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失落的走回了屋子,心情很沉重,不想說話。


    回到屋子裏正看到身旁靠著的大熊,這是徐澤平出差前給李婉買的,柔軟而舒服,可是此時這個可愛的毛絨玩具讓李婉不覺生厭。


    她三步兩步走到大熊跟前,狠狠將它扔在了地上,仍不解氣,又使勁捶了兩下。


    “徐澤平你個混蛋。”李婉邊打邊捶。


    捶著捶著眼淚又撲溯撲溯的流了出來,這一刻她感覺自已好像被世界拋棄了一般找不到依托的港灣,西安時她一直以為在這裏,可是現在這裏卻隻有冰冷。


    李婉無力的躺到了床上,眼淚已經幹涸。


    雖然哭了好一陣子那顆躁動的心卻無法平靜,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天的李婉現在沒有一點睡意,物極必反,睡的多了再疲倦的身體也會變得精力充沛。


    李婉沉悶的睜著眼睛,對於這個棄世百無聊賴,她不是一個放縱的女人,此時卻有了別樣的想法。


    李婉利落的穿上黑色小衫,套上碎花的黑色裙子,踩上高跟鞋,拎了小包就出了門。


    天空已經黑暗,人間卻還光明,很多人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李婉出了小區,很少打車的她隨手打了個車。


    司機盯著李婉看了好幾眼,這麽漂亮的女人並不多見,即便是在北京。


    這麽晚出來的多半是夜店裏混的女人,胭脂氣都很重,不過司機這個職業每天交往的人形形色色,無論從李婉的打扮還是著裝都看的出來這不是此類女人。


    李婉臉色很差,不著粉黛。


    說了五道口後,李婉就把目光移到了外麵。


    司機打了方向盤道:“姑娘,這麽晚去五道口,去酒吧啊?那裏亂的很。”


    聽了司機的話李婉沒有言語,隻是看著外麵,她不想說話。


    司機很識趣的閉上了嘴,隻是唉聲歎氣,看來對李婉很是擔憂。


    徐澤平下車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一路上他已經想了很多很多,但更多的是自責,李婉的話和她的神情讓他總覺得自已想錯了,李婉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又怎麽會被自已想成了那種人呢?


    徐澤平一向對自已的技術很自信,可對愛情,他卻並沒有那種自信。


    不自信的人總是願意把問題歸結到自已身上,就如現在的徐澤平,還沒有說服自已卻已經想著如何說對不起了。


    徐澤平挨聲歎氣的回到了別墅,這個屬於別人的地方暫時卻有幸寄居,何時自已也會有這麽大的別墅?或許那時的自已會更有底氣一些。


    那時的李婉該是很快樂的吧,挽著自已的胳膊,臉上掛著笑容,晚上沒事就在三層陽台上看著夜空聊著天,看向自已的眼睛也含著笑意。


    多麽美好?也許甚至不需要一個別墅,隻要在北京能有一處房子,這種幸福就能擁有,李婉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女人,她並沒有多大野心。


    可是現在的自已,站在別墅門口,徐澤平感覺自已和這座別墅就像門裏門外,門裏雕欄玉砌的輝煌,門外卻是形單影隻的蒼涼,而自已隻屬於後者。


    自怨自艾的徐澤平推開了門,屋裏已經沒了白天的熙熙攘攘,隻剩下黑暗裏的電腦設備發出的零星亮光,顯示器都已經暗下來了,房間裏除了設備的聲音並沒有額外的雜質。


    徐澤平步履沉重,疲倦此時已經占據了身體,困乏已極的登上台階,拿了鑰匙了開了門,這麽晚張楚自然不會給他留門的。


    屋子裏很靜,呼吸聲很沉,這個點不睡的人少之又少,怕是隻有自己一個了。


    徐澤平摸著黑脫了衣服,他怕吵醒張楚,甚至沒有開燈。


    到了床上掀開被了,掀開時還覺得被子好像不像往常那麽整齊,以往早上阿姨都會把房間的床被整理好,今天的被子卻感覺並不周整。


    徐澤平也沒多想,直接抬腿就鑽進了被子,困倦已極的人哪裏還會在意這些細節。


    剛鑽進被子就直接貼在了一團肉背上,溫暖的身材讓徐澤平猛然一驚,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床上還會躺了個人。


    徐澤平幾乎馬上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心裏暗罵張楚這孫子怎麽還躺自己床上了,這要是真睡一起了還不成斷背山了?


    正打算趕緊起身換個被窩,自己剛觸碰到的身體卻翻了個身直接鑽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下徐澤平不得不驚了,躺在懷裏的身材瘦弱而嬌小,張楚雖然文弱了些卻也比眼前的人大了很多,更重要的是,那人的頭伏在自己的懷裏,頭發如流蘇一般撲灑開來,這麽長的頭發就更不可能是張楚 了。


    如果這些都不算什麽的話,那此時貼在他小腹上的兩個小肉球就不能不說明問題了,那是真正的肉球,毫無遮掩,雖然很小,畢竟不是男人能擁有的。


    徐澤平再傻也能感覺到,鑽進懷裏的人是個女人。


    他正想拍醒她時,一股薰衣草香的味道鑽進了鼻子,這味道他太熟悉了,最近工作的時候幾乎天天都能聞到這股子誘人的薰香。


    徐澤平猛然醒悟過來,這女人的身形、頭發、味道,無一不將答案赤裸裸的指向了一個女人。


    女人溫熱光滑的身體幾乎與他貼個正著,那觸感讓徐澤平幾乎整個淪陷,如此近的距離貼進這個自己曾幻想過的女人,徐澤平甚至有一咱想去吻一下的衝動,自己的小兄弟早已經與他的疲倦完全相反,雄糾糾氣昂昂起來,成為了一個完全與其它部位獨立的特殊體。


    好在他的大腦還沒有完全壞死,理智將他的邪魔歪道完全的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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