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興奮不已。


    杜綜高看他們的眼神帶著一種強烈的同情,啊,多麽像曾幾何時無知的自己啊。


    在這地方彼此都是競爭者。


    左家和杜家也不例外。


    左陽見杜綜高眼神微妙,不由得意道,“杜增高,羨慕吧。”


    杜綜高嗬嗬他一臉,“滾,再叫老子杜增高老子揍你,羨慕個p勒,左陽看在認識十幾年的份上奉勸你一句,別小看這界生堂。”如果是他一定求神燒香絕對不想碰上那個顧洛。


    左陽一臉不以為然,“藥師大會一開,你流年不利,你連輸兩場,這是妒忌,我理解你心情不好。”


    杜綜高:“……”


    兄弟,你也知道我連輸兩場。


    開場比賭輸給顧洛。


    第二場輸給奇裏。


    嗬嗬……


    而你現在手裏那隻簽,如果他沒搞錯的話就是顧洛名下的藥堂。


    算了,人之將輸其言也善計較啥呢。


    杜綜高大度的越過他,直接走開。


    左陽被無視了,心情好,倒也不計較。


    曲向暈了,比賽暫時中斷。


    顧落歌聽到了消息,擔心以顧洛的身份到了界生堂,還以為有人砸場子,“怎麽回事,誰打曲向了?”


    狗膽子一蒙,“打?”


    不存在的啊。


    顧落歌本來還想去找回場子呢,聞言困惑的問“不是嗎,不然他怎麽暈倒了,現在人怎麽樣。”


    曲父一臉羞愧的說,“沒大礙,他,他就是緊張過度。”


    顧落歌:“…………”


    緊張過度?


    “為什麽緊張過度?”


    “顧哥顧哥,第三場比賽是直接替人看病,曲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加上碰上了恰巧最擅長這類疾病的左家,估計壓力很大。”狗膽子的小弟回答說道。


    顧落歌略略不解的說,“就這樣嚇著了?凡事都有第一次,專家也不是天生就是專家的呀。”


    曲父說可不是,“唉……”


    狗膽子倒是能理解的摸摸下巴說,“第一次給人看病嘛,緊張是正常的,顧洛,你第一次給人看的時候不緊張嗎?”


    顧落歌回看他,“我想想……”


    想了半天後,她萬分遺憾的告訴狗膽子,“我已經很久沒體會到緊張感了。”語氣還隱隱有些興奮,想碰上的感覺。


    狗膽子:“…………”


    也是。


    從小就那麽囂張天不怕地不怕的。


    緊張是個什麽,鬼認識勒。


    這時,曲向也悠悠轉醒,看到顧洛激動的猛的要撲上來, “顧哥……顧哥,這場比賽換人上吧,我不行的。”


    顧落歌看他嚇得,趕緊道“你先冷靜冷靜。”


    曲向哭唧唧,“我冷靜下來啊!一想到界生堂的名譽可能毀在我手裏我手就在哆嗦。”


    顧落歌歎氣,憐愛的拍拍他的手,“想多了不是,界生堂是我一手要搞起來的怎麽可能讓它毀在你手裏。”


    曲向:“…………”


    他該高興嗎?


    “那……”他是不是可以不上比賽了。


    “比賽的題目是什麽。”顧落歌問道,最近忙著陸姑姑的事,倒沒怎麽管藥師大會的事,本來以為前五關都不需要自己出手的。


    “給人看病,是類風濕骨病,讓給開藥方暫緩病人其病痛楚,以觀察一個星期為見效,屆時判斷勝負,奇裏如今是唯一一個敢在第一天就接下比賽的人,其他人都暫緩了。”曲父飛快的開口道,順便感歎一句,奇才不愧是奇才,幹什麽都讓人出乎預料。


    顧落歌眨巴了下眼睛,心情徹底放鬆下來。


    她還以為……


    是什麽尤其特別的疑難雜症呢。


    曲父說道,“類風濕骨一般老年患者不注重飲食和吃住環境最易得,一旦得了,想要痊愈就極難,反反複複,下雨天最是折磨人。”


    “最近瞧這天氣,又是要下雨的時候,也是這些病人最受折磨的時候,大會估計也是看到這天氣特意改動了比賽流程的。”


    顧落歌問說,“曲家沒有治這方麵的經驗嗎?”


