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陽走進病房,來到黃秦梅的床前,深情地說:“秦梅,你這次受驚了,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搞事的人,我會讓公安徹查清楚的。你要在這裏好好的休息,很快就會好起來,你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此時,黃秦梅的鼻子正插著氧氣管,根本不能說話,可她還是含淚點著頭。


    沒一會,張誌陽就在趙雪晴的陪同下,來到了縣公安局辦公大樓。在彭漢民的辦公室裏,張誌陽開始激動地述說著他在三個小時前經曆的那驚心動魄一幕,這讓他現在想起也感到後怕,想著如果他不是及時趕回去,黃秦梅就會命喪黃泉。


    “我當時總是預感著,會有大事發生,本來已經走出縣政府大院,但還是跑回家去,結果,就發現出事了,肯定是有人在搞鬼...”張誌陽激憤地對彭漢民說著。


    此時,彭漢民正用筆記本認真地記錄下張誌陽說的話,他寫了一會後,又接著問張誌陽:“為什麽你會有這種預感?是不是因為你想到了什麽人或事,又或者是遇到了什麽奇怪的狀況,從而產生了這種預感?你讀過心理學,應該也很清楚,往往這些所謂的預感,總是事出有因的,在現實中有某種因素在影響著你...”


    張誌陽直言不諱地說:“我當時看到了管亦龍的車,就覺得他可能會搞事,結果,還真的出事了,所以,我覺得跟他肯定有關係,希望你們公安局能重點盯他,從他那裏著手找線索。”


    “管亦龍?”彭漢民聽到這個名字,不禁皺起眉來,他繼續問:“是不是咱們縣裏一個做地產的老板?管亦龍沒搞出什麽名堂,但他的叔管劍平倒是挺出名的,是縣地產商會的會長,這人可不簡單啊,是縣政協常委,有一定的影響力。而管亦龍怎麽就在你眼前出現了?你認識他嗎?怎麽認識的?”


    張誌陽聽到彭漢民這樣問,不禁一陣激憤,他就把過去如何遇上管亦龍並跟管亦龍發生過摩擦衝突的全部過程,講述給彭漢民知道。並且對彭漢民說:“昨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的時候,剛好就碰見了管亦龍,發現他正跟另一個男的,在我家門口,跟我老婆搭腔,我當時就覺得他不懷好意,於是上前訓了他幾句,可能是他懷恨在心,而且,他以前就已經曾揚言,要對我報複,所以我充分懷疑他...”


    彭漢民在一直用筆寫著,而旁邊坐著的趙雪晴聽到張誌陽這樣說後,也感到震驚,她連忙對張誌陽說:“誌陽!對會這種囂張驕橫的商人,就不應該手軟,他竟然揚言要報複,那就是威脅他人了,我覺得單憑這一點,公安機關就可以對他治安拘留,說他恐嚇他人,把他關上幾天再說。”


    張誌陽聽到趙雪晴這樣的話,不禁回答說:“當時,管亦龍也不是很明顯的威脅,隻是說了一些很含糊的話,比如說,走著瞧,像這種話是不可能讓公安立案的,我也不想讓彭局長難做,反正以後還是有機會找到證據,來懲治這個管亦龍,他跑不掉的。”


    彭漢民點了點頭,然後說:“是的,現在雖然是懷疑管亦龍,但確實沒什麽證據說話,我們不能隨便抓人,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到現場尋找更多的證據,以及詢問更多有可能目擊這起事件的人,從而找到那個到現場投放燃氣彈的凶手,如果真能把那個凶手找到,那幕後主使估計也會很快浮出水麵。”


    張誌陽立刻陷入了思索,他對彭漢民說:“彭局長,我想起來了,在我出門之前,有一個人影非常可疑,這人背著個工具包,看上去跟一般的裝修工人沒兩樣,但他的動作又鬼鬼崇崇的,好像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而且,在昨天晚上,我老婆的手機就曾接到一個裝修工人打來的電話,這人自稱是王哥,而打電話給我老婆,竟然隻是為了作一些無謂的提醒,這讓我感到非常可疑...”


    彭漢民一聽,立刻對張誌陽說:“嗯,那你把你老婆的手機交到我們這,讓我們對打進這手機的號碼進行定位,還有,如果可以的話,把你所說的那個裝修工的模樣,跟咱們的畫像師傅說一遍,畫個像出來,看這人究竟是不是在犯罪人員庫裏麵找得到...”


    就這樣,張誌陽留在公安局裏長達兩小時,協助彭漢民委派的兩個警員完成案件疑點追蹤後,他就坐趙雪晴開著的車回到縣委縣政府去。


    這些日子以來,趙雪晴由於工作量大,經常要到外麵出差,她幹脆自己學駕駛,考了小車牌,而縣政府以前雷成誌經常坐的那輛桑塔納,就成了她現在常開的座駕,縣政府另外購入了一輛中華牌轎車,作為縣長雷成誌以及其他幾個副縣長的日常用車。


    看到張誌陽心神恍惚,趙雪晴不禁開口安慰他說:“不會有事的,現在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嫂子經過這一劫後,會格外小心,而且這些時間縣公安局也會安排人手,給你們家做好安全防範,就算那些混蛋想再來襲擊你們,也沒那麽容易,估計他們是不敢來的。”


    張誌陽黯然在點著頭,對趙雪晴說:“發生這樣的事,其實是讓我最痛心的。我希望那些要對付我的人,就衝著我來,不要去傷害秦梅,但他們卻偏偏就是這麽沒人性,傷害無辜,這些人太可惡了...”


    說到這裏,張誌陽就咬牙切齒,想著現時黃秦梅還要躺在醫院裏接受醫生的進一步觀察,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他就一陣心傷,也暗暗捏緊拳頭,他估計,這件事跟管亦龍肯定有關,隻是現在苦於沒有證據。


    趙雪晴對他說:“誌陽!你不要耿耿於懷了,事情始終會有一個了結,我相信,真相始終會浮出水麵的,你現在還是好好的工作,不要再想這個事情,不然的話,隻會耽誤了正事。”


    “嗯!”張誌陽堅定地回應了一聲,他知道,趙雪晴這樣說也是為他好,鼓勵他振作起來,重新投入工作,打敗惡勢力的最佳途徑,就是繼續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把事業做好了,才會讓惡勢力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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