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陽看到這個情形,不禁驚呆了。而趙雪晴在這時也有了七分酒醒,連忙對張誌陽說:“你快點去追你老婆,不然的話很危險的,不知道她會跑到哪裏去。”


    宴席內的所有人都望著這邊,一片驚訝,陳德永雖然是新郎,也走到張誌陽跟前問:“怎麽回事了?張書記,你夫人怎麽就跑到外麵去了?”


    張誌陽心中鬱結,他立刻對陳德永說:“德永,你在這裏幫忙看著趙縣長,不能再讓她喝下去了,她已經喝很多,會醉的。我現在就到外麵去把我老婆找回來,沒事的。”


    說完後,張誌陽就一個勁地往外麵跑去。


    這個時候,黃秦梅雖然跑到了外麵,但並沒有跑多遠,張誌陽很快就發現了她,立刻對著她叫喊:“秦梅!你幹嗎就這樣跑出來了?你別生氣,好好的聽我說!”


    黃秦梅卻沒有停下腳步,繼續跑著,一邊跑一邊喊:“張誌陽!你不要管我,剛才你根本沒有理我,證明在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你讓我死掉算了!”


    張誌陽聽後,即時嚇了一驚,他連忙拚命以最快的速度往前狂奔,最終追上了黃秦梅,最後緊緊地攬住了她,並在她耳邊說:“秦梅!你真的誤會了,我剛才隻是沒有注意到你跌倒,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把你扶起來的,請你相信我,我還是愛著你,永遠的愛你!”


    黃秦梅雖然抽泣著,可還是被他的誠摯所打動,最終沒有再掙紮下去,隻是被他這樣緊緊摟著,摟了很久。


    張誌陽想到,假若現在把黃秦梅拉回宴席裏,那她必定會跟趙雪晴又再次碰頭,或許又引發一些無法預計的意外,於是他決定不再回去,直接帶著黃秦梅離開。他拿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給陳德永,又打了個電話給趙雪晴,解釋一通後,就扶著黃秦梅走進他開來的小貨車,最後兩人回到了租住的房子裏。


    或許是因為黃秦梅這天跑了一通,勞累過度,或許是因為張誌陽一直在她床邊哄著她,唱著催眠曲,她沒過一會就睡著了,並且睡得直打鼻鼾。就在這刻,張誌陽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響,他心裏一急,即時就調了靜音,並仔細看這來電顯示。


    發現這電話竟是趙雪晴打來的,他不禁一陣緊張,在猶豫著是否接聽。


    經過一番思想掙紮後,張誌陽拿著手機匆匆地跑到外麵去,在小院子的一個角落,他接聽了,並輕聲地問:“趙縣長!怎麽了?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宴席散了吧?你還沒有回去縣裏嗎?”


    裏麵響起了趙雪晴溫柔的聲音,她對張誌陽說:“沒有,我還在陸窖鎮。因為我知知道這天就算回去了,也會睡不著,你帶著你老婆回去了嗎?”


    張誌陽說:“是的,她很累,所以睡著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張誌陽突然有點後悔,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把這個情況說出來,因為接下來趙雪晴向他說的,正是邀他出來聚聚,一起聊聊天,畢竟已經很久沒見,而這次難得趙雪晴來到陸窖鎮,她並不想那麽早離開。


    張誌陽不禁左右為難,他對趙雪晴說:“趙縣長...”


    然而當他開口說這一句的時候,趙雪晴已經截住他的話,並說:“不要這樣稱呼我好嗎?我真的聽不慣,我既然都稱呼你誌陽了,就是把你當成朋友,而不是上下級的關係,你就叫我雪晴好嗎?雖然我大你幾年,但我覺得大家的心都是一樣年輕,可以靠得很近的,你試著叫一下,以後就會叫順口的。”


    張誌陽不得不小聲地喊:“雪晴...”


    趙雪晴立刻對他說:“嗯,我就喜歡聽到你這樣叫我,以後就這樣叫吧。別再說那些婆婆媽媽的借口了,現在你還沒睡,就出來跟我去河邊走走,我很喜歡在那裏被涼涼的河風吹著,感覺好像整個人都飛起來一樣,你陪著我去那裏好嗎?”


    張誌陽對趙雪晴懷著深厚的情義,現在趙雪晴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想拒絕也找不到什麽合適的話語,隻是吱吱唔唔的說了兩句,可最後還是說不過趙雪晴。趙雪晴對他說:“現在,你坐在我以前的位置上,我可以總結一些經驗給你,讓你的工作做得更好,相信你以後不會隻在鎮委書記的位子上原地踏步,你會一直升上來,以後會升到縣裏,縣委,所以聽我教你一些經驗,對你以後的路怎麽走,始終是有幫助的。別再拿什麽借口來推托了,出來吧,我等你!”


