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了坑裏,啞巴向顧落歌在地上默默的寫了謝謝二個字。


    顧落歌了然又同情的看著她,“因為不會說話,所以就被欺負了嗎?”


    啞巴搖搖頭,又點點頭。


    不會說話是一個原因,他們欺負自己,不單單是因為不會說話,而是她的身份。


    “喂,你是誰?”欺負啞巴的幾個男孩看著顧洛,滿臉厭惡,“我怎麽從沒見到過你,這裏是古家的地盤,你隨便進來找死。”


    顧落歌不以為然的看著這幾個人,每一個,看年紀都起碼有二十幾歲,她說道,“女孩子是用來保護的,不是被你們欺負的。”


    男孩嗤之以鼻,指著啞巴說, “她是個啞巴,算什麽女孩子。”


    顧落歌瞥了他的手一眼,伸手按住。


    男孩啊的痛叫了一聲。


    顧落歌施施然的放開了他,把他推進了坑裏,“用手指著別人,很不禮貌的,不知道嗎?”


    男孩掉進了坑裏,他的幾個同伴都急眼了,“你找死,敢在我們古家的地盤惹我們。”


    “不。”顧落歌一臉認真的道,“我怎麽會惹你們。”


    男孩以為她怕了,他就說,古家的名聲怎麽會有人不怕,很是惡劣的笑道,“怕了想否認,來不及了。”


    怕?


    笑話。


    這個字她就不知道怎麽寫。


    顧落歌唇角一勾的說, “否認,我有什麽需要否認的,難道不是你們自己先來招惹我的,對了,上一次招惹的我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


    幾個男孩完全不信。


    畢竟眼前的人看起來比他們年紀小,皮膚又白,整個就一小白臉。


    掉進坑裏爬出來的男孩喊道,“他擅自闖進我們古家地盤,把他抓起來帶給家主。”


    要打架啊。


    顧落歌很樂於奉陪。


    等等。


    她想起了什麽來……


    好像自己答應過人,不能打架來的。


    心裏瞬間涼了半截,“完了,我忘記了我不能打架。”


    男孩諷刺的看著他,“現在認慫,晚了。”


    顧落歌咕噥,我沒認慫啊,我隻是做個遵守承諾的好人而已,唉。


    不過……


    不能打架,不代表,不能把人弄進坑裏對吧?


    她想著,於是五分後。


    打啞巴的男孩除了有一個跑了外,其他的都被她丟進了坑裏填坑。


    顧落歌拍拍手,她可沒有打架哦,她隻是丟了進去,絆了進去,扔了進去而已噢。


    在一片哀嚎聲裏,她眼角餘光瞥見掉在地上的筆記,過去撿起來,無意瞥見上麵密密麻麻的人體穴位,還有標記。


    她有些訝然看向啞巴,“這都是你自己寫的,好厲害。”


    啞巴聽出了驚歎,目光透露出驕傲的點點頭。


    顧落歌看著滿滿一本子筆記,為自己連作業都懶得寫而感到慚愧,“你是要學醫嗎?”


    啞巴眼裏的驕傲化為了點點璀璨的星星,她在地上寫道,“我的夢想是當一名和爺爺一樣的中醫師。”


    寫到這,她目光略黯,繼續寫,“不過因為我是女孩,爺爺不肯教我。”


    顧落歌彎腰看著,倒也見怪不怪。


    雖然都在說男女平等,可別說如今的社會,便是未來男女的平等也從來隻是在追求過程裏而未達到。


    啞巴無聲的歎了聲氣,繼續寫,“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顧落歌把筆記還給她,心想,這倒是有點像上輩子的她,在大城市打拚,那麽多優秀的人裏,以及在社會處處體現不公裏,她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最後……


    還是行了。


    摸摸啞巴的頭,顧落歌道,“行不行,試了不就知道嗎。”


    啞巴在地上寫道,“你說的對,所以不管遇上什麽困難,誰也不能阻止我。”


    顧落歌一笑。


    驀然,一憤然的聲音響起,“那個闖入者就在這裏。”


    啞巴有些緊張起來。


    顧落歌拍拍她的腦袋說別怕別怕,然後起身看過去。


    隻見跑了的那個人領了一個女子,還有其他數名大漢過來,明顯來者不善,嘖,就該一塊丟進坑裏的。


    為首過來的女子看到顧洛後,眼裏泛起一絲驚豔,好俊俏的男孩子,隻是,她目光下移,“啞巴,你在這裏幹什麽。”


    啞巴一驚,看著來人,用手比劃道,“我在……”


    還沒比完,就被女聲打斷了,“真是的,都告訴你幾遍不可以任性給別人添麻煩了,你現在膽子大了,不但惹事,還聯合外人欺負自己族人來了。”


    顧落歌冷笑一聲。


    少女看他,“你笑什麽。”


    顧落歌道,“你都不問一下怎麽回事,就直接定義是啞巴的錯了?”


