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家主想起顧落歌身上的那個哨子,繼續鼓搗手頭的藥,說,“你多注意點,諸師不可能出現,可少不了打著他老人家名頭行事的人,被騙了事小,丟了諸師的麵子事大,還有這個事,你去告訴顧小姐一下。”


    古黎心想,告訴顧小姐那孩子做什麽?


    她與諸師也沒關係啊。


    不過老父親的吩咐總是要做的就是。


    聽說有事找落歌,古若盈主動的攬了任務,表示她去說。


    古黎覺得可以,以及這陣子若盈的性格,也活潑了不少,他不由問道,“若盈,你這麽喜歡顧小姐,要不要去讀書,和她一起。”說完,他又覺得自己想岔了,這孩子不會說話從小去哪也會因為這個事成為焦點而不開心,學校那種地方人那麽多,她怎麽會願意,“你不願意的話就算……呃。”


    古若盈高高的舉著字板。


    上麵寫了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大寫的三句我願意,每一句字體都比前一句大一倍。


    他:“……”


    好吧,他對這個女兒還是不了解。


    “那我回頭與你爺爺說說。”


    “恩。”


    酒店。


    奇裏也看到了報紙的消息,並且還接到了老師的電話,讓他格外注意一下這個阿克絲小姐的動態,其實是注意諸師會不會出現的動態。


    奇裏雖然不覺得諸師會因為這一則登報出現,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某處國家考古學者聚集地,一位年約五旬的學者剛剛從考古現場上來,就聽到了眾人在說什麽古董,雕塑的事,隨口問了句,“你們在說什麽。”


    “老師,今天早上的報紙有一起重金懸賞找人的通告,這上麵有一個古董雕塑,一男一女,大家是在說,這雕塑可能是男方刻了給女方的,因為這一男一女裏,女的神情動態仿佛活靈活現的,你看,就是這個……”


    學者把新聞拿在手裏隨意的看了眼,結果這一眼看下去,卻再也移不動了。


    他目光定定的看著這對雕塑,心裏震撼。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雕塑所成的材料是一種黑曜石,而他手裏恰好有有那麽一件黑曜石刻成的物件,是從盜墓者手裏獲得的,據說出自一個皇陵,那個物件與他這些年一直追查的一個古時皇室略有些吻合,可幾年下來他沒再追查到其他訊息,現如今又出現了一個。


    他仔細一看,這登報主人之名乃是國外的姓,如果真的是他找的東西,國家的文物怎麽可以落入外來人手裏呢,“聯係一下這古董的主人,言明身份,我想見她,看一看這古董,如果沒弄錯的話,這可能也是文物。”言語間,帶了一絲焦急的。


    ……


    ……


    學校門口。


    顧落歌一下課,就看到古若盈在學校門口百無聊賴的等自己,帶著人到了附近的水果撈店,聽了古老家主讓她轉達的話後,略有些不解,“古老家主他老人家這麽說的嗎?”


    古若盈點頭,寫道,“是爺爺的原話。”


    這就奇怪了。


    自己與諸師沒關係,古老特意讓若盈轉告自己是什麽意思。


    以古董懸賞的事她也有聽說,因為對方連續登報了一個星期之久,連五叔舅都提起過,不過具體是什麽樣的她倒是沒看,現在古若盈提到了,她看店裏正好有報紙,就向店主借了來看。


    吸引了顧落歌眼線的不是懸賞的金額以及主人的姓氏,而是那古董雕塑。


    這件古董雕塑,她記得那天去程家店裏的時候也有看到過一眼,她默了。


    古若盈問她,“怎麽了。”


    顧落歌情緒複雜的抬頭,“我在想,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命運這種東西。”不然未免也太巧合了。


    “這個阿克絲是什麽人?”


    古若盈低頭寫字。


    “我聽爺爺說,是國外一個叫沙特島地方的貴族,人人都想攀上關係的那種。”


    顧落歌一聽,默默的替程家默哀了一把,本來以為程家店被發現最起碼也要也幾年半載的,結果這才幾天啊。


    按這種鋪張的程度,京市人才濟濟,估計要不了多久,這雕塑就要被注意到了,順藤摸瓜,找到程家店是遲早的事。


    她遲疑的敲了敲桌麵,陷入了糾結之中。


    古若盈看出來了她好似有什麽煩惱,忍不住貼近了過去,“你有什麽心事嗎?告訴我好嗎?”顧落歌幫了她很多,她也想替她分擔一些。


    顧落歌見她一臉擔憂的,不由笑著戳了戳她的臉,“確實有件事。”


    古若盈這孩子年紀雖然小,可嘴巴牢,靠得住。


    顧落歌就把古董店的事與她說了下。


    古若盈聽完怔了半響,然後才低頭開始寫字,“你要告訴謝鈴嗎?”