    張誌陽沒辦法,隻好答應趙雪晴。然而他很快就陷入了思想鬥爭,想著這麽晚去跟趙雪晴兩人單獨出來,很可能會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畢竟大家此前就已經發生過,雖然那完全是大家都無法控製的情況之下發生的,然而現在是否又會陷入那種無法控製的情況,張誌陽也不知道,他在出門的那一刻,產生了極大的猶豫,可最後還是邁著大步赴這個約。


    他不得不承認,趙雪晴已經在他的內心占著一個重要位置,讓他想抹去也抹不掉,或許這就是他為什麽剛才一直不能以嚴詞拒絕的原因,因為他過不了自己感性那一關,趙雪晴在過去給他的關心,給他的溫存,他一直銘記於心,甚至覺得趙雪晴是世界上最懂他的女人,比黃秦梅還要懂他。


    夜靜得恬淡,大部分陸窖鎮的老百姓都在這刻進入夢鄉,而河邊,正是涼風颯颯,一片迷幻而寂寥的景象,河風中夾雜著香草根的氣味,讓人聞到後,不禁心曠神怡,卻如同進入一個夢囈世界,難以自撥。


    當張誌陽開著小貨車來到河邊的時候,發現趙雪晴已經在那裏,靜靜的欣賞著河水在波濤起伏,涼風把她的長裙輕輕掀起,然後放下。她的長發有些亂,卻讓她顯得更加妖嬈美麗,清純脫俗。


    “誌陽,快點過來!”趙雪晴向著張誌陽招手。


    張誌陽隻好快步走上前去,卻沒想到,趙雪晴在他走近隻有一米的距離之後,突然擁住他,並給他一個激烈的吻,這個吻的時長達兩分鍾,讓張誌陽不得不停下來,對趙雪晴說:“不要這樣,我已經...”


    趙雪晴卻對他說:“隻是吻一下不可以嗎?我們以前就已經不知吻過多少次。”說完,又繼續吻他,就像蜜蜂在吸吮甘露一樣,舍不得放鬆。


    張誌陽最終被她嘴唇征服了,化被動為主動,與她激烈地吻起來。


    這個時候,遠在幾公裏外的黃秦梅正翻身醒來,她睜開眼後發現張誌陽並不在身旁,此時萬籟俱寂,漆黑一片。她以為張誌陽起床去了洗手間,不禁叫喊:“誌陽!你去哪裏了?”


    然而,屋內一片靜默,沒有任何回應。她不得不起床,然後在屋內找了個遍,不斷地叫喊著,可還是找不到張誌陽的影蹤。她立刻撥打張誌陽的手機,然而張誌陽卻在出門前忘帶了,手機就在屋內作響。


    黃秦梅一陣驚慌,她立刻想到的,是找鎮長陳文昌,此前張誌陽曾對她說,假若在窖鎮內遇到什麽突發事情,找不到張誌陽的話,就去找陳文昌。黃秦梅撥通了陳文昌的電話,此時陳文昌已經睡著,但還是接聽電話,當聽到黃秦梅說張誌陽不見了,他立刻大吃一驚,連忙問:“嫂子,你有打過他手機嗎?怎麽可能就不見了?”


    “是真的不見了,怎麽辦啊?陳鎮長,你一定得想辦法救他!”黃秦梅心急如焚,不斷叫喊著。


    陳文昌想到的是,現在陸窖鎮內幾乎所有人都睡著了,如果報警的話,那派出所本來就一直跟鎮委鎮政府有過節,估計也不怎麽用心去處理,他想到的是剛成立的治安聯防隊,也曾經訓練處理這類應急事件,隻要他讓武裝部長葉堅進行召集,這些聯防隊員哪怕是睡著了,也會馬上集中起來行動。


    想到這裏,他不得不打電話給葉堅,讓葉堅召集整個治安聯防隊一共十多個隊員,四處尋找鎮委書記張誌陽。


    過不了一會,葉堅就回電給陳文昌,說已經安排好了,十多輛摩托車已經在陸窖鎮範圍內四處搜尋,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找張誌陽。


    然而,讓陳文昌想不到的是,葉堅在兩分鍾後又打電話給他,對他說:“陳鎮長,咱們的聯防隊員在河堤上發現有一對男女在親嘴巴,這其中的男那個,很像是張書記,要不要過去驚動他們?”


    聽到這樣的消息,陳文昌吃了一驚,他連忙對葉堅問:“真有這樣的事嗎? ”他心裏感到無比為難,也不知是如何下命令,在確認屬實後,他猶豫了一會,終於想到了處理方法,他對葉堅說:“我親自去河堤那裏看看!”


    就這樣,陳文昌開著自家的私用摩托車,一直來到河堤邊,很快他就發現這河堤上確實有一對男女,於是緩緩地靠近,走得差不多距離後,他終於認出來,不禁吃了一驚。


    而這時張誌陽和趙雪晴也感到有摩托車靠近,不禁鬆開並往那邊張望,發現這來的是陳文昌後,也同樣吃了一驚。


    “張書記,趙縣長...”陳文昌感到無比尷尬,他吱吱唔唔的問著,不禁把頭扭向一邊,裝作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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