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劍把東西送到鴻寧手中,當著他的麵兒擰了音樂盒的發條,悅耳的音樂聲響起,鴻寧高興地跳了起來。


    接連奔波了幾天,楚劍累得不行,鴻博就讓他下去休息。


    楚劍回到自己的小木屋,胡亂吃了些下人送來的東西就換衣裳去睡,換衣服的時候劍譜掉了出來,他隨手就將劍譜扔桌上了。


    這頭鴻寧高興過後就掉了眼淚,鴻博把蠟燭插在生辰蛋糕上,點好火之後扭頭就瞧見自己圓滾滾的弟弟掉了金豆子,他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怎麽哭了?我過生辰的時候嫂子還沒送音樂盒呢,我還沒委屈你怎麽就委屈上了?”


    鴻寧抬手抹淚:“二哥,我想嫂子了。外頭是不是危險,要不然我們把嫂子也接進穀裏來?”


    他也想嫂子了啊。


    “咱們不給嫂子和大哥添亂,咱們不添亂就是在幫他們,雖然在穀中,你也要好好地念書,知道嗎?”鴻寧對鴻博說。


    “嗯,我知道了,二哥。”鴻寧垂頭道,他什麽時候才能長大,才能幫上大哥和嫂子的忙。


    鴻博:“好了,來吹蠟燭,然後把蛋糕給我師父送一份過去。吃完了蛋糕就趕緊去看書。”


    鴻博說完就給鴻寧唱生辰歌,上次他過生辰嫂子教他們唱的。


    楚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同屋的東升坐在桌前吃飯,他聽到楚劍的床鋪上有動靜,就抬頭去招呼他:“劍哥你醒了啊?你的劍譜我沒動過也沒看過。”


    都是習武的人,江湖規矩清楚得很,武功秘籍就是武人的身家性命,等閑是不會給人看的。


    “無妨,你隨便看。”楚劍隨意道,反正這劍譜也用不著,不過是太太給的不能扔罷了。


    “那我看了啊,謝謝劍哥!”東升一手拿饅頭啃,一手拿過劍譜翻閱,剛翻了幾篇之後他的神色就嚴肅起來,忙將手中的饅頭放下,跑去洗了手才過來接著看。


    正在洗漱的楚劍覺得奇怪,這小子啥毛病?不過是一本不入流的劍譜而已,用得著這麽隆重麽?


    “光洗手不焚香沐浴?”他隨口調侃了一句。


    哪知東升一拍腦袋:“對喔,我咋忘了,是該焚香沐浴!謝謝劍哥提醒!”東升說完一溜煙就跑了出去,他得去拎洗澡水。


    楚劍更疑惑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也去桌邊坐下,拿了劍譜翻開看,不看不打緊,一看……他直接從凳子上滑坐在地上。


    腸子都悔青了!


    這他娘的就是傳說中的絕世劍法……嗷嗷嗷……可以傳家傳世的那種!


    楚劍已經預料到,若是老爹知曉他將這個劍譜給別人看……一定會把他的屁股踢開花的。


    敗家子兒!


    可他也委屈啊,他哪兒知道太太出去一趟隨手買的劍譜竟然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飛花落葉劍……”舊兮兮的劍譜上寫這這個名兒。


    這劍法太精妙了,楚劍收拾起自己破碎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把劍譜放枕頭底下,然後也去拎水,準備焚香沐浴之後再拜讀。


    他去洗澡的時候東升剛脫光,楚劍看著興奮不已的東升道:“東升啊,你是用刀法的……”


    東升兩眼放光地道:“沒關係,我改學劍!劍哥,好兄弟!弟弟我謝謝你了!”


    楚劍:……


    神特麽的謝謝你!


    娘滴,便宜這狗曰的了!


    “東升啊,往後哥的髒衣服就你洗了啊!”楚劍道,他得盡量挽回損失。


    東升拍著胸脯道:“成!小事兒,往後我侄兒侄女的髒衣服都我包了!”


    楚劍聞言心裏就舒坦了些,這小子想得長遠,都安排到他成親生子了。


    “反正請個漿洗的婆子也不貴!”


    楚劍別過臉,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東升這狗曰的了。


    六月初七。


    趙家請酒,林晚秋給家裏的長工都放了假,江家的仆從趙二嬸兒全請了,林晚秋就讓他們自己安排,換著去吃酒。


    頭天是不接新娘的,新娘應該在初八下午進門,婚嘛,就是黃昏接。


    老林家的人不請自來,當著鄉親們的麵,老林家的人態度好得很。


    從老林頭到許氏再到林畫,對林晚秋都是掛著討好的笑容,就是林金寶也罕見地沒找林晚秋的麻煩。老林頭笑地最和藹,就像那天的事兒沒發生過似的。


    他們笑,林晚秋自然也是笑的,裝嘛,誰不會似的,就當在磨練演技。


    “這才是一家人嘛,和和氣氣的多好。”


    “就是,林老頭啊,你就剩下這麽一個閨女在身邊兒了,要知道惜福。”村裏的老人就開始勸,全程林發才都虛心接受,不斷點頭,還不斷承認自己一家子往常是豬油蒙了心了。


    嘿……


    林晚秋抬頭望天,今兒這太陽沒打西邊兒出來啊。


    不過她也沒管,不管這家人想咋鬧幺蛾子,左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忽然,村民們的注意力落在了院兒門口,有人大聲吼道:“找二嫂,你家來貴客了!”


    一名身穿天藍色錦袍,頭戴玉冠,長身玉立風度翩翩麵若潘安的貴公子帶著兩名小廝從外頭走了進來。


    趙二嬸兒夫妻兩個並趙水生趙田生都迎了出來,一身大紅衣袍的趙水上前去問:“請問這位公子您有何事?”


    他們不認識眼前的人,所以並不認為這人是來參加婚宴的。


    杜修竹笑道:“我來找林掌櫃,他們家下人說林掌櫃在此處,所以就厚著臉皮過來了。


    不知道你們在辦喜事,所以沒有備禮物,這個就權當賀禮吧。”


    說完,杜修竹就將腰間的玉佩給扯了下來遞給趙水生。


    趙水生那裏敢接啊,這玉佩一瞧就好得很,他在賭場也有了見識,這玉比那些賭鬼抵債抵一兩百銀子的都好。


    “不不……公子能來就是我們的貴客,您這禮太重了,我不敢收。”趙水生推拒。


    “水生,你收下吧,杜老板有錢得很,不差這點兒,你收下他還能圖個開心,值當。”林晚秋從裏麵走了出來開口道。


    趙水生這才收下,他跟杜修竹道謝:“那就多謝杜老板了,杜老板裏麵請。”


    “好,我也來討杯喜酒喝,沾沾喜氣。”杜修竹笑著往裏走。


    林晚秋走在他身側,問:“你怎麽來了?”


    杜修竹道:“來找你,把書稿給你。”


    林畫從杜修竹進來就看呆了,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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