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成誌表現出來的氣度,讓趙雪晴折服的同時,也讓她更堅定地站在雷成誌的陣營,跟雷成誌協同作戰,畢竟現時,袁振雄已經在縣委內部勢力日益壯大,對她和雷成誌都形成了一股壓力。


    遠在陸窖鎮的張誌陽,也隱約聽到一些從縣裏傳出來的傳聞,知道現在局勢較為緊張,然而他隻想著如何做好工作,畢竟自從上次的事件發生後,對小販的衝擊頗大,並且老百姓也不敢再光顧這些小販,而規劃出來的場地,也一度空空如也,直到過了好一段時間後,才恢複起來。


    這個時候,陳文昌再次的勸他:“誌陽,我看這個小販管理改革,就先擱置到一邊去,畢竟省裏的評審組很快就要下來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再發生突發事件,那可是不得了,絕對是影響重大,本來咱們陸窖鎮有可能入選,也會因為這樣的事件而被評審組否決。所以,我們不如等這個評審過了以後,等上一個月的時間,再去做這麽大膽的試驗性改革吧,畢竟風險太大了。”


    張誌陽卻立刻反駁陳文昌的意見,對他說:“不,咱們不但要繼續搞下去,而且還得加大力度的去搞,而在安全方麵,要比以前更著手去監督,派出所和聯防隊,都得加派人手去維護秩序,相信我們一定能取得成績,把一個真正好的試點搞出來。而我相信,省裏評審組人員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會看得清楚,究竟我們是不是在為老百姓謀福利,相反,如果我們不對小販進行有效的管理,隻會讓評審組發現這個問題,就算是他們給陸窖鎮入選,我也會感到受之有愧!”


    陳文昌看到他這麽堅決,也就沒再說什麽。


    就在他們倆在辦公室裏繼續商量如何改善原來的規劃時,突然張誌陽聽到手機在響,他立刻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正是派出所所長曾祥武打來的,張誌陽立刻接聽並問:“曾所長,是不是那個調查有線索了?有沒有鎖定那夥不良青年?”


    曾祥武在電話裏對他說:“張書記,我們經過多番調查,在那夥不良青年可能逃離的鎮或者縣去走訪,最後認為,這夥人極可能是從大郅鎮過來的,而我就是想請示你一下,要不要給大郅鎮派出所發一個協查通知,讓他們也幫忙尋找這夥人。”


    得知那夥投毒陷害小販們的不良青年竟然是從大郅鎮過來的,張誌陽不禁覺得極為蹊蹺,最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為什麽不良青年們在當天晚上投毒完畢後,會連夜逃離陸窖鎮並返回大郅鎮,這是否為一場有預謀的惡搞攻擊?而這些不良青年們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動機?他們跟小販們應該無冤無仇,卻如此狠心陷害小販們,是否有幕後的黑手指使他們這樣做,讓他們為了錢財,而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想到這裏,張誌陽覺得這個事件後麵極可能隱藏著陰謀家,心想有可能這個陰謀家還跟大郅鎮派出所所長等領導勾結在一起,因此就算讓曾祥武向大郅鎮派出所發出協查通知,也是絲毫沒有意義的,反而會讓那夥背後作惡的人警覺,而曾祥武本來在這樣的問題上,是無需向張誌陽請示或匯報的,張誌陽估計,其實曾祥武有著同樣的想法,覺得不應該發這樣的協查通知。


    “曾所長,我覺得,這個事情不應該找大郅鎮派出所,我們如果要找的話,就找陸川縣公安局,畢竟這個投毒事件影響太大了,我相信陸川縣公安局一定會介入的。”張誌陽在電話裏對曾祥武說著。


    曾祥武點著頭回答:“好的,張書記,我明白了。”


    張誌陽又向曾祥武作出一番思想動員,叫他要指揮好派出所繼續調查這個事件的真相,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曾祥武答應下來,表示一定會想辦法查個水落石出,兩人聊了好一會後才掛線。


    而這個時候,遠在大郅鎮的梁錫明和田誌國,一直在關注著陸窖鎮內所有動靜,當他們得知陸窖鎮在深夜發生群體中毒事件,即時都振奮起來,隻希望著張誌陽處置不力,最終弄出個大亂子,從而不得不背負起主要領導責任。可過了兩天,當他們得知這個中毒事件中並沒有人員傷亡,並且最後事態在張誌陽的努力處置下平息下來,得到妥善解決,這讓他們都感到無比失望。


    “沒死人,那張誌陽這回可就沒事了,真的氣死人,他怎麽就這樣走運呢?”梁錫明捏緊拳頭,為這次張誌陽沒栽倒而感到忿忿難受,窩了一肚子火。


    田誌國卻對他說:“梁書記,咱們別動氣!這次雖然張誌陽大難不死,但據我所知,他還是想搞下去,這樣的管理小販工作,其實很難弄好的,而他偏偏硬是要搞,而且根本不管省裏的評審組會來考核他們,這樣的話,我們再略施以小計,就可以弄垮他們,讓他們在省裏的領導專家麵前大出洋相,估計隻有省裏有意見,上麵很快就有聲音放下來,要對張誌陽進行調職或者是撤職,那個時候,我們大郅鎮反而是評進去了,這個死對頭張誌陽,也就沉下去,再也起不來。”


    梁錫明一聽,立刻問田誌國:“田鎮長,你的意思是,再讓鍾躍帶一夥人到陸窖鎮,搞那些小販一次?這可行不通的,現在你不知道陸窖鎮派出所已經鎖定了鍾躍以及他們那夥人了嗎?如果派鍾躍去,估計他也不肯去。更何況,他真要去了,還很容易被陸窖鎮派出所抓起來。如果鍾躍被抓的話,那咱們就像上次霍東那回,就怕被供出來,所以一定不能再讓鍾躍再去陸窖鎮。”


    田誌國銳利的眼睛裏突然閃出一道光來,對梁錫明說:“梁書記,我當然知道這裏麵的利害關係,鍾躍是不能去的,而且,他不僅不能去,而且得讓他跑路,至少得避一個風頭,等上一兩個月再出來。因為張誌陽會在陸窖鎮派出所無法進一步調查的情況下,會求助於縣公安局,讓縣公安局來調查,這樣的話,鍾躍有可能被揪出來,所以得讓他有多遠跑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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