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深,你怎麽躲在這裏……”


    “界生三叔……”稚嫩的男童聲歎了聲氣地說,“爸爸和媽媽吵架,媽媽住院了。”


    “那你爸爸呢。”


    “爸爸在家和爺爺吵架,我不想聽,就出來了,界生三叔,你能先收留我嗎。”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哈哈哈,來,界生三叔抱,你吃飯了嗎。”


    “沒有。”


    “那我帶你去吃。”


    “界生三叔,如果以後我有了妻子,我一定對她很好很好,不會像爸爸對媽媽一樣的,所以,你快點結婚生小孩吧。”


    “臭小子,你才多大,就算等我結婚生了,你們結婚還早著呢。”


    “沒關係,我可以先陪著她長大,界生三叔,萬一你生了個男的怎麽辦。”


    “那你們就做兄弟。”


    “不要,界生三叔我不缺兄弟,我缺老婆,而且,我會對我老婆很好很好的,所以你放心給我生老婆吧。”


    “……”顧界生,“那麽遙遠的事,再說吧,不過我要是真有了女兒,名字我倒是想好了,就叫落歌,顧落歌,好聽吧。”


    “恩,界生三叔這名字取的很好,和我的很配。”


    “哈哈哈哈。”


    ……


    ……


    “界生,你怎麽躲到這裏來了,你家裏快鬧翻了四處都在找你,快點回去,我爸他們都在,有他們在,姑丈姑姑肯定不會動手的。”


    “表哥,你對我爸也太不了解了,他那麽看重麵子,如果這次的事我洗不幹淨,那給我的就兩個選擇。”


    “一,我被打死,二,我娶紀紫虹。”


    “你和紀紫虹……”


    “我顧界生光明磊落,如果我真的喜歡她,以我的條件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她,為什麽要使用這些手段,而且她確實很優秀不可否認,可是對我來說,她太虛了,我不會娶她的。”


    “界生,紫虹出事了…!”


    “怎麽了。”


    “她借酒澆愁碰上了馬雨陽,結果……”


    ……


    ……


    “顧界生,現在事情鬧到這局麵,隻有你我結婚才能擺平,我紀紫虹即便不是什麽天驕之女,可我自認我不輸給院子裏的任何女孩,娶我對你而言,有什麽不好的。”


    “紀紫虹,你難道就沒想過,我可能有喜歡的女孩了。”


    “那又怎麽樣,我敢保證,這世上沒有誰能愛你勝過我,而且,我們才是最合適的,如果我們結婚,會成為多少人羨慕的夫妻,顧紀也能強強聯手。”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在你眼裏,婚姻隻是一個可以利用來成就自己名譽的東西,可在我眼裏並不是。”


    “顧界生,你別倔強了,顧叔都氣病了,難道你真的要把他氣倒才肯點頭,隻要你點頭,我立即就可以讓我爸媽說不追究這個事,不然的話……”


    “那就追究吧。紀紫虹,你這樣的人不配得到愛,也永遠不可能得到愛,你做事周全我找不出澄清自身的證據,可我告訴你,顧界生這輩子寧可孤寡終生,也絕不會娶你。”


    “就算有證據又怎麽樣……”


    “難道你還能不顧念……”


    零碎的聲音被風吹的七零八落,顧落歌努力的想聽清,可那些聲音,卻漸漸變得七零八落東湊西湊的,果然來這一趟沒白跑,得到了許多有用的訊息。


    隱約猜出,分別是她爸爸和韓南深的媽媽少年時期。


    還有鄭芸阿姨結婚的時候,南深出生後。


    紀紫虹和爸爸事發當時。


    讓顧落歌比較在意的是紀紫虹和爸爸對話時,說的那段話,即便有證據那又怎麽樣,紀紫虹似乎很篤定即便有證據,爸爸也不會拿她如何?為什麽呢?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事,當年的事果然如她肯定的那樣,爸爸是被冤枉的。


    紀家!


    摘了一截柿子樹枝,顧落歌和大院的人告別,回到了市裏,她前腳剛走,後腳,有一輛小轎車亦行駛而來,然後停在了大院門前,來人下車,好奇的看著落歌乘坐的出租車逐漸遠去。


    別墅前,顧落歌一下車,就看到別墅前林年正在和倆個人說話,她看了那二人一眼,喊了一聲,“林年。”


    王國尋回過頭來,看著麵前這個與朋友極為相似的少女,如釋負重,“落歌,有空嗎,我們談談,你手裏的是……”他一愣,心裏咯噔一跳。


    顧落歌說可以,正好我也有事要請教王先生,“這是柿子樹的樹枝,我去了一趟大院,聽了許多和我爸爸相關的故事,你跟我來吧。”


