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歌見到了阿克絲母親,她的身上裹了很多層被子,喊著冷,可汗卻不停的出來。


    她一陣無語。


    這沒病都得出病吧,她不容反駁的道“把被子掀了吧,窗戶都打開,空調關了。”


    阿克絲震驚的看她,“顧洛,我母親她怕冷。”


    顧落歌卻沒被她的氣勢壓住,上前摸了一把病人手,便沾了一層汗,她用紙巾擦幹淨,道,“你見過冷的人出這麽多汗的嗎?她這是假冷症狀。”


    “你裹太多,她出汗太多,破壞了體內水份平衡,身體沒問題都得出問題。”


    阿克絲一聽,咬著牙的把母親身上的被子挪了開。


    阿克絲的母親連聲喊道,“阿克絲,你為什麽把被子拿開,快點把被子給我……”


    阿克絲強壓下焦慮握住母親的手安慰道,“母親,這是顧洛小先生,諸師的徒弟,他有辦法治好你。”


    阿克絲的母親將信將疑,問了一串話。


    顧落歌聽了下,大意是,諸師的徒弟,真的嗎,諸師真的沒死嗎?


    然後目光投向了顧落歌。


    顧落歌見她眼裏帶著希冀,想了想,點頭。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等同於救人一命,她不會拘束於那些迂腐的規矩。


    顧落歌走了上前,拿出了一個懷表,用英文開口,“怎麽稱呼?”


    阿克絲的母親聽她會英文,瞬感親切,“你可以用你們中國的慣稱喊我,菲普利兒。”


    “好,菲普利兒小姐。”顧落歌道,“看到我手裏這塊表了嗎?請你的眼睛跟著它左右的移動,要專注,可以做到嗎?”


    菲普利兒從牙齒裏擠字道,“ok的,可是我冷。”


    顧落歌寬慰她說,“你很快會感覺到溫暖,相信我,我數三秒,開始。”


    菲普利兒勉強的提起精神,眼睛跟著懷表左右移動。


    身後。


    方二叔開口道,“顧洛這是在幹什麽?”他怎麽看不懂。


    方普出聲道,“應該是催眠。”他看過類似的手法,“可是這是心理醫生用的手段,菲普利兒又不是心理問題,把人催眠了即便能睡著了,也解決不了她病的問題,你們怎麽看……”他問創家人。


    創家人在顧洛麵前不敢橫,在方家麵前還是敢的,說,“就這麽看唄。”


    還能躺著看不成。


    先頭已經被打臉過了一回,這次他們變謹慎了,沒看到結果不敢輕易下斷言,萬一再被打臉一次,那可直接沒臉呆這了。


    忽的,電梯處有些喧嘩的聲音直接影響到了這邊。


    阿克絲猜道,“大概是你們的領導人來了。”


    正如阿克絲所料的,京市忽然來了一架私人飛機落在了附近的停落點引起了注意,在調查後知道飛機上的是何人後,京市的領導前來拜訪,而這裏頭,就有顧落歌熟悉的人,徐飛,市z領導若幹人等。


    “不好意思。”阿克絲麵對這群人,沒耐心應付,“我母親正在治病,我沒空招待諸位,諸位若沒什麽事的話,還是請回吧。”


    “阿克絲小姐。”領導人開口道,“我聽說菲普利小姐的事,我們特意帶來了我們市裏最好的醫生,不若讓他替菲普利看一看?他不單單是一名中醫師,還是藥膳師。”


    最好的醫生站了出來,赫然是古朧。


    古朧是忽然被友人帶過來的,此刻見到方普,創家人,還有跟著靈一的紀英,眉目不由略挑。


    這時,紀英開口說,“這不是古朧先生嗎?你是來找古老家主的嗎?”


    古朧一怔,懷疑自己聽錯了,“老家主也在這?”


    紀英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是跟著顧洛來的,你不知道。”


    古朧確實不知,他看向了正拒絕領導人說不用了,我們已經請好了很好的醫生了阿克絲,和正努力勸說阿克絲讓自己進去看看的領導人,直接道,“確實不需要了,顧洛如果都束手無策,我想我也沒辦法。”


    領導人愕然:“顧洛?是先頭那位治好了小王子的顧洛嗎?”


