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陽開始問阿雅關於她老公的各種情況,原來阿雅的老公管亦龍是北方人,而他雖然在外麵掛著個建築工程師的頭銜,實際上根本沒讀過大學,甚至高中也沒有畢業就出來闖蕩社會,阿雅還說,管亦龍在婚前不顯得花心,然而婚後就花天酒地,經常在外麵勾搭各式各樣的女人,讓阿雅忍無可忍。


    聽到阿雅的說話,張誌陽咬牙切齒,捏緊了拳頭,忿忿地說:“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渣滓,阿雅,你不要害怕他,如果他在離婚協商裏麵有欺負你的情況,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你應得的財產,一分也不能少,還有,孩子的撫養問題上,你也不能讓步!”


    阿雅點著頭,她知道張誌陽是充滿正義感的人,並且已經是領導幹部,絕對有力量對付管亦龍,她對張誌陽說:“嗯,謝謝你,張書記,我會的,假若我遇到什麽困難,我一定會找你。”


    張誌陽又安慰了她一番,然後兩人就告別。


    這次跟阿雅談過以後,張誌陽才知道管亦龍原來是這樣的人,雖然他之前就已經猜測,管亦龍這麽唐突的請黃秦梅吃飯,肯定是有不軌企圖,現在終於可以確定,管亦龍是個勾三搭四的花心男人,這讓他覺得,需要時刻守著黃秦梅,不能讓管亦龍再對黃秦梅產生非份之想,畢竟接下來的日子,可能管亦龍還會為阿雅的事而來。


    回到家,已經是七點多,他看到黃秦梅正坐在餐桌上,然而卻沒有吃那碗粥,仿佛是要等著他回來,想跟他說什麽。張誌陽立刻對黃秦梅說:“怎麽了?這粥我一大早給你煲好的,怎麽就不吃,快點吃吧,趁熱。”


    黃秦梅卻臉色沉重,憂心鬱鬱的模樣,她雖然沒有發怒,卻心如止水般的對張誌陽問:“其實你今天跑出去的時候,我已經起來了,就看著你往河邊的方向跑,跟平時不一樣,我想跟你說,阿雅也是每天都會跑步的,她經常跑去河邊,你有沒有遇見她?”


    張誌陽一愣,過了好一會後,他才坦率而低聲地回答:“遇見了,並且,是我要故意遇見她的。平時我不往那個方向跑。可今天早上,就因為管亦龍的事情,我想向她了解更多的情況,所以就想遇見她。結果,她全告訴我,她離婚的原因,就是因為管亦龍是個花心男人,在外麵不知道勾搭多少女人,而我正想回來跟你說的是,要千萬小心管亦龍,不能讓他再靠近你,不然的話,我會很擔心的。”


    黃秦梅的眼瞼低下來,有點喘氣的樣子,仿佛是氣惱,但發出來的聲音卻依然溫柔,心涼了一般的說:“你擔心我,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同樣擔心著你!你現在跟阿雅應該很熟了吧?已經跟她單獨談過多少次心了?她跟你說起她離婚的原因,一定會很想哭,然後就伏在你身上哭吧?你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是前途無可限量的領導幹部了,如果我是阿雅,也一定會覺得你很有魅力,會有想法的,更何況,她現在要離婚了,這不就是需要重新找了嗎?”


    看到黃秦梅說著說著,眼睛竟濕潤了,張誌陽立刻走過去,扶住她的雙肩說:“秦梅!你說到哪去了?我跟阿雅是不可能的,從認識她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時刻提醒我自己,我已經是結了婚的人,絕對不能對她有任何想法...”


    黃秦梅立刻又問他:“你為什麽要這樣時刻提醒著你自己?那證明,你承認阿雅對你來說,同樣是很有吸引力的,否則的話,你也不需要這麽提醒你自己,對不對?我也覺得阿雅確實是很漂亮的,最重要的,是她夠年輕啊,跟她相比,我已經是老了,哪能比得上她...”


    張誌陽立刻又說:“秦梅,你說到哪去了?沒錯,阿雅是很有吸引力,但你的老公我,是很有自控力的人,我心裏警惕不讓那種情況發生,那種情況就絕對不會發生,你明白嗎?”說到這裏,張誌陽已經激動不已,對著黃秦梅幾乎是叫喊著說這些話。


    黃秦梅一麵黯然,沒再說下去,過了一會後,對張誌陽抽泣了兩下,然後說:“有些事情,並不是你可以讓它不發生,它就不發生,就算你自控力再強,我也怕最後會發生你意想不到的情況,誌陽,我真的很擔心。你明白我心裏的感受嗎?”


    張誌陽抱住了她,對她說:“嗯,秦梅,我會盡量多的陪伴你,不會讓你擔心的...”


