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被堵,走不過去了,要怎麽辦?


    楚九歌隻遲疑了一下,就毫不猶豫的驅馬朝趙如意的跑道走去。


    無路可走,就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喂,喂,楚九歌,你要去哪裏?”唐策發現了楚九歌的動作,大聲叫道。


    “怎麽?賽馬規定了,不許我繞路?”兩人的跑道隔了一段距離,楚九歌要走趙如意的跑道,便要繞不少路。


    比試雖然沒有規定,不能走別人的跑道,但他們在詩會比了這麽多場,這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不走自己的跑道,非要繞路去別人的跑道。


    這時,趙如意也追了上來,看到楚九歌跑到她的地盤,頓時大怒,驅馬上前:“楚九歌,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楚九歌見趙如意過來,不由得加快速度,先一步搶到了上橋的位置。


    “你,你……別太過分了。”趙如意堪堪隻晚了半個馬身,卻被楚九歌堵在後麵,頓時氣得不行。


    獨木橋僅能讓一條馬腿通過,楚九歌上去了,她怎麽辦?


    “你可以走我的呀,前提是你敢走。”楚九歌嘲諷的看了趙如意一眼,就驅馬上前,察覺到身後的趙如意的有動作,楚九歌回頭看了她一眼,笑的甜美:“你可以試試,我過不去,你也別想過去。”


    大不了又拿平局,各自把自己的賭注拿回去,隻是……


    趙如意敢嗎?


    壞了平王的事,她可以肯定,依平王那小氣的個性,絕不會放過趙如意。


    “你……”趙如意氣得險些吐血,卻如同楚九歌說的那樣,奈何不了楚九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楚九歌驅馬上前,走她的賽道。


    “該死的楚九歌,怎麽突然變有聰明了。”看著楚九歌順利通過,趙如意忍不住低罵了一聲,這才驅馬上前。


    通過獨木橋,前麵是一片小水塘,水塘的水剛剛沒過馬腿,一個不小心就會弄髒了腳和馬鐙,楚九歌想也不想,繼續走趙如意的跑道。


    又一次被楚九歌搶了路,趙如意氣極:“楚九歌,你自己有跑道不走,你占我的幹嗎?”


    “你也可以走我的呀,我不攔你”楚九歌已驅馬入水,小心翼翼控製著馬,一步一步往前。


    這個時候,她隻求穩不求快。


    反正,她再慢,趙如意也搶不到她前麵去。


    “你,你……”楚九歌那條跑道,處處都是陷阱,她怎麽走?


    “楚九歌這是幹嗎?怎麽一直走趙如意的跑道,這,這是不是不太妥當?”看台上,眾人都對楚九歌這種行為十分不恥,但看在王梓鈺的麵子上,想到先前王梓鈺與平王之間的爭鋒,沒有一個人敢問出來。


    隻有陳雲蔚,毫無顧忌的尋問周奕。


    她覺得,周奕這麽聰明,肯定知道。


    “我師父很聰明,她做這麽做,肯定有她有用意。”周奕看也不看陳雲蔚,冷著一張臉,一雙幹淨透亮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平王的背……


    平王,太壞了!


    趙如意的跑道十分的安全,楚九歌成功的驅馬走入水塘,走到一半突然發現空氣中,似有一股怪異的味道,那味道很淡,幾乎聞不到,要不是偶有輕風吹來,楚九歌怕是也發覺不了。


    “這味道……”楚九歌仔細嗅了嗅,發現這味道似乎像是給動物用的催情藥,隱隱還有公馬發情時會散發的味道。


    又一陣風吹來,楚九歌已經可以肯定,空氣中怪異的味道,就是給母馬用的催情藥。


    想到趙如意那匹公馬,還有趙如意時不時給那馬喂吃的,楚九歌搖了搖頭:“平王和袁五還真是人才。”


    她的馬突然發情,必然醜態百出,屆時別說贏了,很有可能連麵子都保不住。


    她要慶幸,她挑的不是一匹公馬,不然要中了招,後果不堪設想。


    平王和袁五還真是……


    為了讓她輸,為了讓她出糗,堂堂大男人卻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招術,真的是絕了,反正她是想不出來的。


    在她看來,下藥這種手段,完全就是後宅手段,隻有那些隻會嚶嚶哭的女子才會用。


    反正,她是絕不會用這種手段。


    就楚二嬸、楚二叔他們惹毛了她,她會直接揍回去,不好動手就下包藥,藥死他們……


    “可惜,平王和袁五的算盤要落空了。”楚九歌摸了摸老母馬的頭,眼中流露出一抹憐惜,但隻有一瞬間,楚九歌就恢複原有的堅毅。


    在動手的那一刻,就注定她沒有退路,這個時候說後悔,簡直比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更惡心。


    “放心,我會好好安葬你。”這馬,她特意挑過,全身是病,全身是傷,已沒有幾個月可活,且活著也是受罪。


    是以,她選出它。讓它助她一臂之力,而她送它一程,讓它安樂死去。


    這算是一個交易,她楚九歌單方麵開出來的交易,這馬隻有接受的份。


    沒錯,她楚九歌就是這麽霸道。


    “駕!”淌過小水塘,楚九歌不再猶豫,打馬往前衝,而她一走,不僅是趙如意,就是遠處的平王,和隱在暗處的袁五,都驚住了……


    怎麽會沒用?


    他們配得藥,是針對母馬的發情藥,雖然沒有按原計劃用在水裏,引誘母馬喝,但灑在空氣裏的效果也是一樣的……


    為什麽楚九歌的馬,一點反應也沒有?


    “怎麽回事?”平王站在看台上,一直看著楚九歌與趙如意比試,見楚九歌飛速前行,平王臉色一沉,招來給他推輪椅的護衛,問道。


    “屬下這就去看看。”那人看了一眼,準備悄聲退下,可他還未走下比試場,就被王梓鈺派的人截住了,“這是王家別院,不是平王府。”換言之,這不是你能隨便走的地方。


    “這就是你們王家的待客之道?”平王的護衛冷著臉,高傲的質問。


    “閣下不滿意,可以動手。”王梓鈺不懼跟平王撕破臉,王家的下人自然不會對平王的護衛客氣。


    平王和袁王,在他們王家的別院動手腳,簡直是沒有把他們王家人看在眼裏。


    平王和袁王做了初一,他們就做的出十五。


    “很好!你們王家人……我記住了!”平王的護衛終是不敢跟王家人動手,氣憤的退了回去。


    平王知道後也沒有什麽,隻是看了王梓鈺一眼,那眼神仍舊高傲狂妄。


    王梓鈺依舊表情不變,隻是雙眸一眨也眨的,盯著遠處的楚九歌,生怕一個錯眼,楚九歌就會遇到危險……


    而此時,在賽道上的楚九歌,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險……


    阿彩:好困,明天四更可能要晚一點了……估計要到明天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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