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現在的北王府來說,王梓鈺不是唯一的合作對象,但卻是最好的合作對象,哪怕……


    王梓鈺的胃口很大,要拿走絕對部分的好處,王梓鈺也是一個優質的合作對象。


    蘇慕白問完後,見王梓鈺笑而不答,就知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蘇慕白懊惱的低咒了一聲,沒好氣的道:“王家主怎麽說,我們北王府全權配合,這樣……王家主,滿意嗎?”


    “合作愉快。”王梓鈺起身,走到蘇慕白麵前,伸出手。


    “啪!”蘇慕白雖心中不忿,但還是站了起來,伸手也王梓鈺擊掌:“我會派人護送小皇子進京,並保護小皇子的安危。”


    “三天內,增援的聖旨必將下達。哪怕皇上給了應頤秘旨也沒用,除非應頤想要抗旨。”蘇慕白拿出了誠意,王梓鈺也痛快。


    左右都是要辦的事,爽快幹脆一些,也能讓蘇慕白更盡力。


    他這人,從來不喜歡占人便宜不出力。同樣,隻出力沒有好處的事,他也不會做。


    今天這事,他原本不是這麽打算的,但……


    蘇慕白先前拿楚九歌來逼他,這讓他很不痛快。他不痛快了,自然就不會退讓了。


    “我們王爺呢?”相比增援,蘇慕白更在乎北王的下落。


    “三天內找不到人,人必然被秘密帶到了雪妃的墓地。雪妃的墓地在哪裏,至今還是一個迷,我不敢保證什麽時候能找到人,我能做的就是保住你們北王府的根基。”這是他能給出的最大誠意。


    他不會為了讓蘇慕白出力,而空口許下做不到的承諾。


    “你們王家,對雪妃的墓,就沒有一點線索嗎?”蘇慕白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他們當然相信王爺的本事,哪怕他們王爺落到那些人手裏,憑王爺的本事自保肯定沒有問題,但落到別人手裏,少不了要吃些苦頭,不找到人,他們終歸無法安心。


    “若不是席家的事,我們王家也不會把目光,放到前朝那群守墓人身上。他們隱在暗處,攪得江湖腥風血雪,你認為陸城沒有找他們嗎?”陸城找了那麽多年,都沒有找到現索,他們王家才查了多久?


    蘇慕白把他們當神仙了嗎?


    蘇慕白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了,不再多言,隻道:“找我們王爺的事,還希望王家主能多費些精力。”


    “這是自然的。”王梓鈺滿口應下,沒有半句推脫。


    雙方都是有信用的人,雖隻有口頭之約,但不管是蘇慕白還是王梓鈺,都不覺得有什麽問題,達成協議,便各自分開行動。


    蘇慕白派人護送小皇子回京,王梓鈺則回京,為扶小皇子上位掃清障礙。


    王梓鈺離開別院前,特意繞著去見了楚九歌一麵。


    “九歌,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王梓鈺的目光,落在楚九歌受傷的手臂上,眼眸微暗,卻什麽也沒有說。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無法再回頭。


    這世間,什麽都可以用銀子買到,哪怕是命也可以用銀子買,唯獨後悔藥買不到。


    “我想去找北王,可我不知從何下手。”楚九歌苦笑一聲,眼中氤氳著一層霧氣:“蘇慕白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我知道……他和北王府那些人,都認為是我害了北王,是因為我,北王才會失蹤。”


    “與你無關。皇上要北王赴約,你是北王的軟助,皇上一定會拿你做誘餌。真要說起來,不是你害了北王,而是北王牽連了你。”王梓鈺將欲伸出去的右手背在身後,死死地握成拳,控製自己欲上前安慰楚九歌的衝動。


    王梓鈺輕聲安慰道:“應池落到了皇上手裏,你不去,北王為了救應池也要去。所有人都知道,鎮國長公主必然為應池留下了後手,為了那個後手,北王也會赴約,更不用提,北王與皇上的關係。”


    王梓鈺已經清楚祭壇上發生的事,北王此去赴約,不僅僅是為了楚九歌,更多的是為了了斷,了斷他與皇上的父子之情。


    “當時……皇上要挾我的不止應池,還有沈卿的妹妹。我……沒有選擇。”楚九歌閉了閉眼,掩去眼中的無力。


    她當時收到那封信的時候,也猶豫過、掙紮過,但她隻能聽從皇上的安排,跟著皇上的人走。


    而且,就算她反抗又能如何?


    皇上的人,能避開北王府的暗衛,把信送到她麵前,就能強行把她帶走。


    皇上讓她自己走,不過是想要讓北王府的護衛們,看到她楚九歌有多麽的蠢,有多麽的配不上北王。


    如此一來,北王要出事了,她就會成為罪人,北王府上下別說服她,不殺她就是好的。


    北王出事,她無法服眾,北王府群龍無首,正好符合皇上的利益。


    這些事,楚九歌看得很明白,但看得明白又如何?


    就像席國公府,給北域準備的那一萬女兵一樣,北域上下誰不知那是一個陰謀,可就算是陰謀,他們也無法把那一萬人全殺人。


    “這件事你是被北王牽連的,北王府的人要怪你,隻能說明他們蠢。”王梓鈺說完,喊了一聲“九歌”,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


    “什麽事?”楚九歌不解的尋問。


    “你……”王梓鈺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們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楚九歌直言道。


    王梓鈺輕歎了口氣,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九歌,你對你二叔一家了解嗎?”


    “我二叔?他們怎麽了?”王梓鈺不提,她險些忘了,此次平王與廢太子發動的政變,波及了大半的官員。


    她二叔官職雖低,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而且明顯是太子黨,平王控製了宮外的一切,她二叔恐怕落不到好。


    “你二叔……暗中與席家有來往。”王梓鈺說完,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他們應該是共同為一個人做事。”


    據他查到的消息,楚九歌的二叔在那些人麵前還頗有份量。


    當然,與手握重權的席國公無法比。


    “我二叔?”楚九歌眼睛都瞪圓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你確定?”


    她二叔那一家子……


    真正聰明人,也隻有她那位堂哥楚庭放,而且就算她那位堂哥聰明又如何,她二叔一家沒權沒勢,還沒什麽本事,根本沒有什麽能讓人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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