    他雖然不在這個圈,可是顧洛這兩年的名聲崛起,他也有所耳聞,不說別人,就他家裏那女兒也時常提到顧洛,想請他做營養師調養皮膚呢。


    古朧點點頭,“就是他。”


    方普問道,“古朧先生與顧洛很熟悉的話,那顧洛的老師是諸師這個事想必你們也知道的吧。”


    顧洛的老師是諸師這個是古朧早有耳聞,不過沒得到確定,他也不會輕易的下結論,隻淡聲說,“顧洛小先生如果承認了的話,那就是了。”


    見沒能打探出什麽,方普眼底滑過一抹失望。


    與此同時,顧落歌也收起了懷表,對著菲普利兒說了幾句什麽,隻見原本不停哆嗦的人慢慢的放開了抱住自己身體的手,眉目也舒展了開來,然後閉上了眼睛,緩緩的躺在了床上睡著了,等她呼吸均勻,顧落歌也收手起身。


    “媽媽。”阿克絲有些驚喜,母親已經很久沒睡好過覺了,而且每次睡覺她都要蓋很多被子,但這次,她身上隻有一個薄毯子,就是不知道能睡多久。


    之前的醫生,也給媽媽開過安眠藥,她不敢高興太早。


    “上一次媽媽睡得這麽好的時候,是林徐川在她身邊做保鏢的時候,當時,我們以為媽媽是缺乏安全感,後來才發現,時間一長,她又恢複之前的狀態了。”


    顧落歌聽到這話,不由怔了下,隨即說道“阿克絲,你母親這一覺估計得睡五個小時,我出去一趟,人差不多醒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阿克絲難以相信的問道,“顧洛,你真的能確定,我母親這幾年來都很淺眠的。”


    顧落歌也不多解釋,隻道,“確定。”


    阿克絲看了眼母親,麵容許久沒見的輕鬆,當下道,“你去哪,我派人送你。”


    顧落歌要去的地方有段距離,有車相送是最好不過了,她也就不客氣的說,“好啊。”


    林家。


    顧落歌下車,讓司機先回去。


    林家的大漢正在跑步,看到顧洛懷疑自己看錯了,眨了兩下眼再揉了揉,確定沒看錯後,高興的上前來,“顧洛小先生,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顧落歌應和他的玩笑道,“西北風。我來找你們家林少,他在嗎。”


    林家大漢說,“在啊,不在也必須在啊。”少爺的心上人來了就算遠在隔壁市也肯定會立即趕飛回來的~


    顧落歌微笑的看他,“呃?什麽意思。”


    林家大漢咳了一聲,“沒,我是說,在的,在的,顧小先生你來得巧,今天應該是少爺和長老應該在處理出勤紀錄的時候。”


    顧落歌好奇的問,“出勤紀錄?是指你們林家人被雇傭後所登記下來的嗎?”


    林家大漢一拍手讚賞的說,“對的,沒錯,顧洛小先生你真聰明!”


    顧落歌謙虛的道還好還好,不過心裏卻敞亮了幾分,既然有出勤紀錄,沒準她要的東西也有保存。


    繞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地下書庫,高高立起的櫃子仿佛如漫畫世界一樣,林徐川執筆就站在其中一個書架前,手指從書架上的書籍劃過,最後找到了想要的,停住,取下來,門口忽然來人,他動作一頓,立即扭頭看去。


    顧落歌吹了聲口哨的,雙手環胸的倚在門口感歎,“林徐川,你家這書房真大。”


    占地目測得有二百平米了。


    林徐川看到是顧洛,隻覺得心口瞬間被滿腔溫柔所填滿,“還好,我爺爺那一輩開始就喜好收藏各種書籍,要下來逛逛嗎?”


    顧落歌眼睛一亮的道,“正有此意。”


    林徐川放下了手裏的活,上前伸手給她。


    顧落歌疑惑的看他。


    林徐川道,“這樓梯陡,你走不習慣的話會摔,我扶你一把。”


    顧落歌看了下,確實很陡而且沒有扶手,她也不矯情,把手交給林徐川,借著他的力快步走下了樓梯。


    林徐川見他落地,即刻把手收回,帶著他在書房逛了一圈。


    林家書房藏書很多,還有許多古時顧落歌都看不懂的書籍,最後就是正在收拾的紀錄書了。


    她隨意的指了一本,“可以看嗎?”


