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與楚九歌帶著葉辰辰的骨灰,日夜趕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邊境,在邊境停留了一天……


    也不知北王與當地的將領怎麽交涉的,北王那一批被困在邊境的戰馬,第二天就順利出境了。


    守在邊境的北域兵,看到這一匹匹高大威馬的駿馬,一個個兩眼放光,“好家夥!這可都是上等好馬。有這些夥計在,咱們北域的鐵騎,必將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寶貝!我的大寶貝呀!你放心,到了咱手裏,咱一定好好照顧你,決不讓你瘦一兩,更不讓你掉一根毛。”北域的老騎兵,抱著馬脖子不撒手。


    北王想把這匹戰馬,全部送到榮蘭境內,讓軍中的人給它們配種,好繁衍戰馬,可是……


    這群老兵太難纏了,一個個抱著戰馬不撒手,聽到北王要把戰馬全帶走,一群大老爺們卻哭得比孩子還要傷心,那模樣就好像北王要帶走的不是戰馬,而是他們的媳婦。


    “夠了,這批馬不是給你們的!”北王受不了這群人的作態,冷著臉嗬斥。


    “王爺,咱們駐守在邊境,不能沒有戰馬呀。原先的老夥計年紀都大了,我們都舍不得它們勞累,平日都靠兩條腿走。王爺,你不能厚此薄彼,隻記得軍營那群臭小子,不記得我們呀,我們也缺戰馬呀。”駐守西鳳邊境的兵馬,都是跟著北王近十年的老兵,他們平日確實很怕北王,但現在情況不一樣。


    此事攸關他們的利益,這個時候不能退,也不能讓呀!


    “戰馬還會有的,這一批是種馬!”北王趕著回內城,被這群老兵一堵,心情頓時就變糟了。


    這要耽誤他回城的時間,誤了他和九歌的婚事,他定要叫這些人知道,什麽叫殘酷的訓練!


    “王爺,您能給我們留幾匹嗎?公的、母的我們都不嫌,我們這也有人照顧戰馬,也有人懂配種,我們可以在邊境自己配種,不用勞煩馬廠的人。”他們北域馬少騎兵多,這麽一點戰馬到了軍營根本不夠分,要不先下手搶下兩匹,等到配種、等到小馬駒早大,不知何年何月。


    “不行!”北王冷酷無情的拒絕,不給守將爭取的機會,北王丟下一句,“想要戰馬,不會去西鳳搶嗎?”就轉身離去,留下守將站在原地,不斷琢磨北王的話,“去西鳳搶?王爺是那個意思嗎?”


    趁西鳳內亂,他們去做土匪,專搶戰馬?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出路。


    守將摸了摸下巴,越想越覺得北王這個主意好,當即召集部下,與部下商量行動方案。


    什麽人帶什麽兵,北王就是強盜土匪的性子,他手下的兵也一個個彪得很,聽到守將的話不僅沒有惶恐不安,反倒熱血沸騰,雙眼放光,“好!咱們去搶。早就看西鳳那群人不順眼了,一個個騎著那麽好的馬,卻像是弱雞一樣,根本不經揍。西鳳那些戰馬,在咱們手上才能發揮價值!”


    “幹他娘的!這一票大的幹下來,指不定我老婆本都有了。”


    “你還想攢老婆本?怎麽?老梁頭,你這是想女人?”


    “想女人怎麽了?這榮蘭的女人一個個水靈靈的,一點也不像咱北域的女人,這要娶回家,不說生孩子,就是摟著睡,那也是美的呀!”


    “你別說,前兩天,我去紅帳睡了個花姐,那滋味,別提有多好了。”


    “這馬和女人一樣,好馬還得好騎手,西鳳的馬就合該咱們騎!”


    ……


    一群老兵,從戰馬說到女人,又說到戰馬,葷段子不斷,守將也不打斷,任由他們瞎扯,等他們扯得差不多,這才開始布置打劫西鳳戰馬的事。


    有了搶戰馬的“明路”,邊境的老兵們,就不再盯著北王帶來的馬了,原先熱鬧的馬廄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別說照顧戰馬的仆役一下子適應不過來,就是那些戰馬一時也無法接受,從人人搶著喂、搶著討好,到現在沒人搭理,要自己進食。


    好幾匹馬都蔫了,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


    楚九歌與北王要趕回內城,正去馬廄挑馬,看到幾匹沒有精神的馬,便問了一句,得知前因後果,楚九歌哭笑不得,“你的兵,可真現實。”


    “不在自己的人與物身上花精力,不叫現實,叫真實。”北王為自己的兵解釋了一句,指著一醫栗色母馬道:“這是你的。”


    而他自己,則選了一匹棕色公馬。


    兩匹馬被牽出來時,公馬蹭了母馬一下,母馬熱情地回應,兩匹刀當著兩人的麵頸首相交,纏在一起,任由仆役怎麽拉扯,都不肯分開。


    “你挑的馬?”楚九歌斜了北王一眼。


    “咳……”北王不自在的咳了一聲,“這兩匹馬是夫妻。”感情好是正常。


    “夫妻?公馬不都是當種馬用的嗎?你這批馬公馬少,母馬多,明顯就是一配多,這裏麵還有夫妻馬?”北王這是欺負她讀書少,見識少嗎?


    “這兩匹不一樣,這兩匹馬感情很好,這匹公馬也不是種馬。”北王上前,摸了摸棕色的公馬。


    這馬似乎認識北王,北王一碰,就丟下了與它頸首交纏的母馬,噠噠噠的走了兩步,可是……


    它並沒有走到北王身邊,而是朝一旁的白色母馬跑去,朝白色母馬啾了兩句,那匹白色母馬很快就給出回應,公馬高興的打了兩個響鼻,與母馬頭挨著頭,親熱的不行。


    親眼目賭了,公馬爬牆現場的楚九歌呆在原地,默默地看了北王一眼,“這就是你說的,感情很好的夫妻馬?”


    北王正好也看了過來,對上楚九歌的視線,北王莫名地心虛,他隨手指向仆役,道:“這馬……不是本王挑的,是他,他挑的!”


    “撲通”照顧戰馬的仆役腿一軟,就跪下,“王爺,王妃,小人,小人……”


    “咳咳”北王咳了一聲,打斷仆役的話,一臉高冷的道:“行了!這裏沒你什麽事,下去吧。”


    “謝,謝王爺。”莫名背了黑了鍋的仆役,險些哭了出來,他連頭都不敢抬,麻溜地退了下去。


    他剛退下,那匹棕色的公馬與白色母馬交流完了感情,噠噠地跑到北王身邊,馬頭在北王手上蹭了蹭,一副親昵的樣子。


    “呃……”再次看到打臉現場,楚九歌已不知說什麽了。


    她看著北王,笑地別俱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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