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來,張誌陽一直為開城區的港口碼頭而忙碌,有不少瑣碎的政府事務就交給梁蔓麗來完成,例如一些群眾的上訪投訴,還有某些幹部對開城區政策的改進建議等,隻要不是特別關乎重大政策的,張誌陽覺得梁蔓麗都應付得來。


    然而慢慢地,張誌陽就發現這個秘書的不尋常,因為他過去還沒有看見哪個秘書會如此懂得領導的過去,他甚至覺得,梁蔓麗是否從某些渠道打聽自己的底細,甚至連自己有多少個朋友,在官場上都有哪些盟友,似乎梁蔓麗都知道,甚至還親口問他關於趙雪晴的事,這讓他感到很提防。


    張誌陽不得不再次打電話給史石,心想史石是不是忘記了過去他曾交待要查的事,為什麽這樣久也沒有一點消息,可這一次他問史石的時候,史石卻已經向他道出了驚天秘密,原來梁蔓麗跟副市長洪達海並不是真正的表兄妹關係,至於為什麽他們要認這樣的親戚關係,沒有人知道。梁蔓麗的過去也是一個謎,雖然在組織部檔案裏,確實寫有梁蔓麗在文化站工作並最終調到文化局的覆曆,然而當史石去文化站了解打聽這個人時,卻發現這裏竟一個人也不認識梁蔓麗,根本不知道這個人。


    得知這樣的消息,張誌陽感到事情太蹊蹺,他立刻對史石說:“真的太謝謝你了,史石,謝謝你幫我查到這些,我以後找天請你吃飯。”


    說完後,他就掛了線,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想著如果不是自己懷有戒備之心,讓史石去好好的查一下,或許身邊就一直存在著這麽個危險人物,就像定時炸彈一樣,隨時會爆炸。他必須好好的清除這麽一個威脅,否則的話,就可能中了洪達海等一批市政府幹部的圈套。


    當梁蔓麗再次進入他的辦公室,並擺出一副謙虛恭順的模樣時,張誌陽板著臉,擺出嚴正而充滿威懾力的姿態,直視著梁蔓麗,讓梁蔓麗不禁受到小小的驚嚇,不得不把眼瞼放下來,她不敢跟張誌陽對望,隻是嬌滴滴地問:“張區長,是不是我這個小秘書有什麽做錯的地方?你不妨指出來,讓我改正,如果你要處罰我,也是隨時可以的。”


    說完後,梁蔓麗就一直往張誌陽跟前走去。


    此時辦公室的大門已經被梁蔓麗完全掩上,雖然沒有關,可並沒有留一絲縫隙,就算外麵有人經過,也不會看到裏麵正發生什麽。而張誌陽並不為意這個細節,隻是想看清楚梁蔓麗還想搞什麽花樣。


    梁蔓麗竟走到他膝前,然後慢慢地蹲下身來。這一刻張誌陽立刻喝住她,對她訓斥:“你想幹什麽?你別過來,快點過那邊去,我跟你之間,不應該產生如此近的距離!”


    讓張誌陽沒想到的是,梁蔓麗竟低下胸來,讓他可以看到裏麵的風光,張誌陽感到臉紅耳赤,然而他卻立刻扭過頭來,對梁蔓麗說:“你別想著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誘惑我,我不會受你這一套的,你快點走到辦公桌前麵,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立刻打電話給區紀委,讓他們對你進行處分!”


    這一刻,梁蔓麗才算是收斂起來,她站起身,退了幾步,退到了辦公桌的前麵,然後把雙手扣在身前,一副顫抖的模樣,她對張誌陽說:“我以為領導是不是突然上火了,所以想知道領導是不是有這樣的需要,真的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誤會了。”


    “你混帳!”張誌陽怒斥著梁蔓麗,並對她叫喊著說:“我如果是那樣的人,就不配坐在這個辦公室裏,我就不是黨員幹部!我告訴你,我絕不會受到你這種糖衣炮彈的誘惑,你省著點吧,現在我隻想讓你好好的老實交待,究竟洪達海跟你是什麽關係?你真的跟他是表兄妹?快說!”


    說完,張誌陽就怒視著梁蔓麗,一點也不給她留情麵。


    梁蔓麗被他這樣的威嚴模樣嚇得不知所措,眼珠子在不斷左右移動著,不一會,梁蔓麗的臉頰竟湧現一絲淚痕,繼而鬥大滴的淚珠從她眼中不斷滑落下來。


    張誌陽不禁驚呆了,他立刻問梁蔓麗:“你怎麽哭了?是想博得我的同情,我同樣不會吃你這一套的。”


    梁蔓麗懇切地對張誌陽說:“不是,張區長,我並不是想博得你的同情。而是你這樣問,反而讓我感到很傷感,因為你說起了我心頭最痛的一件事,其實,我跟洪副市長確實並不是表兄妹關係,但他一直很照顧我,給我安排工作,這其中的原因,我是對任何人都不會說的,因為那涉及到我家庭裏麵的一些很私隱的事情,我不方便對任何人說起,更不想讓組織部門知道,因為我真的很想留在政府部門裏麵,繼續做好這份工作的,請張區長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的解釋,行嗎?”


    張誌陽看到她聲淚俱下的訴說著,心想難道她真會說出什麽隱情,於是把語氣緩和下來,對她說:“你究竟有什麽不能說出來的隱情,你好好的說清楚吧,為什麽你跟洪副市長要以表兄妹相稱,但其實你們根本不是表兄妹,你知不知道,這對洪副市長有多大的影響,如果他隱瞞家庭實際情況,那就是欺騙組織,是絕對要受到紀律處分的,如果你解釋不清楚,我就會把這個事情上報市紀委,讓他們徹查!”


    梁蔓麗聽到張誌陽這樣的說話,立刻哀求著說:“不要這樣,張區長,請你不要上報紀委,因為我跟洪副市長其實也迫不得已,如果因為這個事情而影響到洪副市長的話,我會很自責的,可以說,我一直以來欠洪副市長太多了,都不知道怎麽報答他,如果我現在不但沒報答他的恩情,反而影響到他,我真的是罪人,請你聽我說個清楚,再作定論,好嗎?”


    張誌陽隻好點著頭,舒了一口氣,冷冷地望著梁蔓麗說:“好吧,你就好好的說個清楚,假如我發現你所說的當中有疑點,我不會相信你,同樣會上報市紀委,所以請你說得逼真一點,至少可以讓我覺得,這不像是謊話,快點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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