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敏銳的察覺到女兒的心思,撲過去將她抱住,“好孩子,你不要顧忌到爸媽,如果你過得不好,我和你爸就算日子過得再平靜,心情又怎麽能好受啊!一家人,重要的是都開開心心啊。”


    受到父母的鼓勵,袁少紅抬頭說,“我想要討公道,我要那幾個人受到處罰,我要朱家和那那三個人向我父母,向我堂哥,向我道歉。”


    “我要他們得到為他們做出的錯事受到處罰!那天,受了委屈的不單單是我一個人!可是,另外的女孩沒有我這般好運,她的父母不敢為她拚,隻有我的爸爸媽媽我的家人敢為我拚,我不想忍了這口氣,比起未來遭受報複,我更怕……我怕我的忍讓會助長了這種作惡的氣焰,我怕如果其他女孩碰上了這樣的事,會因為我的例子而選擇忍讓,就算被社會所知,就算被眾人指指點點,如果我能討得這個公道,那對將來,其他同樣不幸碰上了這樣事情的女孩而言或許是一種鼓勵!”她抬頭,泛著淚光的眼光泄露著她的委屈,眉眼間的堅定卻也帶出了她的堅強。


    顧落歌眉目一軟的,看著哭泣的母女倆開口道,“放心吧,就算討得了公道,也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的。”


    袁少紅一怔,“這是什麽意思?”


    顧落歌道,“打官司有兩種,一種明一種暗,一種為化名,你可以采取後一種方式,官司要打,報紙要上,可會把你的資料模糊,讓你的事件受到矚目,但你本人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的一丁點兒訊息,這件事過後也不會有人知道報紙上的人是你,你還是可以好好的過日子的。”


    袁少紅怔怔的,“這樣,有用嗎?”她不懂。


    顧落歌異常肯定的點點頭,“這個事情,會完美處理好的,隻要知道你這件事最親的人不說出去,你和家人的生活是不會得到騷擾的。”


    如果換個人,她不會說這般肯定的話,可肯定是袁少紅這個女孩子現在最缺乏的東西。


    顧落歌也有把握做好,所以也不吝嗇於給她保證。


    袁母驚喜無比,她想要討公道,也想要女兒的日子能好好的過下去,可如果必須擇其一,他們尊重孩子的選擇,但如果能兩者兼得,對他們做父母的無疑於是一種欣慰。


    如果說最開始顧落歌隻是想拉袁少紅一把的話,那麽這會兒,她是真心願意幫助這個女孩了。


    堅強的女孩不少見,可在堅強中始終保持善良就很少見了,這樣的人應該被善待。


    顧落歌對京市的律師不熟悉,觀宇他倒是了解一些,給了顧落歌一份名單,在京市最好,不,應該說是全國都數得上排名的律師,姓吳。


    可這位吳律師,要拜托他也有麻煩的,這位律師怎麽說……


    專走不同路線的,通俗點稱呼就是給有錢人打官司的,他對自己接手的案子非常挑剔,也不懼怕外界會說他圖錢什麽的,他甚至很直白的與拜托他的當事人說過,他就是圖錢,如果不圖錢,年輕的時候總是拚了名的拔得頭尖,事事優秀,初高中的時候一度熬夜拚搏讀書,身體差點發育不良,大學了,依舊不敢有半絲懈怠,都是圖啥?


    不就是為了圖長大後完成夢想,而他的夢想,就是有錢。


    顧落歌問道,“小學弟,你給估算一下,找他的話需要花多少錢?”