    她帶著王國尋到了院子裏,並衝了杯咖啡放到了他的麵前,“王先生嚐一嚐,可還合你胃口。”


    王國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端起來抿了一口,然後發生,出奇的合胃口,“這咖啡裏……”


    顧落歌翹起腿,雙手環胸的說那看來我聽到的訊息沒錯,“王先生喝藍山咖啡喜歡糖兩塊,奶半包,紀大小姐喜歡曼特林的,而且隻製定要那一種,鄭阿姨和我我爸爸都不喜歡咖啡。”


    王國尋放下了咖啡說,“看來你這躺去大院真的聽說了不少事情,那你也該知道,我和你爸爸以前,關係是真的很好。”


    顧落歌垂眸看著手裏那截柿子樹,說,“對,我還聽說,王先生你救過我爸爸和鄭芸阿姨。”


    那是一次外出碰上了搶匪的時候。


    王國尋替顧界生挨了一下。


    王國尋沒想到她連這個都打聽到了,手捂住了右手臂,說,“那一刀挨的很深,至今疤痕都還在,落歌,我沒騙你。”


    顧落歌瞥了一眼他手臂的位置,說道,“你確實沒騙我,可是再好的友情夾雜進了感情,那就變得不會那麽美好了,所以,在我爸爸和紀紫虹之間,王先生你選擇了站紀紫虹,否則以我爸爸的脾性,不可能會隻字不曾對我提起你。”


    看著王國尋微變的複雜的麵色,她就知道,自己說中了。


    他或許曾經確實和爸爸感情很好。


    可是紀紫虹喜歡爸爸,在友情裏的感情實在太容易讓人心生不平和妒嫉了,而妒嫉往往容易使人醜陋,她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我聽一個爸爸的熟人說,當年紀家宴出事時,王先生也是在場的。”


    王國尋神色如常的說“是,不止是我,江家,林家,當時大家都還很交好,眾多人都在場,如果你懷疑是我動的手腳,那沒必要,因為如果真的是我做了,當時那麽多人在,我瞞不過來,你可以盡管去調查。”


    “落歌,我實話告訴你,你爸爸的事確實有隱情,可那不是紫虹的錯,紀紫虹沒有對不起你,和你爸爸,她性格那麽高傲,怎麽會做出自降身價的事,所以……”他放下咖啡說道,“不要再對紀家出手了,你一個月接連曝光的三條消息,已經讓紀家受到重創……”他語氣帶了一絲責備,“這不會是你爸爸想要看到的結果。”


    他態度從容,又帶了一絲長輩的正氣。


    若顧落歌不是知道些許內情,恐怕也會被他的外表所震懾。


    可惜,她知道內情,也見過太多類似王國尋這樣的人了,表麵儀表堂堂,暗地那顆心挖出來怕是比誰都黑,她早過了以外表看人的年紀,比起別人的一言一行,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判斷,以及感覺。


    “紀英的父親,馬雨陽。”顧落歌清晰的看到王國尋的麵色都是一變的,“你應該知道這個人吧,他還是馬劍馬瑗的父親。”


    “紀紫虹當年酒後被玷汙就是這個馬雨陽的所為,這個男人吃喝膘賭樣樣在行,骨子裏壞到了極點,可是我又打聽到一個有趣的事,馬雨陽這個骨子裏壞透了卻極其惜命,從不與人吵嘴打架,因為怕激對方會挨揍,更怕與人起爭執會讓對方報複自己。”


    “甚至寧可被坑騙,也不敢去找對方討公道。”


    “而且他當年又是和我爸爸,紀紫虹同一個學校的人。”


    “我爸爸和紀紫虹的身份他也應該都清楚,膽小如鼠的他,為什麽會有膽子敢去碰紀紫虹。”顧落歌意味深長的說,“難道他不怕顧紀二家的報複?”


    王國訊輕斥一聲夠了,“落歌,紫虹在這件事裏是受害者,她沒有對不起誰,如果有,那也是別人先對不起她的,你身為女孩子拿這種事妄圖猜測你紀姑姑,未免太惡毒了。”


    他言辭正義又帶著強烈的譴責,如果換個人,可能真的會被他罵得低下了頭。


    可顧落歌卻不為所動,隻眼神明亮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是啊,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一個女孩,我並不願意,我也希望,是我太惡毒了。”


    “畢竟,不惜以毀了自己為代價的來陷害一個人,這樣的人心得是多黑多險惡多惡毒。”頓了一下,顧落歌繼續說,“我希望世界上不要有這樣的人存在,可王先生你年紀比我大,又混跡商場,在商場最容易見到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像我說的這樣的,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她們做不到的!”


    “請你回去轉告紀紫虹。”


    “如果她問心無愧,那便安安心心過好她的日子。”


    “如果她問心有愧,當真相被揭發的那一天,我發誓,她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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