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陶聽說奪了第一名,“好,好,厲害厲害,到時候你顧爺爺我看有空沒,有空就去。”


    紀英說那不成,晃著他的手撒嬌,“顧爺爺,你能有什麽事啊,難道你不想看我拿名次嗎。”


    顧陶哎哎了幾聲手往下壓了壓說成成成,“什麽時間啊……”


    紀英一聽馬上樂開懷的報了個時間,“還早,下個月,你壽宴過後了,到時候我喊你。”


    顧二夫人說,“比賽在既,阿英你不用學習沒事嗎?”


    紀英帶著自信驕傲道,“二伯母,初試對我而言都是幾年前學過的知識了,小意思,關鍵時候還是我大師兄出馬的。”


    原來如此……


    顧二夫人點點頭。


    事情一打岔,顧陶拍了拍紀英的手讓道,“你和你伯母他們聊著,顧爺爺啊有事。”


    紀英看了下兩位軍官俏皮的比了個軍姿,“是,顧爺爺~”


    顧陶哈哈大樂,引著兩位軍官上樓談事。


    等談完事後已經是天黑了。


    一停下來,顧陶看著老妻的照片忽然有些在意剛才老二媳婦提到的老三那閨女的事,想了想的,下樓。


    伊夫人和琅熏留了下來用飯,琅熏正在院子裏來回渡步,不時抬頭看看樓上的房間,顧陶就走了過去,“熏丫頭,幹什麽呢。”


    琅熏嚇了一跳,說,“顧叔,你嚇我一跳,沒什麽,我瞧這玫瑰花希罕的很。”


    顧陶瞪她一眼說,“希罕希罕就行,可不能摘。”


    琅熏嘟嘴說,“知道知道,這玫瑰花是姨留下來的,你的寶貝,我曉得哪敢摘啊。”


    顧陶笑著點頭,滿是繭子滄桑的手摸了摸玫瑰花瓣,是了,第一次那小丫頭來時,也是摘了這玫瑰花,後邊也是因為那小丫頭才覺出花長了蟲,文易才趕緊處理好了。


    “阿熏剛才我進門前,聽到你姐他們在討論什麽?”


    “啊,是說顧落歌……”琅熏沒點防備,把事情瞬間脫口而出了。


    “嘩啦。”一聲的,有什麽東西摔在了地上把屋裏的顧大夫人和顧二夫人都嚇了好大一跳,出來看,隻見公公麵前的地上摔了一個玻璃杯子。


    二人心都是一突的。


    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顧大夫人比較鎮定,問,“爸,這是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顧二夫人說道就是啊,“你生氣也別拿杯子出氣啊,摔了還得買呢。”講著,就喊傭人過來把杯子碎片掃掉,省得紮了人。


    顧陶眼皮子幾跳,沒遷怒幾個兒媳婦,隻黑著臉的說,“你們還替那小混蛋瞞著,幹得都是什麽事,欠揍。”


    顧四和二哥從外頭回來,看到的就是老爺子大發雷霆的一幕,不由問,“怎麽了?誰惹我們家老爺子了。”


    琅熏剛才也是嚇得不輕,在這聲音裏緩緩的回過了神來,歉然的說,“姐夫,對不起……好像是我多嘴了。”


    顧二夫人知道是妹妹多了嘴,心裏頓時有了幾許不快,瞪了她一眼,“下次改改多嘴的毛病。”


    琅熏吐了吐舌頭,“知道了。”


    倒是顧陶,維護了一句的道,“說琅丫頭做什麽,她說的不是實情嗎?”


    顧二夫人過去扶著了公公坐下,講出了她的看法,“爸,這其中可能也有什麽內情我們不知道的啊,不能憑表麵就下定落歌真的是那麽不講人情的人。”


    顧陶輕哼一聲。


    琅熏則道,“姐,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搞得好像我們故意抹黑她似的,要是你們不信可以把千家人叫來問的呀。”


    顧二夫人想反對。


    奈不住顧陶卻拍桌道,“好,那個什麽千家人還在市裏對吧,老二,你去聯係人,我要見一麵。”


    顧二說道,“你可省省吧,你都不認落歌了,不管她是什麽樣的人和你有什麽關係。”講著,掰了個橘子喂到妻子唇邊。


    顧二夫人順勢吃下。


    顧陶一噎,氣得拍桌道,“混帳,你要氣死你爹我是嗎!”


    顧二一本正經不受威脅的說,“我隻是說個事實而已。”


    顧陶卻不管不顧,非要見那個什麽千家人。


    伊夫人不希望大姑子一家被瞞在鼓裏,支持道,“其實見見也好,我來安排吧。畢竟你們對落歌在鄉下的生活一直無所得知不是嗎?正好了解下。”


    ……


    ……


    紀家。


    紀英接到伊夫人的電話並沒有意外,不過隨即拒絕了幫這個忙,“月姨,落歌和我們家之間有些誤會,這個事我再插手不大好,不過那個千家人住的酒店我知道在哪,我把地址給你,你單獨去找人吧。”


    伊夫人說她見怪。


    紀英卻很堅持。


    把地址給了伊夫人後,就掛了電話了。


    紀紫虹從樓上下來,揉了揉眉心的,問道,“誰打來的?”


