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顧陶這裏。


    顧陶象征性的叮囑了幾句,新人喝完酒,也就結束了。


    卻見紀英忽的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英氣的笑容道,“謝鈴,恭喜你和懷遇哥訂婚了,懷遇哥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一定要好好對他。”轉而,她去看新人身後的男人,卻見男人雖然與旁邊的顧謝說話,可目光卻不時的側過去看著一個方向,她鬼使神差的注意了過去,堪堪看到了落後男人幾步而站的顧落歌,心裏一股火莫名的就串了上來。


    控製不住的脆聲喊道,“南深哥。”


    聽到有人喊自己,韓南深眸光懶散的看了過去,見是紀英,問道,“什麽事。”


    紀英深吸了口氣,努力的控製著小鹿亂撞的心髒,道“我也敬你一杯,多謝你之前幫了我媽媽。”她甜笑了一下,內心隱隱升起一種卑劣感,可她已經管不了了。


    這話引來了其他人的好奇心,韓南深幫過紀紫虹,什麽時候。


    為什麽幫紀紫虹。


    是因為喜歡紀英?


    眾多猜測在眾人腦海裏徘徊。


    顧陶也驚疑不定。


    韓南深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淡聲拒絕,“我不擅酒力。”講著,他側過頭去找顧落歌。


    顧落歌也聽到了紀英的話,雖然好奇,卻不甚在意,卻忽的聽到男人的聲音說“上個星期在路邊,紀姑坐的車輪胎破了,我開車路過看到,幫她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他會向自己解釋,顧落歌怔了下子,對上他坦然的目光,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不由失笑,煞有其事的道“南深哥哥還好你隻是幫打了電話,你要是幫忙載人的話叫紀英學姐這麽一提的,我要小肚雞腸點的話可要誤會慘了。”


    一聲南深哥哥嬌滴滴的直把韓南深喊的唇角一抽,隨即道,“我若心許一人,不會讓她有任何誤會。”


    顧落歌心髒砰砰跳,差點控製不住想撲倒他。


    長得好看就算了。


    還這麽坦然,說著這麽情深的話,好容易叫人誤會的咩。


    她別開臉去,喝了口酒壓壓驚,悄悄的拍了拍微泛紅的臉頰。


    啊~~冷靜冷靜,你不能被美色所惑。


    隨即想到紀英故意掐頭去尾的提這個事,想來就是要叫人誤會。


    卻沒想到韓南深卻毫不給麵子的當眾解釋。


    真是爽啊~


    旁邊的眾人亦是釋然。


    然後想,看來剛才想多了,看來關係不怎麽樣,不然開車路過,輪胎破了不是該幫著載一段路嗎,隻是幫著打個電話而已。


    揚玉開口說,“紀小姐下次講話可要講清楚了好。”


    紀英猛的去看她想說你算什麽東西,你配和我說話。


    王國尋開口說,“阿英也隻說了兩句感謝的話,沒說其他的,大家別想太多了。 ”言外之意,你們想到了其他是你們自己的腦補,和阿英無關。


    一道男聲不屑一顧的說,“揚姨也沒說什麽吧,王叔你這麽一說,倒叫大家不得不想多了。”


    顧落歌看了過去,出聲的是江白文,一臉打抱不平的樣子。


    王國尋在顧落歌和紀英麵前一派好說話的樣子,可能混到如今的地位做擁一家連鎖店,他哪裏能是真的沒脾氣的。


    看著江父語氣半帶深意的說,“幾年沒見,白文的脾氣越發見漲了。”


    看到有人撐腰,紀英脫口而出的道,“什麽脾氣,分明是狂躁症跟瘋狗一樣亂咬人,沒家教。”


    這話一出,王國尋眉目一皺。


    顧落歌眼裏的笑意也淡了去。


    江家人麵色立即變得不好看,江白文更是刷的站起來,眼神凶狠的盯著紀英,他最聽不得別人說他的病,尤其是當下,在顧落歌麵前,他更覺得像是自己一塊遮羞布被人扯掉了一樣難堪。


    江如素暗叫一聲不好,如果白文生起氣來,誰也攔不住的。


    “紀小姐倒是好家教。”顧落歌轉頭看了她,一雙美眸流光輕轉的,她不想影響了其他客人,所以隻用了小範圍內聽得到的聲音開口道,“你什麽時候見過白文咬人了?”