    少女愣了一下,隨即冰冷的說,“她聯合外人打自己人,難道不是錯,你不是我們古家人不懂我們的規矩,還請少說話。”


    “擅自進我們古家的地盤,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先頭的少年囂張的好著。


    “哦。”顧落歌撇撇嘴,“那我真是好期待啊。”


    “把他帶到家主麵前去,啞巴你也一塊來,聯合外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少女嬌喝一聲,幾名大漢立即圍著顧洛過了來。


    “不用你們帶,我自己會走。”顧落歌說著,回頭看著啞巴,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這樣我才知道怎麽叫你。”


    少女眼神微冷了下,看著啞巴。


    啞巴並不是很怕這個姐姐,在地上寫字道,古若盈。


    顧落歌念了一遍,“古若盈,很好聽的名字,那,我們再見。”


    古若盈點點頭,高興的目送顧落歌走遠。


    少女刻意慢了兩步,在顧洛走出去後,對著啞巴冰冷的說“別再妄想爭鬥繼承人的位置了,你是個啞巴,啞巴怎麽行醫,出去讓人家看我們古家的笑話嗎?”


    啞巴倔強的在地上寫道,“啞巴為什麽不可以行醫?”


    結果字寫到一半,就被少女一腳踩了上去,她拿著樹枝的手,有些顫抖,最後到底跟了上去。


    那個人是為了她才受累的,她不能坐視不理。


    ……


    ……


    古家的大廳裏。


    顧落歌和啞巴站在一起,從坑裏出來的幾個男孩換了身衣服過來,動手就要打啞巴,顧落歌眼明手快,把手攔截了住,“我看你們是還想再被丟一次!”


    雖然不能打架,可不妨礙她狐假虎威。


    幾名男孩麵露驚懼,隨即指著啞巴狠狠的撂下話,“擅自帶外人進族裏,還和外人一起欺負我們,七哥都摔斷了手,你等死吧。”


    顧落歌抬頭,麵色古怪,“你在說笑吧,那不到一米的坑,能摔斷了手,你們可真嬌氣。”


    男孩不管不顧的道,“就是摔斷了,你們等著瞧吧。”


    顧落歌撇嘴,她自己出手的力度她還能不知道,那些家夥絕對不可能摔斷手,分明是想往死裏整他們。


    啞巴倔強的抬頭用手比劃說我沒有。


    可是這些人仗著她不會說話,硬是把她無視了過去。


    顧落歌頓時有些心疼這孩子,摸摸她的腦袋說,“他們平日就這麽對你的。”


    啞巴目光略黯,寫道,“我習慣了。”


    顧落歌暗忖,小可憐見的,“別怕,以後我罩著你。”


    啞巴抬頭看她一眼,覺得她在說笑話。


    誰能罩得了她呢。


    連爸爸媽媽都不行。


    見古若盈不行,顧落歌也不在意,長期活在打罵之下的孩子,對人心總是會缺乏些信任的。


    這時,被摔斷了手的那個男孩也哎喲哎喲的來了,手上纏繞著厚厚的紗布。


    顧落歌倚在柱子上,看著那浮誇的演技撇了撇嘴,好假啊,“說真的,你們該多看看電視劇。”


    男孩們憤然看她,什麽意思。


    顧落歌道,“你們的演技在電視劇裏,連演死人都不過關。”


    幾男孩沉下臉,隨即說道,“你什麽意思,說我們演的,七哥的手可是若儀姐看過的,是吧,若儀姐。”


    古若儀亦是先頭的那名少女,看了眼顧洛,有點遺憾這樣的少年不能欣賞一二,因為她要用來教訓古若盈,然後點頭說,“他的手確確實實是斷了的。”


    顧落歌似笑非笑的,“你確定。”


    古若儀心裏升起一絲古怪,很快壓下去的道,“當然。”


    顧落歌點點頭,“很好。”


    男孩們隻當她虛張聲勢,狠狠的瞪她,暗忖,等家主來了一定把這小子送去警察局裏坐上個三五年的牢,哼,敢得罪他們古家。


    會客場。


    古家當任的家主古黎對著泰子保證說,“泰侄你放心,在我們古家的地盤,顧洛小先生一定安然無恙。”


    泰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古黎笑道,“倆位是我邀請來的客人,在我古家迷了路是我們古家的不是,算什麽麻煩。不過泰侄,沒想到你居然和顧洛小先生是師兄弟,真讓我意外,上個月,我還和你兄長會過一麵。”


    泰子垂在身側的拳頭握了下,隨即笑道,“緣分吧,我母親還好吧。”


    古黎笑容一收的,說道“不是很好,泰侄還是回去多看幾眼,省得……”


    泰子想到了母親,心裏暗暗的歎了聲氣,到底還是得找個機會回去一趟啊,“我知道了,謝謝你,古家主。”


    古黎搖搖頭。


    這時,有人過來稟報說族裏抓到了擅自闖入的外人,啞巴還聯合外人把族人給打傷了。


    泰子想起自己那暴力師妹,眼皮跳了跳,不會的不會的,他師妹雖然暴力了些可是很講道理怎麽會隨便動手呢是吧,他保持住笑容“那個闖入者,長什麽樣。”


    來人說,“一米六七的樣子,十八歲上下,白白嫩嫩的,很囂張。”


    泰子的笑容瞬間保持不住了,覺得臉疼。


    啊啊啊,師妹,你要不要這麽打我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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