    觀宇想了想道估計得有一二萬上下吧。


    袁大頭:“……”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別說一二萬,他全部身家連五百塊都沒有。


    顧落歌卻覺得還好,一二萬好說,一二十萬那就有點坑了,“就找他吧。”


    袁大頭挺過意不去的,“會不會太貴了。”


    顧落歌說既然要打這官司,就不要怕貴,要怕的是不能贏而已。


    袁大頭:“可是叫你出這麽多錢……”


    顧落歌一頓,奇怪的看著他,“誰說我要幫你出這錢,這錢是算你頭上的,以後你要還我的,也不用一次性,可以分期付款。”她順帶給他解釋了下分期付款的意思。


    她隻是幫人,可不是做冤大頭。


    袁大頭噎了一噎,咬牙答應了下來,“好。”


    至於顧落歌這麽有錢,為什麽不把這錢幫他出一出這樣的想法如果是以前袁大頭可能敢有,但現在他是不敢的。


    他求了這麽多人,碰壁那麽多次,沒人願意幫忙。


    顧落歌是唯一一個願意伸出援助之手的,想想以前他還幫紀家整過大師,真是不應該,雖然自己也沒討得個好就是了。


    觀宇去聯係了吳律師,不過對方律師所說吳律師如今不在市內,估計要一個星期左右才回來。


    一個星期啊。


    顧落歌算了下,等倒是可以等,可首要還是得確認吳律師能否接下這案子,如果不行,那不白等一個星期,“吳律師在這個圈子裏,有沒有什麽熟人能說得上話的?”


    她剛問著呢,錢乾就來了,伶著一對賊肥看起來則新鮮賊好吃的大龍蝦,“顧姐~~我給你送好東西來了,哎,咋這麽多人。”


    大寶看著比自己一隻手臂還大的龍蝦,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仇視的把小龍蝦抱住。


    小一開口道,“我姐他們在商量找律師呢。”


    錢乾大驚,找律師,好律師幹嘛,“顧姐,誰得罪你了,你要律師的話,我這裏有介紹的……”說著看到了觀宇手裏的名片,“啊,你們要找吳律師,也是,顧姐要找那肯定找頂尖好的。”


    顧落歌隨口一問,“你認識這位吳律師嗎?”


    錢乾把頭一搖,“這位吳律師專門替權貴打官司的,有錢不行,還得有關係才能排上號,嘿嘿,我家不行。”


    顧落歌頓時蹙起眉來,覺得有點麻煩,不過她還是打算試一下,不行再說。


    錢乾緊接著道,“我家雖然和他沒交情,可是顧姐,你咋不找韓哥問問啊?”


    顧落歌還真打算找韓南深問一下的,但見錢乾這麽說,也順口問道,“韓南深認識他?”


    錢乾說這我不知道,“不過以前韓二叔不是惹了點事,也是想找吳律師嗎,我當時正好聽到他在拜托韓哥幫忙。”


    觀宇好奇的問,“幫了?”


    錢乾一仰頭的說咋可能,“又不是啥人都能找韓哥幫忙的。”


    眾人:“……”


    所以你驕傲個什麽勁呢?


    顧落歌也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錢乾馬上說,“但其他人是其他人,顧姐的話肯定不一樣的。”他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顧落歌怪懷疑他的話的,但還是抱著賣萌利器跑了趟鄭家,韓南深最近一直留在這裏,阿半引她進去時,麵上甚至帶了一種喜悅。


    顧落歌有些警惕,進去前,裏麵明顯是在談話的,進去後,說話的聲音都停了。


    韓南深什麽也沒說,隻朝她招了招手。


    顧落歌覺得阿半就是個坑,還覺得她未婚夫這有點招小狗的意思,但招小狗就招小狗吧,誰叫她有求於人呢,“你們在談事?我和大寶去別的房間等你?”


    韓南深說不用,“談完了。”


    是嗎?


    顧落歌朝對麵的人看過去,對方有些眼熟,還朝她點了點頭,眉眼間有些無奈,顧落歌記不起來在哪見過他了。


    中年男子起了身,對韓南深道我說的話你小子,把我說的話再考慮考慮,今兒我就先走了。”


    韓南深並不應話,隻把手放在輪子上準備親自送客,惹得對方輕罵了聲臭小子,


    顧落歌有些困惑,然後困惑著困惑著,她就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這位了,江成事件的時候,對方的身份應該也是…說起來,韓南深這次休息的時間,似乎有點長啊。


    她若有所思的,等人回來卻仿佛什麽也不知道一樣沒說破,開口道,“未婚夫,有個事請你幫忙。”


    韓南深挑了挑眉,“說。”


    顧落歌把想找吳律師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錢乾說你有辦法。”她同樣也不是沒辦法,隻是比起自己的辦法,可能找韓南深更為簡便一些。


    韓南深確實有辦法,不過……


    “幫你可以,你拿什麽回報我?”


