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狂咕噥,可這是一種他自己都完全不敢奢望的運氣。


    第五關比賽具體到底怎麽進行的也沒人知道,越往後對後邊的參賽者越有幫助,誰也不願意當小白鼠。


    顧落歌道,“去吧。”


    古小狂沒了辦法,隻得去抽了兩隻簽回來,“這可是你讓我抽的,要是壞簽可不能怪我。”


    顧落歌道,“男孩子家家的,就別羅裏吧嗦的了。”


    古小狂心口一塞,緊張兮兮閉上雙眼把簽攤出來問著怎麽樣,怎麽樣,不會是紅簽吧?


    方泰語氣凝重,“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古小狂心一涼,這麽嚴肅的語氣,他睜眼了一隻眼,一邊念著神啊饒了我吧一邊瞄了一眼,白的,另一隻,也是白的。


    抬頭再看方泰的戲謔的神情,惱怒道,“你耍我。”


    方泰道,“放鬆放鬆~”


    古小狂大鬆了口氣,還好他沒這麽倒黴,不過,如果他不是紅簽,那誰是?


    他目光張望了去,其他人也有在歡呼,也有在找的。


    最後目光集中到了一個方向去。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著手裏的紅簽自我打趣道,“看來這好運氣讓我得了。”


    而他的對手前一秒剛抽了白簽高興著呢,看到自己的對手抽了紅簽,簡直差點沒想昏過去,他這樣好運氣的人為什麽要攤上這樣倒黴鬼的對手,真是要了老命了。


    河先生笑笑,“看來結果出來了。”


    二人對視一眼,走了上前來,目光對視而上。


    既然避免不了的要當小白鼠了那就總歸要想開,起碼對手是個實力相當的人而不是奇裏那個變態,也不是方家,更不是魯易歡和高北年或者那個顧洛。


    方泰開口道,“是創家的人和莫家的人,倒也旗鼓相當。”


    顧落歌點點頭。


    河先生說,“比賽規則,在保證有解藥和無生命安全的情況下,一方製毒,一方解毒。”


    古小狂不解的道,“這樣的規則,如果製毒的一方有心為了贏製作住劇毒的藥,對解藥方不是很不公平嗎?”


    河先生笑笑道,“別急,我還沒說完。二回製度,當一方無解,或者一方被解,另一方亦是勝利,然後調換位置再舉行一場,如果打平會根據毒解藥的難度由評委斷定哪方勝出。”


    高北年開口道,“所以說,最後評判輸贏的可能是在藥上,而不是彼此。”


    河先生說,“就是這個道理。”


    這樣一來,製毒方你打算下無可解的劇毒,那你也得先想想下一場,對方會不會也以牙還牙,所以,既要合理的比賽,又要做到彼此心服口服。


    如果兩邊各自動了心眼,那也沒用,因為評委會根據毒藥而定,來評判輸贏。


    眾人基本大致明白了。


    創家兩邊的比賽者卻還陷在糊塗當中莫不清楚規則,“河先生,你可否再說一遍。”


    河先生和善的拒絕了,“任何規則,我隻說一遍不說二遍,不管對誰,都是一樣的,加油吧。”言罷,三位轉身離開。


    創家人鬧不明白規則,一臉灰頭土臉著急壞了,問著莫家人聽明白了沒。


    莫家人也一知半解。


    他們企圖問一路來自認關係比較好的人,那些人卻是以也不知道的理由拒絕了告之。


    “高小姐……”莫姓女孩抬頭想問高佳星,在飛機上的時候,她們還說過話。


    “既是比賽,那我們就是對手,我無權告訴你。”高佳星淡而直接的拒絕了她的請求,然後對方一叔方普道,“既然第一回合對手出來了,那我們就回去吧,等八點再來觀賽。”


    “好。”


    方家的人一走,其他的人也陸續走了。


    哪怕之前有心願意告訴他們的,在高佳星這麽一說後,也都打消了念頭。


    莫妮卡一陣灰心,大家之前不還和樂融融的嗎,怎麽現在就都,人都是這麽現實的嗎?


    莫家候補人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畫麵,真正見識到了人情冷暖,“算了,我們一會去問其他人吧!”


    可是在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隻剩下原地在和古家女孩說著話的顧洛,方泰……


    還有高北年。


    奇裏。


    不清楚比賽規則在比賽裏就容易落了下風,莫妮卡咬牙道,“我去問問顧洛。”


    莫家人吃驚的看她,“別去了吧,高佳星都不肯告訴,那個顧洛那麽高冷,怕是還免不了被冷嘲熱諷一番。”他們有些心灰意冷的。


    莫妮卡也是這麽覺得的,可她還是鼓足了勇氣走向了顧落歌。


    顧落歌一夥人聽到莫妮卡的問題,都看她。


    莫妮卡有些不好意思,硬著頭皮說,“我們比較愚笨,不像你們……所以。”


    顧落歌直接問道,“你想問什麽。”


