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施壓之類的……”劉梅小聲的說,“女兒多幫著兒子,這不是應該的嗎?這孩子的心太狠,既不幫著弟弟,又要讓我回家。我,我這也是沒辦法,才想鬧一鬧,誰知道會鬧這麽大,她還要和我斷絕關係。”


    一句話,引起了諸多記者的愕然還有生氣。


    五年前的齊家女兒事件鬧得很大,曆曆在目,而且結局非常不好。


    在座的記者,尤其是老記者,都很有印象,但凡人都有良心,有良心就不可能無動於衷,因為當時的事件,很多記者對這類古板恪守的舊時代女人厭惡的很。


    不過也有作者企圖挑起了熱度的。


    開口采訪說,“顧小姐,劉女士說你與她斷絕了關係,這是真的嗎?”


    大家以為顧落歌會遮掩一二,誰曾想,她幹脆利落的回答,“是。”


    有記者忍不住抱打不平,覺得劉梅雖然做的不對,可落歌竟然要斷絕關係這也太狠心了,“她生養你一場,何其不易,你這樣於心何忍。”


    顧落歌也不生氣,隻對這記者道,“我媽媽生我一場確實不錯,可你怎麽知道,不易的是誰,個中內情我不需要向誰解釋。讓我媽媽出來澄清,隻是希望不要再有類似的事出現了……”


    “畢竟,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向我一樣無情,能夠快刀斬亂麻, 你們記者手中的筆,是向民眾傳達實情的,而不是一堆為了熱度由你們胡編亂造的謊言,筆,在你們手裏如同刀子,紮人不見血,諸位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我相信不管最初的誰都是一腔熱情,社會如大染缸,我不奢求諸位能保持住初心,但起碼做到別忘記初心,別讓齊家母女類似的案子,再次出現。”


    “顧小姐提到齊家母女事件,你起訴馬劍,是因為同情她們嗎?”


    “有一定因素,但更重要的是不想讓這樣的敗類繼續以記者的身份禍害人而已。”顧落歌簡單直白。


    底下的記者不由暗捏了一把汗。


    不過心底,對落歌的行為,是感到讚同的。


    重男輕女本就荒唐,你為了兒子去壓榨女兒,把女兒女婿一家逼得差點家破人亡這就更荒唐了。


    底下有個女記者,忍不住多看了顧落歌幾眼。


    同為女孩子,顧落歌的灑脫和快刀斬亂麻讓她很是羨慕,多少重男輕女一直會與原生家庭糾纏不休,其實歸根到底是女孩子心腸太軟,不夠狠,所以才會叫原生家庭屢屢得寸進尺,如果每個人都能做到像落歌一樣,那世界上會少了很多齊家母女類似的事件。


    可女記者又同時知道這種灑脫和狠心,對女孩來說,太難得了。


    顧落歌可以說是獨一份。


    但就算如此,顧落歌的事跡如果傳揚出去,起碼可以幫到那些女孩起到一些震撼作用。


    故而,她很用心的找了相關重男輕女的資料,並報道了出去。


    在眾多報紙還原真相中。


    有這麽獨一份,將重男輕女的事深入了解,並做了一份數據的呈現給了民眾看,順便誇了顧落歌敢於抗爭的行為,以及譴責了劉梅包括齊家母親重男輕女,壓榨女兒的行為。


    這件事,在京市掀起了不小的風波,有覺得落歌斷絕關係實在太狠心了,但更多的人,卻是拍手叫好。


    在如今的年代,早已不流行愚孝那一套了。


    陳進也訂了機票,要和劉梅回老家,不過在回去前,他徹夜難眠的考慮了一夜後,最後打聽到了顧家的地址,順著地址找來了顧家,鼓足了勇氣才上前,“你好,我找落歌的爺爺。”


    警衛看了他一眼,“你是……”


    陳進忙自我介紹道,“我是顧落歌的繼父,陳進。”


    琅熏來找紀英玩,二女共同出來,恰好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琅熏看著穿得破破爛爛,一臉窮酸相的陳進,嫌棄萬分的道,“顧落歌怎麽什麽親戚都上門來打秋風,把他趕走,顧伯才不會見你這種人。”


    紀英亦開口說,“最近天氣轉涼,顧爺爺身體不舒服,不要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擾了他老人家。”


    警衛並沒聽二女的,隻道,“還是等我去通知老先生一聲吧。”


    琅熏見他一個小小警衛居然不把自己放眼裏,頓時氣到跺腳,道,“你什麽意思,我說得話作不得主,紀英也不行是吧!”


    警衛開口,“這位先生是來找老先生的,除了老先生開口,誰都沒資格做決定……”


    這些榆木疙瘩真是不懂變通。


    琅熏不是一次在這些警衛以及傭人這裏吃虧了,眼珠一撞,說好,“既然你要顧伯開口,那我就去問,你等著。”不等警衛說話,她就轉身返回了進去。


    沒一會,人就回來了。


    她雙手環胸的道,“顧伯說了,顧落歌的親戚他不見,你可以把人趕走了。”


    警衛將信將疑的看她,“我還是親自去問一聲吧。”


    琅熏的笑容凝固了住,一字一句的說,“什麽意思,你覺得我在騙你是嗎?!”


    紀英亦走上前了幾步,開口說,“既然琅熏姐問了,那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還是你覺得,我們會為了刁難他故意說慌。”她的語氣帶了一種不屑一顧。


    警衛一想,紀英和琅熏的身份確實沒必要為了趕人撒謊,於是,回頭去看陳進,“抱……”歉字還沒說出來。


    門口,一輛小轎車開了進來。


    警衛趕緊開了門,“四少。”


    琅熏眼睛一亮。


    顧望坐在轎車後邊,降下車窗看了陳進幾眼,問警衛,“他是誰。”


    琅熏忙上去道“顧望,隻是不重要的人而已,不用在意,還不把人趕走……”


    如果琅熏不這麽說,顧望還真可能不在意,可她這麽一說,顧望就覺得肯定有貓膩,他去看陳進。


    陳進忙忙的說,“你,你是落歌的四叔吧,我是落歌的繼父陳進,我想來找老先生說幾句話,就幾句話。”


    琅熏生氣的道,“說幾句話讓警衛轉達不就行了,還非要見麵,我看是要錢……”她話沒說完,直接被顧望打斷,他打開了車門,對陳進道,“上來吧,我帶你去見我爸。”


    陳進呆住。


    琅熏也愕然,“顧望!”


    顧望疏遠的看了她一眼,轉而又看了紀英一眼,說,“琅熏,這裏姓顧,不姓馮,也不姓紀,我不曉得我爸什麽時候有給過你們擅自作主的權利,以後顧落歌的家人來找,不管找誰,優先過問大嫂二嫂。”最後一句是對警衛說的,也等於否定了琅熏和紀英在這個家的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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