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話回蕩在耳邊,蔡迎惱羞成怒恨不得像玩弄其他人一樣掐死她,可不行,起碼眼下的情況是不行的。


    會翻船嗎?


    不,怎麽可能會。


    她語氣如毒蛇般的企圖纏上顧落歌的命脈,自信滿滿:“我是蔡家的女兒,就算這事傳了出去,對我而言,也不過是離婚而已,造不成什麽的損失的,我爸爸和大媽會護著我,倒是你,為了這個得罪我們蔡家不值得。”


    顧落歌好整以暇的說,“蔡小姐恐怕想多了。”


    在對方困惑的眼裏,她悠悠笑開道,“紀家,我都不怕,你們蔡家,還不配被我放在眼裏。”


    這簡直是囂張又狂妄的一句話,可是也給了蔡迎一盆冷水。


    是啊……


    顧落歌敢直接懟上紀家,那蔡家在她眼裏又算什麽,她怎麽忽略了這一點去?


    四麵異樣的目光投來,叫蔡迎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低血糖的暈了暈,然後,她身子一軟,不由自主的就跌到了地麵,引起了一些尖叫,還有一個在門口聽到了消息匆匆趕到的男人,他急匆匆的進來扶蔡迎:“大小姐,你沒事吧?怎麽回事…你們這些人怎麽回事,我們大小姐怎麽會暈倒,她可是蔡先生的心肝寶貝,要是她出了事,你們沒完。”


    顧落歌看蔡迎忽然昏倒,眉頭皺起。等一聽這話,得,她都不用做什麽了,這司機這番話簡直就是在拉仇恨。


    本來還有心關懷的家長一聽這話,得,紛紛止住了腳步。


    這麽沒腦子的話誰給他膽說的。


    蔡家是不一般,可是現如今站在這裏的家長哪個一般了?


    “他似乎就是丁家的那個司機……”有人認了出來。


    “本來我還覺得這故事真實性不高,可這緊張的樣子……”這位說話的忍不住狐疑。


    那司機本來想吼得大家擔心受怕然後來幫忙的,誰知道,吼完後發現大家不但沒上來,反而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叫他氣急敗壞,又擔心的看著蔡迎:“大小姐,大小姐,你怎麽樣啊……”


    這時,丁長盛也聞訊而來了,一把將司機推開,扶過了蔡迎抬頭一對上顧落歌,立即想到了她知道的小秘密,心有點慫,推了把司機吼道,“愣著幹馬上,去把醫生喊過來。”


    蔡迎最近兩年身體特別虛弱,時常昏倒,所以,她出門不管去哪都有帶著醫生一起的,還是她的弟弟花錢雇的,在這裏不得不提蔡家對她真是用了心了。


    很快,家庭醫生就過來了,說是老毛病,氣血虛弱,然後把蔡迎弄醒,給她喝了藥。


    “我媽這毛病都兩年多了,怎麽還治不好呢……”丁長盛埋怨道。


    “這個,有很多病其實都挺好治的,就是本身體質可能不大好,所以治起來也麻煩。”家庭醫生擦了把冷汗,也有些擔心,“不過大小姐最近昏倒越來越頻繁了,少爺,我覺得還是要勸大小姐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檢查,你又不是不知道檢查了多少遍了,醫生都說沒問題。”丁長盛沒好氣的說。


    “西醫並沒有人們口中傳的那麽神奇,很多病其實他們檢查不出來,但中醫把脈可以。”家庭醫生也怕蔡迎這樣下去出了事鍋得在自己身上,建議道,“這京市中醫之厲害的但屬古家,不過古家如今不為人診病了,但還有一個顧洛,少爺不若帶著大小姐看看能不能求到顧洛幫忙,我聽說他的師妹也在這個學校讀書呢。”