    莫妮卡一怔,對上對方並未拒絕的眼神,驚喜的忙道,“河先生剛才的話,能不能你再解釋一遍。”她有些羞愧,但為了不出錯,隻能硬著頭皮請求。


    顧落歌倒是沒覺得莫妮卡的請求有什麽不好的,不懂就問人之常情,而且好學的人總比自大不懂裝懂臨到關頭就往往出差錯的人來得讓人更有好感。


    她道,“大體的我也沒辦法複述,我把我知道的和你說一下吧……”將規則解釋了一二。


    與河先生比的,她講的幹脆利落的多,而且專挑要點講。


    莫妮卡一下就聽懂了,反複的確認了兩遍,感激的看著她,“顧洛,多謝你。”


    顧落歌說沒什麽,我也是有私心的,“第一回合製度如果你們比得不清不楚,我也看得不清不楚。”任何比賽,從前人中吸取經驗都是非常重要的。


    她的坦白卻讓莫妮卡更有好感,回到莫家群裏,她一臉輕鬆的把製度講了一遍。


    莫家的人見她弄明白了也大喜過望,“這個顧洛,看著不好相處,倒是不端架子的。”莫家一長輩說道。


    莫妮卡點點頭,往往看似好親近的人最是孤傲,反之,其實也不然,“沒時間在這耽誤了,我們回去把之前的研究再做一遍。”


    試毒不比治病,是毫無規則以及前人經驗可言的。


    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會出什麽毒。


    莫妮卡和創家的人都各自的回到自己的小房間。


    顧落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她的麵前有一本厚厚的書,這是藥師大會數屆以來的資料,花了兩天的時間好不容易翻看完了,“和我想的一樣。”


    方泰一愣,“你是說……”


    顧落歌托著臉若有所思的道,“恩,往屆的藥師大會從沒有出現過第五關就要試毒的情況,應該說,數屆大會,獨這一屆出現了。


    而且還是移駕到歐丹島。


    往屆都是在最後一關,才會讓最後的參賽者來到這裏。


    曲向說,“會不會是大會想出什麽新意的比賽法子,畢竟如果按照往屆的比賽方式的話,可能讓參賽者都早早做好準備就無所新奇和看點了。”也沒法更準確的判斷一個人的實力。


    古小狂說,“怎麽可能,往屆哪怕沒有出現試毒,可是比賽方式也千奇百怪,隻有參考的可能,沒有所謂早做好的準備,又不是神。”


    顧落歌合上了書,“不要緊,總會知道前因後果的,若盈,在這島上你跟緊我一些,泰子哥你們自己也注意一點,如果真有什麽目的的話,紙包不住火,最後總會讓我們知道的。”然後她一看時間,已經快要八點了。


    “走吧,去看看比賽……”


    “第一場,莫家應該是解毒方吧。”方泰說道。


    “對。”顧落歌唇角勾起一抹興味,“創家應該是上次我們在阿克絲酒店碰上的那個族裏的人吧,擅長用毒。”


    “那莫家不是要輸定了。”古小狂說。


    “不好說,創家擅長用毒,莫家擅長解毒。”顧落歌聳肩,一行人走出酒店,比賽方設計在島上一個高級的場所裏,她們到的時候,場內陸續已經到達了不少人,作為觀眾前來的百人已經坐得差不多滿了,而在二樓的觀台,奇裏,方家,魯家,高家的人都各自占了一席座位往底下觀看。


    顧落歌一行人進來,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方家那邊。


    方普冷眼的朝方泰看來,目光裏充滿了孤傲的寒意,還有一種瞧不起的意味,等目光落在顧洛身上,才有了一絲絲警覺。


    在他眼裏,方泰這個堂弟不過是毫無實力的,不過是仗著顧洛罷了,如果沒有顧洛,他什麽也不是,至於顧洛……哼,就算他在藥膳方麵再有天賦,也注定是要隕落的。


    方泰知道方普在想什麽,不過他也不欲去計較。


    和師妹老師呆久了,早已學會了佛性脾氣,比起用嘴皮子逞能,他更喜歡實力見真章。


    台上,比賽已經開始,莫妮卡和創家的人創零兩邊的候補各自坐在席位上,隻要莫妮卡或者創零一旦出現了什麽情況無法繼續比賽,到時候,可以讓候補代替他們下場比,不過如果不是出現了迫不得已的情況,一般情況都是不會輕易啟用候補的。


    創家是製毒方,比賽方早已準備好了上百種毒性或輕或重,可又亦彼此相克的藥放在了台上。


    創家的人配製了藥後,需要先給解毒方過目。


    解毒方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去解析藥中是何毒,然後以身試藥,再用兩個小時去解毒,兩個小時內如果解不了毒,便是輸了。


    創零已經進入了製作毒藥的流程,而莫妮卡則在座位上靜等著。


    半個小時一到,創零把解藥和毒藥交給了大會方確認並不會出禍及人命的問題後,創零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莫妮卡則上去對毒藥進行解析。


