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道,事有反常即為妖。


    徐澤平剛想推門上個衛生間,手都快把到門把手了,突然停了下來。


    如果那個女人現在藏在衛生間裏,四目相對似乎很尷尬;如果不在,那自己那顆本來就已經殘缺不全的一顆八卦心隻怕會更加荒涼,因為他可能隻聽到清脆的一聲砰。


    與其這樣,不如不進去。


    徐澤平的床在靠門的這一側,床邊上是獨立衛生間,正對著衛生間就是大衣櫃,設計跟酒店差不多。


    如果有人藏在這兩個地方的話,要出去的話,徐澤平的視線顯然是看不到的,所以他在進來時眼神仔細地盯了一眼衣櫃的縫隙,直覺告訴他,如果裏麵有什麽人的話,人體的熱度他一定能感覺到。隻是……很遺憾,他什麽也沒有感覺到。


    在徐澤平走到床邊的時候,他的眼睛飛快地又掃了一眼窗簾,他覺得如果能藏人的話,那裏的幾率似乎更大。徐澤平連衣服都沒脫,便像個物件似地往床上一摔,整張床都跟著顫了兩顫。他故意翻了個身,將頭衝向門口,隻留給張楚一個背影,一個隨時可能會翻過來的背影。


    房間裏靜悄悄的,除了電視沒羞沒臊的還在以他不小的聲音播放著。張楚安靜地躺在床上,連個身子都沒翻,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靠在床頭看著電視。


    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為徐澤平沒有聽到任何翻身的聲音,他此時的耳朵比狗的鼻子還靈。


    房間裏,就這麽沉寂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徐澤平長時間地保持一個動作讓他有些不舒服,可他死忍著一動沒動,他不想讓人以為他還沒有睡,那感覺跟嚴守潛伏紀律被烈火活活燒死的邱少雲一般。


    連徐澤平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張楚壓低了嗓子喊了聲:


    “澤平?”


    徐澤平一動沒動,沒有應聲。


    他隻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在穿衣服,徐澤平不敢翻身,隻能憑聽覺猜測著。


    不一會,聽到腳步聲響起,透過電視的微弱光亮,徐澤平眯著眼睛看到張楚走了過來,後麵明顯跟著個人。


    隻是那個人被張楚擋著徐澤平看不真切,雖然他的臉背著光,應該是不易察覺,可他還是不敢完全睜開眼睛去看。


    在二人即將被洗手間的牆角擋住的時侯,徐澤平突然捕捉到了那個人的頭發,她的頭發散著,微長,確實像極了蘇雯月的發絲。


    正此時,一股奇異的香味飄了過來,那香味是某種熏香的味道。


    熏香,隻有她才會有的味道……徐澤平突然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此時,他已經意識到那個人是誰了。


    原來是她!


    怎麽會是她呢?明明她是不喜歡張楚的,怎麽會上了他的床呢?徐澤平自認自己無論那裏都不比張楚差,可為什麽,她偏偏選的會是他呢?


    徐澤平似乎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也許,自己一直都隻是個擋箭牌,隻是,自己卻一直傻傻分不清。


    一股說不出的孤獨與落寞湧上心頭。


    孤獨,就是一個人立於不毛之地的荒涼,風吹雜草,一切好似安然,唯有叢生的記憶能讓自己細細回味。


    是的,此時,徐澤平競是如此的想念他的妻子——李婉。


    月色籠罩的是同一片天空,時光卻熟絡地將兩個人撥向了不同的方向。


    上午,翁帆慵懶地躺在椅子上揚著頭無聊地翻看著手機打發著時間,手機沒來由地彈出一條短信:


    ‘miss翁,我要走了,歡迎你到大連玩,希望還有機會見到你。’


    翁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她已經等這個短信等了一早上了,卻沒想到他竟然要走了。怔怔地想了幾秒,似乎明白過來。也許,昨天晚上自己沒有回kim,所以他才決定按原計劃走的。


    想起金發碧眼的kim,翁帆不由得歎了口氣,匆匆打了幾個字:


    ‘幾點的車?’


    對方回的很快:


    ‘下午三點,北京站。’


    翁帆思忖了一下,下午自己還有事兒,要送他是夠嗆了,這樣想著,翁帆回了條信息:


    ‘現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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