    把黃秦梅安慰了好一會後,張誌陽才開著小貨車,送她到學校去,然後一直驅車趕往鎮委鎮政府,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而這天陳文昌卻告訴他一個消息,上前他們對小販經營試點進行的一係列規劃,已經得到了陸川縣委縣政府的批複,告訴他們可以大膽去搞,盡量早日在陸窖鎮實施這個試點。


    對於這麽快的批複,張誌陽反倒感到驚奇,因為他知道縣委書記袁振雄是一直對自己懷有忌諱之心,他還預計這個規劃會被袁振雄阻攔,最終無法實行,唯一的希望就是縣長雷成誌以及副縣長趙雪晴能跟袁振雄抗衡,而他早就有準備,假若真沒能得到批準的話,就立刻打電話給趙雪晴,讓趙雪晴幫忙想辦法。


    可現在,竟然是這麽一個結果,讓他感到很意外,他心裏想:“難道袁振雄也有這種真知灼見,並且心懷老百姓,知道這個規劃是有利於老百姓的,所以盡管對他張誌陽沒好感,可還是批下來?”


    然而張誌陽卻很快就否決了這個設想,他知道情況絕不是想像中那樣,或許袁振雄肯批這個規劃,有著其它特殊的原因。


    可他也不想再進行過多的猜測,覺得那簡直是浪費時間,立刻對陳文昌說:“文昌,既然縣委已經批下來了,那咱們就大刀闊斧的去幹,你快去召開鎮政府會議,讓相關鎮幹部去執行這個規劃,如果遇到什麽阻力或者困難,就找我,我會親自去處理!”


    陳文昌點了點頭,說:“好的,我一會就去辦。可現在這種情況,你不覺得奇怪嗎?以前我們有什麽建議或者是決定,要在陸窖鎮內施行,向縣委縣政府申請的時候,絕對要等上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這一次,竟然在三天之內就批下來了,這會不會有什麽隱情,或者是,有人故意想讓咱們陸窖鎮出問題?”


    張誌陽立刻對他說:“文昌!這個我會注意的。但我們不能畏首畏尾,既然已經作出那個規劃,就得勇往直前,哪怕是遇到挫折,也就當是吸取教訓,我相信,隻要是為老百姓而做的事,都是好事。”


    陳文昌離開後,張誌陽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坐著,他在思索著,究竟是不是其中有詐?袁振雄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布局?估計現在縣委內部已經產生了陣營分化,而雷成誌和趙雪晴肯定是不會加入到袁振雄的陣營,那麽,是否他們會被袁振雄當成政敵,而在縣委縣政府內,眾所周知的是,張誌陽跟這兩位重要官員都相熟,袁振雄肯定會對他所提出的任何意見都反對,這才是一個官場中人所應該做的。


    不過,張誌陽也沒有多想,他隻是在心中告誡自己,見步行步,如履薄冰,要仔細留意著袁振雄的一舉一動,以便作出應對之策。


    而事實上,張誌陽並沒有猜錯,起初袁振雄在看到張誌陽所作出的小販規劃文件時,當即臉色陰沉,幾乎要把文件扔到空中,忿忿地說:“這個張誌陽,太大膽了,竟然要對小販進行慫恿?那以後咱們陸川地區不就遍地是小販嗎?咱們絕對不能讓他胡來,這個文件,我絕對不會批!”


    這個時候,袁振雄的辦公室內,坐著兩個重要官員,一個是副縣長兼縣政協主席常維滿,一個是縣委統戰部部長趙誌列,在袁振雄新官上任不到一個月,他們已經歸入袁振雄的陣營,幾乎有什麽大小事務,三個人都會聚在一起共同商議,並且他們早就把雷成誌以及趙雪晴等另一批幹部對立開來,成為兩個陣營,隨時要向對方這個陣營開火,而張誌陽是他們認為對方陣營中極為特殊的人物,假若不能把這個特殊人物除掉,他們都很清楚,那將是後患無窮。


    看到袁振雄這樣的惱火,趙誌列立刻小聲笑了一下,然後說:“袁書記,我覺得張誌陽在下麵陸窖鎮搞這種小動作,其實是有著風險的,他這是冒天下之不諱啊,畢竟小販真正管理起來,那是紅對的麻煩,他一定會很頭痛的,而且一旦出事,那後果是極為嚴重,我倒覺得,不如咱們就批了他這個規劃,讓他去搞,這才是讓他進坑裏,假若他真搞成了,咱們還可以使些小動作來對付他,不是更容易弄倒他嗎?”


    常維滿聽後,也覺得趙誌列說得對,於是也開口說:“對啊,袁書記,趙部長說得沒錯,咱們就是沒有機會來弄倒張誌陽,如果這次讓他搞,反倒是有機會了,估計他是搞不成,如果搞成了,咱們也有辦法對付他...”


    袁振雄一聽,陷入了深思,過了一會,他哈哈大笑起來,同意趙誌列和常維滿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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