    旁邊的林家人飛快的搖頭,“小先生,這是雇主的隱私,是不可以給外人看的。”


    林徐川接過話說,“規矩是針對外人而言的,顧洛你我信得過,你想看的話,可以看一看。”


    林家人愕然的看了一眼林徐川。


    乖乖……


    記得以前少爺帶過一個玩得極好的同伴回來,當時同伴想給看少爺都不許的。


    現在居然允許顧洛小先生看……


    他目光不由去看顧洛,這……會是他們未來少爺的良人嗎?


    顧落歌感激他的信任,不過她更不能辜負這份信任,說,“謝謝,不過既然是你們林家的規矩,我也不好貿然做那破壞規矩的人,不過林徐川,有一個事我需要你幫忙。”


    林徐川好奇的問,“什麽事。”


    顧落歌簡略的道,“阿克絲的母親,我聽阿克絲提說你曾做過她母親的保鏢。”


    林徐川記憶力極好,稍一思索,就道,“菲普利兒女士嗎?”


    顧落歌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對,就是她,她曾經被人害過嗎?”不然怎麽會要林徐川做保鏢。


    林徐川若有所思的說,“那是四年前的事了,當時菲普利女士一直說有人要害她,阿克絲小姐給她請過諸多保鏢,但都不被滿意的趕走了。”


    “後來她托人情找到了我,許諾如果我願意去當保鏢,願意以阿克絲的名義在國外成立一個專門為華人學生的基金,那段時間我正好有空,就答應了,為期大概三個月。”


    “也確實抓到了一個一直跟蹤菲普利小姐的變態。”


    顧落歌問道,“菲普利小姐沒病之前,是很厲害的人吧。”


    林徐川說對,“菲普利是阿克絲家族出現以來最強的一任繼承人,她的優秀遠在阿克絲.碧之上,她所經營的一個廠救助了當地許多無家可歸的人,既給了他們一份殷實的工作,又讓他們得以活下去,阿克絲在當地人心裏很有威望。”


    顧落歌眉頭皺起,這些訊息和她需要的有些差入。


    林徐川把她的神情看在眼裏,繼續講道,“菲普利還成立過一個afeili.ii基金會。”


    “afeili.ii?”顧落歌驚詫的抬頭,“是做什麽的?”


    “幫助一些弱勢少女的,這個基金成立的時間已經是比較久的了。”林徐川緩緩的說道,“我去阿克絲家族裏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聽說早些年的時候沙特並不安寧出現了變態,有許多下班晚的少女遭受迫害,在知道犯人是誰的情況下因為貧窮而無力申訴懲治,十年前的時候,有個少女,就因此而自殺了,當時她跳樓的時候,還有許多人起哄,阿克絲說她母親對此事深惡痛覺,所以才成立了那個基金想要幫助那些無力承擔起官司的少女。”


    顧落歌眉梢微擰起,“那起事件,是發生在沙特,有資料嗎?”


    林徐川說,“有,畢竟當年很轟動,不過要調的話有難度,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打電話請友人幫忙。”


    顧落歌知道這恐怕是需要人情的,問,“難辦不?要是難的話還是算了……”


    林徐川說還好,“一通電話的事,我與那位朋友交情很深,對他而言也不過小事。”


    顧落歌一聽,不由心情一鬆,“那就麻煩了,我很需要。”


    林徐川去打了電話,不到三個小時。


    那個友人就把資料通過郵件發送了過來。


    很長的一份資料,一下滑不到底,看時間不早了,顧落歌匆匆把郵件轉進自己郵箱裏,打算回去再看。


    “林徐川,謝謝了,幫了大忙,回頭請你吃飯。”顧落歌感激的道。


    “不客氣。”林徐川看著顧洛匆匆忙忙的側顏,有種想要伸手碰觸的衝動,可一想到自己是被明確拒絕過的,他又把這份衝動克製下來了。


    能這樣當朋友。


    不被鄙視,不被距離,林徐川,你要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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