    “……”顧落歌倒也不覺得他要回報有什麽不對的,畢竟誰也不欠誰嘛,“錢你肯定不需要的,那你需要什麽?”


    她把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努力想了半響,也找不出自己能給他什麽。


    韓南深沒回答這問題,而是提醒她道,“沒記錯的話,你還欠我兩個人情。”


    “還真是的,所以再欠一個也沒什麽,俗話說的好,債多不壓身,欠你一個也比欠多個來得好。”


    顧落歌這就是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以前寧死也不想欠人情,欠多了,也就無所謂了,當然,她這債欠的也是要挑對象的。


    不過要是能還上,她也想還掉一兩個,減輕下負債回頭好再欠嘛。


    “你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事嗎?”


    “有。”做好事不留名不是韓南深的作風,他道,“下周我爺爺生日,你以我未婚妻的名義出席,折掉一個人情。”


    “……”顧落歌遲疑了下,怪善解人意的提醒,“老人家生日,那肯定多得是人帶自家的閨女來相看,你確定你要把自己的桃花折了?你年紀……哦我不是嫌你老的意思,不過老人說的話也挺有道理的,如果有結婚念頭的話還是要趁早挑,不然挑晚了真的都是剩的。”


    她覺得自己也是操碎了心。


    如果這人不是韓南深,她還真不想說這種討人嫌的話。


    韓南深說桃花再多桃美,若不是自己合意的那也沒意思,“如果你不答應的話……”


    顧落歌,“答應答應。”


    為什麽不答應,折掉一個人情呢。


    再說了,她能提醒的都提醒了問心無愧了,“不過咱先說好,你雖然現在沒看得上的誰也不知道緣分什麽時候就到了,要是有看上的姑娘你可記得提醒我啊,不然壞了你的姻緣,我很過意不去的。”而且她也不想當個不識趣的來的。


    韓南深觀了觀她的眸色,絲毫不懷疑,如果他真的有了但凡任何可能成為對象的女孩,顧落歌立即就會同自己疏遠關係,這種疏遠不是說不往來,可是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內心默默的腹誹一聲,沒心沒肺。


    可誰讓看上了呢。


    韓南深和吳律師有過幾麵之緣,沒什麽交情,但對方卻屢屢有結交之意。


    對吳律師來說韓南深就是潛質客戶,然而這種潛質客戶家中一般都有指定的專業法律戶大家,吳律師名聲是響亮,可再響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所以韓南深讓阿半幫忙聯係上吳律師時,對方相當重視的把原本一個星期的行程給縮成了三天,趕回到了京市,來和自己潛在客戶出麵要幫忙的人見麵。


    對於這件案子,他也了解的差不差多,但還需要見麵詳聊,“我周二回去,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麵說。”


    顧落歌剛想應好。


    方泰在旁邊提醒她,“周二不是有考試?”


    顧落歌也想起來了這麽一回事,語氣誠懇的道,“吳律師,能不能等下午四點半見麵?我手頭有些事。”


    吳律師非常好說話,顧客是上帝,隻要不過分涉及底線,上帝說了算,隻要和他達成了雇傭協議,他是非常尊重顧客的。


    周二下午,顧落歌以極快的速度考試完交卷但出來的時候還是晚了些許時間,她趕緊直奔與吳律師約好的地點,在一個路口,對方說了會開車,顧落歌便沒讓家裏開車來接,她也怕自己會遲到,所以先讓林森過來接人。


    林森接到了人。


    吳律師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人,保養的非常好。


    不好也難,畢竟是個目標非常明確以及不在乎外界目光的人,這樣的人心態總是異常的好,而且還是個聰明的法律工作者。


    看到林森時,吳律師有些驚詫,因為他見過林森,以前在林家那位年少的繼承人身邊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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