    紀英站了起來的說,“是月姨,媽,顧爺爺想找千家人,知道顧落歌在鄉下的情況,我沒答應幫忙。”


    紀紫虹不由看她,“為什麽?”


    聽到媽媽的問話,知道是考驗,紀英小心回答,“顧落歌怎麽樣都是顧爺爺的孫女, 對她肯定抱了希望的所以才會想找千家問,這事我插手了,最後都是吃力不討好,再者,不用我插手,隻要我派個人稍微透露點消息給千家那個叫侯子熊的,相信他會知道怎麽做。”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個貪財的玩意。


    言罷,她期待的問紀紫虹,“媽,我這麽做沒問題吧。”


    紀紫虹沒說她好,也沒說她不好,隻淡淡地說,“不過是一個小事,你自己作主便是,不用來過問我的意見。”


    紀英點點頭。


    這種事插手了反而容易惹事,她就傳句話。


    至於侯子熊怎麽理解,那就是他的事了。


    一處中餐館,顧陶穿著一套普通老人穿的碎花上衣和黑長褲,旁邊作伴的是顧二倆口子,侯子熊很快的就被文路帶了過來了。


    他本來在打牌,被喊過來說是顧老先生要見他,著實嚇了一跳。


    一進來後,看著這三位,立即咽了咽口水,媽呀,這是來算帳的?


    “顧,顧老先生……”


    “坐下,不用怕。”顧陶虛按了下手,文路立即幫侯子熊拉開了凳子。


    “哎喲,老先生,我錯了,我嘴欠,我不該說顧小姐的壞話。”侯子熊以為顧陶是來秋後算賬的,趕緊抽了自己一耳光,“你們放過我吧。”


    顧二夫人一抽,這耳光抽得可真帶力的。


    當下就開口說,“你是在a鎮的人。”


    侯子熊苦著一張臉的點頭,“是,土生土長的。”


    顧二不由眼睛一亮,“那你見過界生嗎?”他無視了老父親的黑臉問。


    侯子熊膝蓋發軟的說當然見過,“不過我們不熟悉。”


    顧二夫人覺得這人油嘴滑舌的,“不是說你們彼此家長都認識?”怎麽這又不認識了。


    侯子熊說,“那是我姐的婆婆和落……顧小姐的媽媽和奶奶認識,也不是奶奶吧,就她媽媽二嫁的男人陳家的那位。”他講的混混亂亂的,不過顧陶等人倒是理解了。


    “繼續往下說……”


    “顧落歌平日在小鎮裏的為人怎麽樣的?學習怎麽樣,家人怎麽樣。”顧陶一連的拋出了好幾個問題。


    侯子熊忙道,“顧小姐在鎮裏為人那是一等一的好,樂於助人沒得說。”


    這話一聽就敷衍的很。


    顧陶猛的一拍桌,瞪過去的道,“胡扯,我要聽實話。”


    他從年輕時就混在軍營,那骨子裏帶出來的氣勢一下子就把侯子熊壓的膝蓋一軟。


    媽的勒……


    這可是他人生見的第一個高官。


    當年在路邊見到書記時他有幸說上一句話當時都緊張到結巴了。


    現在見到顧陶,他覺得自己連說話都困難。


    “我,我說的都是事實呀……”


    “胡扯。”顧陶冷冷的道,“我再說一遍,我要聽實話,我知道你們來投靠我那個孫女,不過我孫女沒搭理你們,你們手頭也緊張,老二媳婦……”


    顧二夫人看了看公公,沒得法子了,從包裏抽出了二千塊錢。


    顧陶淡淡地說,“把事情原原本本給我說清楚,再說一遍,我要聽實話。”


    侯子熊看著那筆錢,眼睛登時一亮再看顧陶的神情,心裏犯嘀咕,難道那天聽來的小道消息是真的?


    顧落歌在顧家不受寵?


    顧陶老先生看她不順眼?


    瞧著老人家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八成還是重男輕女的,看不順眼也正常。


    侯子熊這麽一盤算,當下眼珠一轉,“……顧小姐,在鎮裏……霸道慣了。”


    顧陶眼一沉,“繼續說。”


    侯子熊心道嗨,竟然有人真的花錢聽假話來的,“界生兄弟在的時候慣來寵她,把性格寵的有些嬌縱無法無天,界生兄弟在的時候她沒少在鎮裏揍孩子,鎮裏男孩子哪個沒挨過她揍,不過也不好說什麽。”


    “她和陳家關係也不大好。”


    “原因是陳家那有個她異父異母的姐姐,叫陳若佩的,那孩子成績比顧小姐優秀,嘴也甜……”


    “顧小姐怪看不慣人家的,沒少聯合江家的孩子欺負她。”


    侯子熊對顧落歌的事印象不深,許多也都是道聽途說來的,見自己說著顧老先生沒再反對自己,當下也就大了膽子把事情各種添油加醋。


    整得來說。


    就是顧落歌是個不敬長輩。


    不尊幼小,囂張任性的後輩。


    “對了,她十來歲左右的時候還和一群混混混在一起嚇小孩……那個混混叫狗膽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可以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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