    大家也都是一臉古怪。


    顧洛的師妹不單在這學校讀書,而且就在你麵前呢,可是蔡迎剛把人得罪了。


    被提到了,顧落歌略略挑眉,不過並不出聲,隻看著蔡迎。


    聽她身體器官發出的身體,這慢性毒起碼中了有兩年了,正在慢慢腐蝕她的身體,不過她一點也不同情蔡迎。


    蔡迎幽幽轉醒,隻覺得全身無力,她醒的時候恰好聽到了家庭醫生的那段話,這該死的病這兩年叫她心裏發慌,當下猛地去看顧落歌,開口就是問,“多少錢。”


    “什麽?”顧落歌低眸瞥她。


    “我說多少錢你肯叫你師兄給我看,不管多少我都出。”隻要給她看好這該死的病。


    顧落歌聽著她急急又帶著一種命令的口氣,不由泛起一抹冷笑。


    真是毫無反思的人啊。


    “你怎麽不說話。”蔡迎被扶起來,又急急的催促,“多少錢我都出得起,一萬,兩萬,還是十萬,都沒問題。”


    她再也不想動不動的昏倒,丟死個人了。


    顧落歌依舊沉默。


    丁長盛見狀心說,媽也是瘋了,咱才把人家得罪,人家怎麽可能會給你看病呢,正要勸說呢。


    蔡迎又再度開口道,“顧落歌,你怎麽不說話!隻要你師兄能把我病治好,我可以給你媽媽低頭,給她道歉,你聽到沒有!若不然我叫你們師兄妹都滾出京市!”


    真是好大的口氣!


    在蔡家之上的人都覺得這蔡迎怕是瘋了。


    常衡正要站出,被常母拉住,“別急,那孩子心裏有數的。”她欣賞的看著落歌,從頭到尾,不急不怒,有條不紊的護短,界生,這孩子真的像極了你。


    顧落歌語氣徐徐的響起,“我在想,要個什麽價合適,現在我想好了,一百萬好了。”


    一百萬,這個數字讓四周的人倒吸了口氣。


    瘋了吧。


    丁長盛也是麵皮一抽,跳腳道“顧落歌,你真敢開。”一百萬啊!這是什麽樣的一個數目,又是什麽樣的概念啊!


    蔡家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他正要拒絕,蔡迎卻開口道,“好,如果你師兄能治好我的病,一百萬,我給。”


    顧落歌說你搞錯了,“一百萬,不是給你治病,而是告訴你,你得了什麽病而已。”


    什麽?!


    家庭醫生卻眼睛一亮,“顧洛厲害,他的師妹果然也厲害,顧小姐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家大小姐得了什麽病了。”


    顧落歌看了這位家庭醫生一眼,點頭:“對。”


    丁長盛不願意出一百萬,拿言語相激,“顧落歌,我媽媽是什麽病,你既然知道,卻不告訴我們,如果我媽媽出了事,你難道心裏不會愧疚嗎?”


    顧落歌嗬嗬一笑,“不高興的鼓掌,是我做人的底線。”


    至於愧疚,可去你的吧。


    她瘋了才替這麽個瘋子愧疚。


    蔡迎眼神閃爍,這個顧落歌根本不能按常理出牌,她根本不在乎名聲,麵子的,“錢我給,但是你得保證你說的病是真的存在,不然的話……”


    顧落歌聳肩說,“這點你放心,畢竟我不會為了你這種爛人砸我家師兄的招牌。”


    解釋還不忘記懟人,蔡迎咬牙應好,“我先給你寫欠條。”如果能看好這病,一百萬算什麽,叫她弟弟出就是了。


    顧落歌想了下,同意了,“行。”


    欠條拿到手裏。


    顧落歌收好了,蔡迎一臉菜色的問,“現在可以說我是什麽病了吧。”


    四周的人,也皆是好奇。


    顧落歌很是幹脆利落的點頭,紅唇微吐道,“bap。”


    眾人都是一愣,“什麽東西。”


    旁邊的常衡愕然的開口,“是笨並?”