    曲向說,“顧哥,有是有,可最多起到緩解效果,和左家沒法比啊。”


    顧落歌輕笑一聲,眸子泛起一絲神彩,“你怎麽就知道左家的很厲害,難道左家對這類風濕有痊愈的方法。”


    曲向飛快的搖頭,“這不可能。”


    我國類風濕骨病及其難纏,能做到緩解,壓製就已是很難得了。


    痊愈,那是要靠病人有強大的自製力,可即便如此,也會多多少少有些輕微症狀。


    不過,他堅持道,“但左家在這方麵研究多年……”


    顧落歌說不巧,“我在這方麵也有研究。”


    曲向眼睛一亮,“顧哥你真是無所不能。”


    顧落歌說,“一般一般,連個第三都湊不上!”她最擅長的還是調理人的身體方麵,類風濕還是當年給文叔看老寒腿後,有所研究的,再到後來,研究出了前段時間給了古家的那種藥貼,那還是結合了上輩子根據國外的一些藥膏成分結合國內中醫藥才研製成的。


    曲父問道,“那這場比賽,顧老板你要親自上嗎。”


    顧落歌說不,“曲向上就行。”


    曲向嚇住了,猛的過去抱住狗膽子的大腿死命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顧落歌語氣淡卻不容反駁,“不行也得行,比賽不是有時間緩衝嗎,膽哥,你去和比賽方提我們三天後再開始比賽,這三天我會教曲向,曲向,如果你打算在這一行幹下去遲早有一天你要麵對病人,不可能給你逃避的機會的。”


    “這是學醫之路必經的關卡,如果你學不好,我也不敢再用你。”


    她的話像把錘子敲在曲向的心裏,牙齒打顫。


    他的夢想就是行醫。


    如果不再教,不再學……


    誰敢用他,機會從來都是自己把握住而不是坐等天上掉下來的。


    曲向一邊紅著眼眶,一邊弱弱的問,“顧哥,你有把握教會我嗎?”


    顧落歌說,“呃,隻是簡單的配藥膏以及學原理而已,如果這都不會……應該不能吧,怎麽說你也是打小跟著曲叔學下基礎的。”


    曲向聽完心涼拔涼拔的。


    顧哥那句如果這都不會後邊應該是那也太蠢了吧。


    “好,顧哥,我學。”


    難得顧哥願意教。


    曲向打定主意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他也得學會。


    顧落歌點點頭。


    狗膽子道,“那我去和比賽方提,三天後再比。”


    顧落歌說,“行。”


    界生堂和左家的比賽定在三天後。


    左家接到消息,很沒所謂,畢竟早比晚比,對方都是輸,可能是想垂死掙紮一下。


    然後左陽派了人買了些中成藥送到了界生堂給曲向。


    顧落歌看了下,嗬的一聲笑了,然後轉頭告訴曲向,“比賽的時候記住了,把這左家給我往死裏捶。”


    曲向:“…………”


    怕怕。


    狗膽子好奇的問,“左家送來了什麽?”


    顧落歌丟給他們自個看。


    救心丸。


    速效救心丸。


    安神茶。


    臥槽!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曲向臉很紅,都怪他昏倒丟了人,現在肯定被大家嘲笑的厲害,“對對不起……”


    顧落歌很無所謂的說,“沒關係,我這人別的不喜歡,最喜歡打人,而且是往臉上招呼,我和你說的針灸你記下了嗎?”


    曲向羞愧的搖搖頭。


    顧哥提了主穴,血海穴和其他的穴位,他都記住了。


    可是其中有好幾個穴位他搞不懂,因為根據他學到的,那不是治風濕的啊。


    他為自己的笨拙也焦慮,本以為顧洛會不耐煩。


    誰知道少年在教學方麵卻格外耐心,也沒不耐煩,告訴他道,“類風濕也分情況,西醫方麵治療這病就是吃藥壓住疼痛讓患者好受一些,中醫卻講究從體內進行驅除緩解……”


    曲向忙忙的點頭,一一的記下來。


    顧落歌的教學格外一目了然,他聽一遍不懂,可是第二遍卻絕對懂了。


    顧落歌淡淡地說,“教你針灸是以備不時之需,不是所有的病都適合的,氣血兩虛時,還是要以靠藥和調理為主,調理初期最重要的就是減輕病人的痛苦,讓他們對你達到信心,這樣對後期療效也會有許多的幫助。”


    看病,講究多種方法。


    對於能快速見效的自然是快速見效,對於老頑疾,首先就是要達到緩解心裏所想要的預期,你哪怕給她減輕一點痛苦,她看到了效果,就自然而然的從心裏接受你,而不是抗拒你。


    病人的心理在任何病的治療過程裏,都相當重要。


    三天的授課很快就結束了。


    這三天曲向覺得自己學習到了往日幾年裏都沒有學到的知識,他有些激動,“洛哥,我比賽的時候,你會來看嗎?”


    顧落歌揉了揉太陽穴說,“不去,我這三天一直熬夜,感覺黑眼圈都出來了,我得去補覺,而且我還有事。”


    顧熙要做產檢,她答應了陪著去。


    曲向心情瞬間一沮喪,“那要是我萬一……輸了。”


    顧落歌安慰他說沒事啊,“大不了進複活賽麻煩一些。”反正能做的都做了,夜她也陪著熬了,再要熬下去她就不幹了。


    比賽可以輸,臉不能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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