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陰鬱了下的。


    薑裏的妻子也覺得很煩人,“薑餘,不是嬸嬸說你,你年少衝動招惹什麽樣的女孩不行非要去招惹這種?”


    小姑娘家家單純的很,沒經過事,被家裏保護的很好,出了事,可不得狠咬下一塊肉來,先頭是有朱家,紀家衝鋒陷陣頂在前頭,他們可以當做沒什麽事。


    可現在找上門來了,想無視都無法。


    薑餘縮著腦袋說,“叔,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啊。”


    是沒用了,薑裏試著去找韓南深談一談,對方坦然的簡直不把他當外人,告訴他,“律師是我幫著請的。”


    薑裏火得很,他明裏暗地在和鄭家兄弟韓南深打擂台卻要為了這麽個破事拉下麵子來求人:“南深,這事我侄子也知道是自個錯的,可其實他參與的不錯……”


    韓南深麵無表情地道參與的不多不代表沒參與,“既知道錯的,怎麽事發這麽多天,不見他去道個歉,薑裏叔,你也是個曉大義明事理的,若薑餘今日侵犯的是你的女兒,你還能坐在這裏同我說風涼話?”他言辭犀利半分麵子都不給的。


    “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薑裏拉下麵子的朝他道,“薑餘我會讓他去賠禮道歉,該怎麽賠,咱就怎麽賠,一定讓人姑娘滿意,原諒,可以嗎?小夥子年少輕狂不知輕重犯了事,也得給一個改過的機會。”


    韓南深對此嗤之以鼻,小夥子們做錯了什麽要集體背這個鍋。


    他不容置疑的淡聲道,“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接受犯錯的懲罰,趁著年少還來得及糾正,也省得以後一趟一趟的叫薑裏叔你挨個跑,你說呢?”


    薑裏沉下了臉,“南深,這麵子你是不打算給了嗎?”


    軟的不行來硬的?


    薑裏再狠,那也是個外人,韓之再狠,那是親爹,韓南深連有著血緣關係犯了狠的親爹都不懼,還能去懼了薑裏。


    他淡淡的抬首,直白的道,“是。”


    多一個字都吝嗇給。


    薑裏早就料到了會碰壁,可韓南深這麽不給麵子,他還是憋屈得很,媽的,他薑家兄弟在鄭老爺子手下混了幾十年,從沒拉過臉求過什麽,第一次求,還是為了一個薑餘,薑裏回去就向妻子抱怨。


    他為什麽要為這麽個混球去被韓南深那小子下麵子。


    妻子給他想了想,“你不是一直說鄭老先生在公司的事上對兄弟做的不厚道,明明公司是公公和他共同創造的,臨到頭卻都叫鄭家占了名頭,所以,你要做個厚道人,善待親戚?這事管了倒也不是沒壞事,如果不管,都可能說你薄情寡義不管親人這樣誰還幫你做事,最起碼,做做麵子情是要的。”薑裏日後需要薑家親戚的日子還長著呢。


    人缺什麽就奢望什麽。


    恨什麽,那就要避開什麽。


    薑裏就是這樣的人,理明白自己為什麽要管這破事後,他便思索了下,從韓南深這裏下不去手,那就從另外的人那裏打開突破口。


    薑裏的妻子問道,“找袁少紅那姑娘談?”


    薑裏搖了搖頭,“不,這姑娘的家裏沒什麽背景卻一直撐到現在勢必是要討回口氣的,我上們去找她沒準還得被拿掃把趕出來,得從源頭掐。”


    那源頭是誰呢?


    袁家可沒有本事請得起吳律師,是韓南深那未婚妻幫的忙,小姑娘肯定比韓南深那廝來的好說話。


    那小姑娘上一次薑裏曾接觸過一次,不是普通的姑娘,可再不普通能不普通過韓南深那個滑裏滑頭的,肯定不能。


    好說話的顧落歌正在上體育課,玩的是打羽毛球,老師隨手點名了她的對手出來,那對手一出來,顧落歌一眼瞧了過去。


    還是個熟人。


    熟人並不大想出來,奈何老師點名了三次,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拿著羽毛球拍出來,縮頭縮腦的,看著顧落歌的眼裏也帶了一絲畏懼,能不畏懼嗎?


    上一次的事於士還曆曆在目,他和敏敏幾個人想替紀英出頭,給顧落歌水裏下藥想收拾她,結果反過來被收拾的那麽慘。


    那個藥讓他足足做了半個月的噩夢,做半個月噩夢就算了,回了去他老爹老娘也沒饒了他,於家那是典型的棍棒下出孝子的教育家庭,所以他回去後就被用繩子綁在了鐵門上,身上也被抽的都是傷。


    嗚嗚嗚……


    簡直是個暴力女!


    於士心裏浮想聯翩著呢,老師已經喊了聲一比零。


    顧落歌看都沒帶看他一眼的,直接開始了發球,占了先機。


    於士雖然慫得不行可還是硬著頭皮去上,本來以為自己會輸定了,可誰知道幾個球打下來,顧落歌愣是半個都接不住,這麽蠢的?!


    被認為很蠢的顧落歌撿起地上的球重新拍了回去……


    沒五分,她就落敗了。


    沒辦法,天生的缺點,她從上輩子最差的就是體育了。


    她也並不在意,把球拍交給下一個人後就退了回去。


    於士贏了她陷在了不可思議裏,忍不住想,這顧落歌是不是不記得自己了?那這比輸了比賽還慘好不好。


    顧落歌不記得於士了?


    不,她記得很清楚,隻是記得和不記得對她來說與這場打球比賽無關啊。


    上一次於士一夥人得罪她,但那次也受到了教訓,尤其是於士的父親一看就不是會輕饒了兒子的類型,既然過去了,那顧落歌也不可能一直把它記在心裏。


    人生一輩子很長,吃了一個虧那就長記性下次別再中招就行了,為了這個耿耿於懷一輩子,那是不可能的。


    倒是有個事她有些在意,打球的時候她聽到了花草的聲音。


    隱隱傳達過來,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求救,可花草隻能模仿聲音卻不能複製聲音,讓她不知道是誰在求救。


    顧落歌若有所思的想著,離開了學校,一出大門,停在門口的一輛小轎車便開了門,一名職場人士從車上下來,直徑的走向了顧落歌,“顧小姐,你好,薑裏先生想見你們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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