    程婷婷傻眼住,“那不是……”


    常母一頭霧水的看著二孩子,“婷婷寶貝,給阿姨解釋下,bap是什麽,笨並又是什麽。”她怎麽不懂。


    程婷婷小聲的說,“阿姨,這是一種化學東西,有毒的。”


    蔡迎一臉茫然,“什麽笨並,什麽有毒的……”她心情忽然有些慌,這是什麽意思,說她中毒了嗎?


    家庭醫生愕然無比,“顧小姐,會不會搞錯了,大小姐做過身體檢查,如果是笨並的話不可能檢測不出來的。”


    顧落歌點頭認可他的話說,“確實,如果是長期服用笨並的話就算短期檢查不出來,可長期了,一定能檢查出來,可倘若,中途又換了一種呢。”她看向蔡迎說,“你們可真是應了古人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家庭醫生嚇得不輕。


    蔡迎腦子卻轟的一下,有些炸了,“顧落歌,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生病,我是中毒了?”她頓時找到了這兩年自己身體這麽差的原因了。


    她就說……


    她就說,她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麽這兩年無緣無故這麽差。


    至於為什麽會中毒,又為什麽自己會不知情。


    她腦海裏有個答案瞬間浮現出來。


    丁長盛卻有些不懂,“顧落歌,你搞錯了吧,我媽媽怎麽會中毒。”


    顧落歌說這是個好問題,“你可以去問你的爸爸了。”她已經可以想像丁家的即將翻天地覆了。


    丁長盛目瞪口呆的看她。


    什麽意思……


    是他爸爸對媽媽下毒的?


    不可能。


    “我爸爸沒有理由這樣做,媽……你說呢。”丁長盛去看母親,卻見她臉色已經扭曲了,他心裏頓時涼了下去。


    蔡迎很清楚,丁長紙有這樣的理由做。


    甚至她對顧落歌的話深信不疑,既然她知道自己的一些秘密,那知道一些丁長紙的秘密,也無可厚非。


    這丁長紙,他竟然敢,竟然敢!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追就丁長紙,蔡迎急急的抬頭,“你既然知道這毒,那應該知道怎麽治吧,你能給我治的吧,你快點想辦法,給我治。”


    顧落歌淡漠的看著她,“我說了,一百萬,我隻告訴你病情,不包括幫你治療。”


    蔡迎馬上道,“那你要多少錢給我治,一百萬還是二百萬。”


    和她的身體相比,錢算什麽,反正又不是她出錢。


    “隻要你給我治,我就和你說一個秘密,我本來和你媽媽無冤無仇的我幹什麽對付她,是因為有人指使我的,隻要你讓你師兄治好我,我就告訴你是誰。”


    顧落歌堅定的拒絕說,“多少錢都不治。那個人,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是誰,知道不知道,與我而言也無關緊要。”


    “那個縮頭烏龜躲在後邊不敢出手,我可以當她不存在。而你自己傻願意給她當槍使,來欺負我媽媽,那我隻要針對你就行了,我這人,恩怨分明的很。”


    如果沒有辦法治,那也就算了。


    可是有辦法,卻不能治還是因為自己作死作的,這對蔡迎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絕望,“丁長紙,丁長紙……”念著這個名字,她口氣裏是滿滿的恨意。


    紀紫虹站了出來問道,“落歌,你真的有辦法救蔡迎?”


    顧落歌瞥了她一眼,不清楚她這是有意試探還是怎樣,但她都不放在心上,“我沒辦法我師兄有辦法。”


    紀紫虹說,“你爸爸生前是個很善良的人,如果是他,絕不會放著不管。”


    顧落歌認同她的話說對啊,“就是我爸爸太善良所以人善被人欺,所以才導致他生前就常叮囑我,做人不能太善良,還是惡毒點好,畢竟善良的人向來都短命,反而惡毒的人,活得越來越有滋味,王太太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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