    顧落歌記得很清楚……


    金毛住在鎮上就是因為他的父母怕他生氣起來會傷到別人,亦傷害到自己才把他放到鎮上。


    而她認識他以來,他就發作過一次,是那次在酒店裏的時候,其餘的時候都沒有發作過,他的病控製的很好,許多人也都不知道,現下卻被紀英當眾提了出來。


    紀英懊惱的咬了咬唇,可她從來就不是個會低頭的性格,埂著脖子強撐一口氣的說道,“我剛才確實衝動了,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誰不知道白文是因為病的原因才被送去鄉下的。”


    顧落歌道,“我問的是你什麽時候見他咬過人!”


    紀英心口一堵,硬邦邦的說,“我沒見過……”


    顧落歌眼底泛起一絲譏笑,“既然沒見過,剛才為什麽說他像瘋狗一樣的咬人,紀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教出來的好千金就是往人身上潑髒水嗎!這可是鄉下潑婦都不會做的事。”


    紀英麵色泛白的看著她,忍無可忍的道,“顧落歌,我就算做錯了,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顧落歌說你想多了,不是世人皆你媽我也沒那功夫去教訓你,“隻不過看不慣你做錯了事還一副嬌縱的樣子罷了,身而為人,紀英,我勸你善良。”


    顧謝本來不想站出來叫紀英太過難堪,誰知道她不但不認錯,還在咄咄逼人,“紀英,你過了。”


    江白文怔了下去看顧家人,眼眶有些泛紅,卻也死死的壓著自己的脾氣。


    今天是謝鈴喜事的日子他不能生氣不能發作。


    不然會給落歌添麻煩的。


    紀英一看顧謝竟然和顧落歌同仇敵愾,惱火的咬住了下唇,她可以道歉,可是這大庭廣眾下她拉不下這個麵子,求助的去看母親。


    紀紫虹眉梢一蹙,犯難的看向王國尋。


    王國尋心裏雖然也覺得是紀英的錯,可她畢竟是紫虹的女兒,落了她的麵子就等於落了紫虹的麵子,走了過來的打圓場說,“小孩子不懂事胡鬧兩句,別放心上了。”


    好一個小孩子!


    顧落歌唇角勾起正欲出聲,卻見得江父挺著啤酒肚亦站了起來,硬氣又冷嘲熱諷的開口道,“不用了,王總家大業大,紀家又是百年世家,我江家啊,不過上不得台麵的一個小小富商,可不敢讓你們紀家的千金屈尊道歉,受不起啊受不起,哼。”


    “顧謝侄,還有顧落歌是吧,伯伯在這裏謝謝你們替白文說話了,不過今天是謝侄女的訂婚宴會,別為了其他小事破壞了,繼續,繼續哈。”


    四周聽到二家糾紛的人都暗暗心驚,不過也不敢隨意插口說什麽。


    畢竟江家一家子的脾氣都不好惹。


    而且這事確實是紀英的過錯。


    王國尋眉頭一皺,暗忖,今天這江家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江家雖比不上王家以及其他家,可曾經也是並列四大家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最好,現在得罪了……


    以後生意過招,難免會有刁難的地方。


    他暗自歎了聲氣。


    紀紫虹眉眼帶了一絲愧疚的道,“叫你為難了,都怪我沒把紀英教好。”


    王國尋心裏確實有些怪紀英,不過麵對紀紫虹還是安慰道,“不要緊,不過紀英這脾氣確實要改改了,今天可不是什麽普通的日子。”倘若剛才江白文發作鬧起來,到時候可不單單隻是破壞交情那麽簡單。


    今天可是謝程二家的訂親宴。


    真要破壞了,被謝顧惱上,那可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


    紀紫虹聽著他口氣裏若有若無的責怪,心裏微微泛涼,到底,紀家是不如以前了,驀地,她感到有個目光一直在看自己,轉頭看過去,正好對上揚玉的譏笑的眼神,她眉心一蹙,正欲站起來向謝家道歉。


    誰料,謝老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來,說話的口氣似對著她,又好似不是,“統統都給我閉嘴,今天是我孫女的訂婚宴,誰要是再敢提一句壞了我孫女的訂婚宴,就是和我謝家過不去!”


    他的話,讓站了起來的紀紫虹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尷尬的立在了原地。


    王國尋心疼的伸手扶了她一把。


    紀英看到媽媽丟臉,急得跺了下腳。


    但是,謝老親自發了聲,誰也不敢真的冒險再說一句話,這小插曲也才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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