    藥膳師不隻是要對食物有所辯解,中藥也是一樣的,若是能從毒藥裏分析出每多一味的藥,對自己的勝算,就能有更大一些。


    顧落歌靜靜的看著莫妮卡端起藥,每喝一口,便皺眉在紙上寫下一味疑是藥的名字。


    等半個小時過去……


    紙上還空了一半有餘,莫妮卡不甘心的停了筆,走去了配置解藥。


    剛才的毒藥裏,她嚐出了有生巴豆,生附子,馬錢子等等……


    而在創家出了名的毒藥裏,有好幾味藥中有這幾味藥,所以不足以確認什麽,可是莫妮卡在後邊的嚐試裏,喝到了一種很苦的味道,那種味道加上藥色,她隻能姑且的判斷是生草烏,而創家所用的毒藥裏,需要用到生草烏的……


    她看著麵前的藥,斟酌一二後,堅定的把手伸金銀花,甘草。


    與其同時。


    藥會方的管理交頭接耳的說了什麽。


    隨即河先生點了頭道,“這主意好,我支持。”


    其他三位管理也同意,評委也附議。


    古小狂注意到了的說,“顧洛,河先生他們好像在說什麽。”


    顧落歌也注意到了,恩了一聲說,“好像是。”


    然後的,就見其中一位大會管理寸先生站了起來,對著台上的他們,露出了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就在剛才有一位評委提出一個有意思的意見,經過我們商討附議,我們決定執行……”


    顧落歌心頭一動,這些管理個個都是老狐狸,讓他們提出感興趣並笑得這麽不懷好意的……難道。


    接下來,寸管理的話與她心裏的猜測重疊到了一起。


    “參賽者製毒方的藥方我們大會方多熬製出了一碗毒藥來,以杯子所盛送到其他參賽者的手裏,其他參賽者可以根據杯中毒藥猜測看看,能否猜測出杯中的毒藥是什麽,或者說,能猜中幾樣。”


    其他參賽者一聽,頓時倍兒有精神。


    左陽也頗感興趣,好奇的問道,“河先生,若是答對了有什麽獎勵嗎?比如攢積分可以獲得靠前的排名之類的或者一個複活賽的機會。”


    河先生笑罵道,“左少爺,這可是大會比賽不是什麽撲克牌比賽,但是,雖然沒有這些機會,不過對你們來說,能夠提前進入賽前階段比賽,對你們比賽時候也有幫助吧,怎麽樣……”


    顧落歌非常感興趣的說,“河先生,我參加。”


    魯易歡一聽,馬上舉手說,“我參加。”


    高北年隨即也高喊一聲,“我也參加。”


    方普高佳星那邊亦是對視一眼後果斷決定,“我們也參加。”


    所有參賽者都做了一個共同的決定,反正無獎勵卻也沒有懲罰,輸了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意料之中的結果,河先生笑了笑,安排了人,每人給他們倒一小杯的中藥,這個過程裏出了個小插曲,有個參賽者拿到藥後因為不小心,把藥灑了,還欲再要一杯,河先生卻拒絕了他的請求。


    並向其他人道,“一碗藥,分出來的就這麽多,所以諸位可要小心拿好,灑了的話,就沒有了。”


    顧落歌一聽,動作謹慎了起來。


    黑烏烏的一小茶杯藥汁已經冷卻了,判斷藥是以什麽熬製而成的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直接看中藥渣,可是中藥渣顯然不可能給他們看的,那麽第一步就是嗅,第二步就是嚐。


    “諸位可以把知道啊答案寫在紙上,等比賽結束後,我們會公布。”河先生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顧落歌抬頭看了看,然後低頭輕輕的聞了下藥味,數個藥名立即熟悉的闖入腦海,為了謹慎起見,她又小小的嚐了一口。


    這下子,生巴豆,附子……這些藥名一個的浮現在腦海裏,而到這裏與莫妮卡拿的解藥是對應的,然而,她還多嚐出了幾樣來,那就是商陸,生南星,而估計為了混淆視聽,裏有還有幾味很尋常的清熱解毒中草藥。


    可以說,創家把一大半常人所能提到的有毒中草藥混合到了一起,可是眾多毒性在一起,又相生相克,雖帶了毒,卻不至於一時半會要命,隻稍在一天內把毒解了便好。


    心裏有數後,她將杯子裏的藥倒了。


    這一舉動,引起了正東張西望其他人的關注。


    “北年,你看,顧洛怎麽把藥倒了……”高家的候補驚然的開口。


    “不止是顧洛,奇裏也是……”高北年目光落在了顧洛對立麵的奇裏身上。


    “難道他們放棄了?”


    “怎麽可能,這種事放棄不等同於放棄比賽嗎?”高北年直覺不可能,連他們都能覺出來的藥,奇裏和顧洛不可能覺不出來,所以,隻有一個可能,他們已經知道是什麽藥了,“不過也正常吧,藥師大會第一關的時候,他曾和杜綜高比賽過,當時蒙著眼睛辯藥,他可是花了最短破紀錄的時間,就辯完了。”


    真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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