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眼裏看不見安王,是因為安王不中用,身後沒有支持他的人。


    可現在……喬慶找人給她遞了信兒,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幫一把安王。


    回到家,林晚秋就把人就把管家許樹叫了過來,把兩間鋪子的裝修圖紙拿給他,又給他留了銀子,囑咐了一些細節:“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先把鋪子給裝修好,一間賣鹵肉,一間賣燒烤,都從府裏抽人去鋪子上,左右我跟伯爺不在在府裏,府裏的人閑著也是閑著……”


    不管是辣炒田螺還是鹵菜,還是燒烤夫人都賞給他們吃過,許管家覺得這樣的味道在外頭肯定賺錢,就是有些不滿意那店鋪的位置。


    隻是……他不滿意也沒辦法,伯爺好像沒啥錢。


    “是,夫人!”


    “灶上的事兒聽白芨的,鹵肉的方子一定不能泄露,誰他娘的要打鹵肉方子的主意就給我弄死!”


    “是,夫人!”對於林晚秋放的狠話,許樹十分理解,伯爵家沒啥銀子,這鹵肉方子可是一家子的根本,肯定不能讓人奪了去。


    “生意是跟安王合夥兒的,但是安王隻參與分紅,頂多讓他派個管事去,但你要注意不能讓安王瞎指揮,不能讓他指手畫腳。


    兩間鋪子該如何經營,我已經寫在冊子上了,你抽時間好好看一看,到時候就照著我寫的弄,咱們家以後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可就看你老人家的了!”


    “夫人,老奴定當殫精竭力地為夫人辦事兒!”許樹忙表忠心。


    林晚秋欣慰地笑了笑:“不讓你白幹到時候我給你分紅!對了,王嬤嬤病著,也不好跟我一起走,我留著丫頭照料她,等她好利索了你就派兩個家丁護送她們去潮縣找我……


    往後我會送些果子特產等東西回來,每次送回來的東西你挑帶好的給太後娘娘送些去……


    暫時就這些,說是有事兒我會派人回來跟你說,這邊兒京城有啥事兒你也可以派人通知我,若是不得了的急事兒就進宮求見太後娘娘……”


    太後不是對她表達出善意麽,那她正好也能試試太後是真心還是假意。


    第二天一大早,城門剛開林晚秋和江鴻遠就乘坐馬車出城了。


    跟著的都心腹,半道上早就守候著的兩名替身就上了馬車,江鴻遠和林晚秋一人一騎,策馬朝著北方三洲的地方飛馳而去。


    他們走了之後的兩天,春闈也開始了。


    天光未亮,通往貢院的街道擠滿了馬車和行人。


    “公子,前麵的路堵著了。”車夫扭頭對著車廂中的杜修竹道。


    “那我就在這兒下。”聲音落下,杜修竹就挑開車簾跳了下來。


    他提溜著一個考籃,從容地走進人群。


    杜修竹乘坐的馬車很舊,是府裏得臉的仆從用的,而這輛馬車後頭還停下一輛杜府的馬車,這輛馬車就十分華麗,從上頭下來的男子也是穿的綢衣。


    男人比杜修竹年歲大,是杜修竹的哥哥,叫杜修然。


    他下車之後就打了個哆嗦,這個該死的天氣,冷死人了。


    關鍵是,這麽冷的天氣不讓穿夾襖,否則視為作弊。


    他身上穿了九件綢衣,可還是很冷。


    春寒料峭的……可不比冬天好過。


    小廝跟在他身側,幫他提溜著考籃。


    杜修然帶著小廝擠到杜修竹身邊兒:“老三你咋不等我呢?”


    杜修竹斜睨他一眼:“不想跟畜生走一道。”杜家的人……對杜修竹來說沒有一個好東西。


    而且……現在的他完全沒必要慣著他們。


    杜修然那裏受過這樣的氣,想罵回去,卻被小廝扯住了袖子:“公子這會兒何苦跟他一般見識,等會進考場的時候……他就得倒黴了!”


    “閉嘴!”杜修然罵道,不過臉上的慍色卻消散開來,取而代之的是得意。


    “確定他穿的是香兒做的鞋子?”杜修然問。


    小廝忙點頭:“確定,香兒瞧著他穿的,不會有錯!”香兒做的鞋子是有乾坤的,鞋底裏藏著幾篇經義。


    臨考前幾天,杜修竹應杜太師的要求住進了太師府,香兒就是府裏負責伺候杜修竹的侍女之一。


    到了地方,杜修然從小廝手中接過考籃:“滾吧!”


    隊伍排得很長,杜修然跟杜修竹之前隔著七八個人,瞧著杜修竹的背影,杜修然呸了一聲,心說假清高,一會兒這個野種就會名聲掃地,一輩子都無法科考。


    到時候……看他爹還要不要這個野種!


    為了這個野種他爹不給他娘臉麵,這回,他要讓這個野種永遠陷入泥潭中!


    春闈的檢查很嚴,每個人先是被搜身,然後進入一個單間脫光了衣裳被檢查,為了避免身上用什麽特殊的液體寫東西,還得去浴桶中坐一坐,搓一搓。


    據說這桶裏的水到最後都是漆黑無比的,不止黑,還濃稠……


    所以別看中了進士之後就人五人六的,當了官就高人一等,耀武揚威……這會兒在這些個小吏麵前真是半點尊嚴都無。


    杜修然在杜修竹進去的時候就等著看好戲,可是等到杜修竹從那個小屋出來,拎著考籃走進考場,都沒聽到有人所杜修竹作弊,也沒見人將杜修竹抓起來。


    杜修然一著急就喊了起來:“那個人作弊!你們怎麽沒抓起來?”


    “不許喧嘩!”立刻就有士兵來嗬斥他。


    杜修竹轉頭來衝著杜修然挑釁一笑,杜修然心底的火瞬間就被杜修竹給挑起來了,極怒之下,他的理智瞬間下線:“他的鞋,他的鞋有貓膩!我聽見他跟他小廝說的話,說鞋底藏著幾篇可能會考到的經義!”


    他這麽一說,周遭的舉子頓時嘩然,一個個的都要求重新查杜修竹。


    特別中間有幾個本來就嫉妒杜修竹的,鬧得可起勁兒了。


    “怪不得他考那麽好呢,原來是因為會作弊!”


    “就是,作弊的人堅決不能姑息!”


    “我們要看著查!”


    “對,我們要看著查他!”


    群情激奮,驚動負責春闈完全的將軍和幾個禮部的大人。


    他們走了出來,吩咐人去重查杜修竹。


    杜修竹對幾位大人拱手道:“學生不介意重新查一遍,但是若學生是被汙蔑的,那麽說學生作弊的人要承擔應有的責任!”


    說完,他看了一眼杜修然和幾個要求他當眾被檢查的舉子,“還有要求學生當眾被檢查的人……他們不相信學生,也不相信諸位大人和負責檢查的人。


    學生是讀書人,當眾寬衣解帶有辱斯文,到時候即便是能證明學生是冤枉的,但學生的名聲也毀了,學生就算是考上了進士也有了瑕疵,他們……嘴皮子一翻就斷了學生的前途,還毀了諸位大人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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