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微瀾怔怔的望著他,心跳慢了幾拍,隨後衝他眨眨眼睛,莞爾道:“因為忽然想喝酒了,喜寶說沒去過酒吧,所以我們就去了。”


    傅寒錚抬手彈了下她的額頭,“沒有下次。”


    “嗯。”


    慕微瀾點點頭,下床去找拖鞋。


    傅寒錚彎腰,單膝跪在厚厚的羊羔地毯上,拿了棉拖套在了她腳上。


    慕微瀾坐在床邊望著他,笑了笑,說:“你現在是不是把我當成小糖豆一樣在照顧?”


    “你比小糖豆麻煩多了。”


    慕微瀾抱住了他的脖子,小臉在他頸窩處蹭了蹭,“跟我在一起,有時候很心累吧?”


    “知道就好,像是昨晚一聲不吭的跑去酒吧買醉,我不準。”


    “我隻是想體驗一下偷偷去酒吧買醉的感覺,被你發現後,好像有種被大人抓包的感覺。”


    傅寒錚抱著她起身,懷裏像是抱了個小鬆鼠一般走向浴室,眉心微微蹙了蹙,說:“以後我們家得設個門禁。”


    “門禁?”慕微瀾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怎麽跟我爸一樣,念書的時候我爸就給我設門禁,晚上八點必須要到家。”


    聽到她提起她父親,傅寒錚又想起了傅政輝與她的關係,眼底滑過一絲暗淡,卻很快掩飾過去。


    “以後門禁就八點。”


    “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慕微瀾努了努唇角。


    過了會兒,慕微瀾有些得意的說:“不過門禁是不是不止針對我?既然是家規,那你也得遵守,我現在可是無業遊民,整天都在家待著,你能保證你每天晚上八點之前到家嗎?”


    等進了浴室,傅寒錚把她放在了洗漱台上,修長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黑眸灼灼的凝視著她說:“以後每個晚上,我都用來陪你。”


    他的眼神很專注,說的也很認真,隻是配合著他灼熱的視線,慕微瀾一下子就想歪了,小臉微紅,小手無意識的撥弄著他身上的襯衫領子,垂著眼眸有些害羞的說:“那個……一周兩次就夠了吧,真的不用每晚,太頻繁的話……對身體不好。\"


    傅寒錚眉心蹙了下,好笑的瞧著她:“傅太太,一周兩次你指的是什麽?”


    “啊?”慕微瀾有些懵。


    男人目光促狹的睨著她,“我是說,以後每晚我會早點回家陪你,做任何事,但如果你希望我陪你做那件事,我當然樂意。”


    “……”


    慕微瀾雙手捂住了臉。


    這男人,說話太有歧義了。


    還是說,跟傅寒錚在一起待久了,已經被他影響了,經常會把很正經的話給想歪。


    “快洗漱吧,我煮了粥。”


    傅寒錚把她從洗漱台上抱了下來,擠了牙膏遞給她,慕微瀾刷了一半牙,忽然跳了起來,含著一圈白色牙膏沫子的嘴唇,在他俊臉上親了下。


    傅寒錚幹淨的俊臉上,留下了一小圈牙膏泡沫。


    慕微瀾看著他有些怔愣的樣子,顯然他沒料到她會忽然惡作劇,含著牙膏沫子就明眸皓齒的笑了起來。


    可笑著笑著,心裏卻漸漸發酸。


    她從沒想過,眼前她以後要一輩子在一起的男人,她孩子的父親,有一天會變成她的堂哥。


    怎麽會呢,直到現在,慕微瀾依舊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傅寒錚麵上嫌棄的擦掉了臉上的牙膏沫子,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卻是無比的寵溺溫柔,“幾歲了,幼稚,快刷,弄完下來吃早餐。”


    慕微瀾眼裏熱熱的,怕被他發現什麽異樣,低頭去刷牙,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


    陸喜寶剛睡醒,迷迷糊糊的沒睜眼,手隨便一揮,就揮到了一具溫暖結實的“肉牆”。


    她一愣,隨後摸了摸,奇怪,她的枕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硬邦邦的了?


    睜眼一看,身邊躺著的,哪裏是枕頭,分明是尊大……大佛。


    她嚇得一激靈,身子往後縮了好遠,不過她的床很小,她一往後退,就到了床的邊沿,要不是江清越身手快及時撈住了她,她此刻已經四叉八仰的摔到地上去了。


    “縮什麽縮。”


    江清越目露不滿,眼底甚至因為清晨的起床氣顯得有點凶。


    陸喜寶翕張著小嘴,“你、你怎麽在我床上?”


    “昨晚你喝的爛醉,我從酒吧把你接回來,外麵就下大雪了,大半夜的,我不在這兒睡,難不成還要開車回去?萬一出了交通事故,你負責?”


    陸喜寶抓了抓頭發,望向外麵的房屋,昨天是下雪了,可她記得下的不大,沒下一會兒就停了,而且,現在早晨房簷上都沒有積血,哪來的大雪?


    “可、可你怎麽知道我在酒吧?對了,微瀾人呢?”


    “被傅寒錚接回家了。”


    那應該是傅寒錚先找到了微瀾,然後又打電話讓江清越接她回來的?


    可是,傅總為什麽要讓江清越送她回來?


    不過,傅總可能是覺得,她是江清越的徒弟吧。


    陸喜寶坐在床上,頭發亂糟糟的,猛然意識到什麽,連忙掀了下被子,“我們昨晚沒發生什麽吧?”


    江清越忽然靠近,聲音低啞富有磁性,很是迷人,“你希望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麽?”


    “……”


    陸喜寶小手訕訕的推開他的胸膛,“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我對酒鬼沒興趣。”


    “……”


    江清越忽然將一條長臂伸了過來,搭在了陸喜寶身上,“昨晚你把我整條手臂都枕麻了,幫我捏捏。”


    “……”


    陸喜寶兩隻小手恨恨的捏了上去,哼,真是大爺!


    捏著捏著,陸喜寶想起昨晚他送她回來,還在她床上過夜了,那她的舍友豈不是看見了?


    “昨晚我舍友有沒有看見我們?”


    江清越睨了她一眼,“怎麽?”


    “她要是看見了……影響不、不太好。當然,尤其是對師父你的影響不好。師父你可是人民醫院的一把好手,怎麽能跟我這種還沒上崗的小醫生扯上關係呢,不合適不合適。”


    扯上……關係?


    難道,他們現在沒關係嗎?


    江清越臉色有些冷沉。


    “你舍友是你什麽人?”


    “我大學同班同學啊。”


    “叫什麽?”


    “雪莉。”


    陸喜寶一怔,“師父,你該不會是看上雪莉了吧?”


    江清越黑眸深邃的盯著她探究的小眼神,沉默著沒有說話,陸喜寶有些發毛,低頭繼續給他捏手臂,有些不樂意似的努了努小嘴。


    這丫頭……怕他看上別人?


    陸喜寶想著,雪莉是他們班的班花,還入圍過一次校花評選,雪莉的確漂亮,師父會看上雪莉……也是應該的。


    可是……她怎麽胸口忽然有些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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