    顧落歌默默的叉了塊芒果放進嘴裏,然後堅定的說,“不。”


    古若盈有絲絲茫然,好奇的問“為什麽?”


    如果是朋友的話,這樣的事,難道不是該告訴她,然後讓她避開嗎?


    為什麽啊……


    顧落歌道,“若盈,你記住關係再好,朋友之間也有兩條界線是觸碰不得的,也永遠不要去觸碰。”


    “一,是金錢,任何關係,沾上了金錢,就變了味。”


    “二,是愛情,你朋友與他男朋友之間的愛情,你可以當個傾聽者,當永遠不要去當個局中人,陷在了愛情中的人不是都一定擁有平常的理智的,三個月的愛情也足以輕易的毀掉十年幾十年的友情。”


    謝鈴雖然並非這種人,可正是因為她不是,所以顧落歌更不會插手她的這段感情。


    有些事,要順其自然的發展,不然一旦發現了什麽變故很容易留下不甘和遺憾。


    古若盈似懂非懂,卻也默默的記在了心裏,然後寫字道,“落歌你也是嗎?”


    顧落歌說,“對,誰跟我提錢我跟誰急。”


    “愛情的話,我不知道。沒深刻的體會過,也到不了那一步,所以我必要適合包養小白臉,彼此不需要付出感情。”顧落歌想起了上輩子劈腿陳若佩的那個男朋友,他曾對她說過。


    她太現實了,太冷情感了,和一般的女孩子完全不同。


    他需要的是一個依靠他的女朋友,而她不是。


    男人能做的事,顧落歌都能做。


    不管是下廚上廳堂談生意換燈泡,安裝家具修理水管種種。


    於是……


    因為她不是,他就劈腿了,去找個小鳥依人的,而且還是陳若佩。


    顧落歌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裏,說白了那家夥講那麽多無非就是移情別戀了,隻是有一句他說對了,她在感情方麵,付出的永遠都是有所保留的。


    全身心的付出,在她這裏,是不可能的。


    古家的司機送著顧落歌回別墅門口,古若盈不舍得揮揮手,說好了等周末再來找她後,就離開。


    顧落歌轉身進別墅,結果卻看到了陳姑懷裏捧著個保溫瓶猶猶豫豫的在門口晃,她挑挑眉,出聲把人喊住,“陳姑。”


    陳姑被嚇了好大一跳,見是落歌,縮了縮腦袋,“落歌~”


    顧落歌問道,“你來找林森?”


    陳姑臉一紅,往裏頭看了一眼又來看落歌,飛快的搖頭,說,“不,不是,我是來找你。”她把手裏的保溫瓶塞個了落歌,小聲的講,“這是紅豆粥,補血的。”


    “雖然有些晚了……”


    “可是之前我聽說你受了傷,流了挺多血的吧。”


    顧落歌拿著保溫瓶想了下,自己受傷流血,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都幾個月前,姑姑早產那會了。


    “嘻嘻~~快看快看,這個人類終於把她想送東西送出去了。”


    “就是……徘徊了好幾個月,每次都送不出去,我看著都替她著急。”


    顧落歌聽著旁邊花兒們的歡呼聲,意識到了這恐怕不是陳姑第一次來,隻是之前來了不敢進門來,所以每次都無功而返。


    看破不說破。


    顧落歌道,“粥我收下了,不過以後別費這勁了。”


    陳姑忐忑的心瞬間被敲了下,有些後悔了。


    以落歌現在的地位,要什麽沒有,自己送這廉價的粥有什麽用,可上次落歌和她的朋友幫了自己,她一直沒能好好道謝又拿不出什麽得體的東西送,這才想著給她送點粥喝的。就在她忐忑想了許多的時候。


    顧落歌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什麽了,歎息一聲,補了一句:“以後我想喝,我直接去你那裏喝就是了,你不用大老遠跑一趟過來。”


    陳姑猛的抬頭。


    原來不是嫌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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