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歌在人群和篝火中,正認真學著跳舞,忽然腰部被一隻大手扣住,猛地帶入懷裏。


    她眉頭一蹙,轉臉就看見寒戰那張占有欲濃濃的臉。


    “不跳了,跟我走。”


    月如歌好笑,揶揄:“剛才可是你推我出來,想看我出糗的,現在我剛對這跳舞感興趣,你就拉我走,寒爺,你故意的?”


    寒戰低頭,覆在她耳邊曖.昧開口:“你想跳的話,回我房間,慢慢跳給我看。但不能在這裏繼續跳了,我的兵,都要被你勾走魂了。”


    月如歌尷尬一笑,摸摸鼻子,有這麽嚴重嗎?


    寒戰握住她纖細的手,趁著人多,從人群中偷偷溜了出去。


    兩人手牽著手,走在月色下,往宿舍那邊走。


    十指交扣間,是溫暖與寧靜。


    月如歌抬眸看了看寒戰近來削瘦一些的臉龐,淡淡一笑,說:“我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裏吧。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走?”


    寒戰垂眸瞧著她,眉宇間有些不舍,更多的卻是無奈,“讓你留在這裏陪我,確實有點尷尬,地點不對,場合也不對,但放你走,我不舍得也是真的。”


    月如歌轉了轉烏黑的眼珠,提議道:“不如這樣吧,這裏是邊境,其實離z國很近,我就算回z國後,可以半個月來見一次寒爺。”


    “倒是忘了,你本就不是尋常女子,從z國到r國的西部邊境,你有的是辦法過來。”


    月如歌下巴一揚,眼神閃過一抹得意,“那是當然,我開直升機過來的話,不過也就是幾個小時,不過下次我要是再飛過來,寒爺可要給我令牌了,否則,你的兵又拿我當犯人押進來。”


    “他們要是再敢那樣押著你,我就處置他們。”


    月如歌勾唇,“上次我是看在那兩個兵是你的手下,所以我才顧念情分沒動手,下次他們要是再敢那樣押解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寒戰伸手,將她拉進懷裏,緊緊抱住,“那我還要謝謝你,沒讓那兩個對你無禮的小兵腦袋落地。”


    “那是。”


    寒戰看著她囂張生動的漂亮小臉,心尖微動,注視著她的目光不由得深邃熾熱起來。


    “軟軟,半個月見一次,會不會太少了?”


    “……”月如歌抬眸看他,與他的目光對上,“那你想多久一次?”


    “我的底線,一周一次。”


    月如歌纖細的手指勾著寒戰英俊的下巴,微微眯眼,“寒爺,雖然你男色可餐,但一周讓我飛過來見你一次,你是不是也太得寸進尺了?”


    她要是答應了,是不是顯得太任由他宰割了?


    寒戰輕笑,眼底寵溺,握住她的小手,“我是不能離開這裏,若是可以,我白天在軍營工作,天天晚上飛去你身邊都可以。”


    “嘚,說的可憐巴巴的。這件事,我看心情。”


    月如歌背著雙手,兀自在前麵走。


    寒戰跟上去,握住她的手臂,拽進懷裏抱住,男人不容置喙的在她耳邊用低沉的嗓音開口道:“一周一次,不能再少了,軟軟。”


    月如歌看向他深情浮動的眼底,莞爾,“看在你這麽愛我的份上,我勉強答應你。不過……”


    “不過什麽?”


    她抵著他的額頭,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不過……飛機回來的燃料費你得出。”


    寒戰看著她,久久,眉眼浮現一抹動人的暖意,男人聲音啞啞的應著她:“好。配架直升機都行。”


    月夜下,男人摟著懷裏的女人,低頭吻住了她。


    ……


    回到宿舍,月如歌靠在寒戰懷裏問:“一周一次,怎麽約,時間定點?”


    “每周六周末吧,你周五晚上過來,周六陪我一天,周末下午再回去。怎麽樣?”


    月如歌努了努紅唇,“說的好聽是一周一次,這不是變相的一周三次嗎?”


    周五、周六、周末,見三天。


    寒戰轉臉瞧著她,故意調侃,“怎麽,嫌少?你知道,我不介意你每天都飛來陪我過夜。”


    “那我還不如就住在這裏,回什麽z國。”


    在寒戰之前,月如歌沒有談過什麽戀愛,所以對戀愛這種事,是個生手。


    她不知道別的正常情侶一周見幾次,隻覺得一周見三天,會不會太多了點,多到容易膩歪?


    “我覺得,我可以周六過來,然後周末早晨就走。”


    這樣,既增加感情,時間久了也不會覺得膩歪了。


    寒戰盯著她若有所思的小臉,眼底浮動著暗芒,淺笑,“所以,軟軟你想當我的周末情人,而且還是隻睡一.夜的那種?”


    “……”


    月如歌的臉,微微發熱。


    “誰說我來就是跟你睡覺的,睡不睡這事兒,主動權在我。”


    寒戰玩味的看著她,勾了勾薄唇,長臂收緊,將懷裏的女孩摟的更緊,“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月如歌挑眉:“我有說過嗎?還是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別的女人對你說過?”


    寒戰可不背這口鍋:“別的女人哪敢對我說這種話,除了你,估計天底下找不到第二個女人敢對我一板一眼的在這種事上跟我談主動權。十年前的軟軟,是第一個。”


    月如歌在腦子裏搜索了一下記憶,想起了當年他們在山洞裏時,那時的軟軟大言不慚的對他說,做不做,什麽時候做,還有什麽地點做,甚至怎樣做,都要聽她的。


    嗬,多霸道的一個女人。


    月如歌忍著笑意,不解的看著寒戰:“所以寒爺你是喜歡我什麽?”


    霸道嗎?


    她可真夠不體貼的,連在情事上,都要寒戰配合她,而不是她配合寒戰。


    寒戰淡笑,“所以現在知道喜歡你是一件多麽辛苦的事情了吧?”


    這話,自然是開玩笑的。


    月如歌輕哼,“既然寒爺覺得辛苦,那就別再喜歡我了,反正喜歡寒爺的女人,一抓一大把。願意配合寒爺、伺候寒爺的女人呢,就更多了。”


    她滿臉不在乎的樣子。


    寒戰定定瞧著她,“真的不吃醋?我要是真的跟別的女人好了,不會憤怒的拿槍斃了我?”


    月如歌有些意外,“你怎麽知道我會拿槍斃了你?”


    寒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男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說:“因為曾經的軟軟說過。而軟軟對我說過的每句話,我都深記於心,不敢忘記。”


    不得不承認,月如歌該死的心動了。


    水到渠成的歡.愉,纏.綿到了骨子裏。


    越是不言愛的人,卻越是不擅長分別,隻能用無聲的舉動表達,她其實也不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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