不太大。


    這件事情我憂心忡忡,蔡小茴也知道了,但是她看上去比我還要鎮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桑旗跟我說沒事,但是第二天那些媒體上全都爆出來了,說的相當難聽,反正都已經指名道姓了,說桑旗與霍佳的那些命案有關係。


    現在看媒體的意思都是倒戈到霍佳的,霍佳他們三合會明明是黑社會,卻被媒體描述成一個任人宰割的小可憐。


    有時候人的同情心也是蠻奇怪的,但是社會輿論是巨大的,在我在琉璃錦繡30周年盛會的前一天去會場,就感覺到了有哪些地方不太對頭。


    因為第二天就要舉行盛會,按照規定一般的資深會員都是要在前一天到會場去準備,我是當年和桑時西結婚之後就入了,雖然我的存在感不高,但是好歹也是會員。


    但是走到門口卻被保安給攔下來了,他拿著手機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對照上麵的照片,然後虎著臉跟我說:“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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