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歌懶洋洋地說“從街頭到街尾都有人在說,我想沒聽說也難吧。”


    陳若佩眼神一閃的說道,“是呢,聽說是狗膽子讓那流浪漢去禍害的馬諾姐,馬諾姐太可憐了,狗膽子也太混蛋了,他分明是看上馬諾姐故意使壞的,落歌,你說呢?”她分明話裏有話。


    顧落歌蹲下身的捧起正在喊口渴的盆栽,說道,“你和馬諾很熟悉嗎?”


    陳若佩奇怪她為什麽要這麽問,說道“不熟悉啊,怎麽了?”


    顧落歌說,“沒什麽,就是想你要是熟悉的話想叫你幫問下,既然她這麽委屈,為什麽不報警。”


    “落歌,你這話什麽意思啊。”陳若佩的同學不滿的問,“你話裏的意思是馬諾姐冤枉了狗膽子了?”


    “我沒這麽說,但你要這麽以為我也無所謂。”顧落歌抱著盆栽,輕飄飄的說道。


    “你的口氣分明就是這個意思。”陳若佩的女同學氣呼呼的說, “你姐說你和狗膽子走得近,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了,大家都說是狗膽子的錯,就你幫他說話。”


    顧落歌看著這女同學,和陳若佩同年級的話那也就是十一歲了。


    十一歲這個年紀還小不懂事……這樣的思維不存在顧落歌的腦海裏。


    不管年紀小到三歲還是大到一百歲,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年紀不是用來逃避錯誤的借口,加上,這事狗膽子本身就沒錯。


    顧落歌聳肩說道,“你要理解成我幫他說話也沒錯,以及我所提的不過是一個最正常不過的問題,馬諾既然這麽委屈,報警不就好了,委屈到都滿鎮同情她了,為什麽不報警?你們就不覺得奇怪。”


    陳若佩雖然也覺得奇怪,不過她更不願意放過這個排擠顧落歌的好機會,說道,“落歌,馬諾姐隻是怕丟臉而已,沒什麽好奇怪的吧,發生這樣的事都不想鬧大。”


    顧落歌嗤笑道,“你這話就更站不住腳了吧,這全鎮都知道了她都不怕,就唯獨怕警察知道了?”


    陳若佩和女同學都語塞。


    不過皆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在幫狗膽子的表情。


    有一街坊路過問怎麽了,吵架啦。


    女同學立即很氣憤的把落歌幫狗膽子說話的事講了一遍,然後等著街坊訓斥落歌。


    那街坊本來也是站馬諾的,聽了這話後心裏哎呀一聲的看著落歌,這陳家娃娃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嘛,既然受了委屈為什麽不報警,好奇怪,她忍不住問,“落歌你的意思是這事裏有蹊蹺嗎?”


    落歌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會報警的。”


    然後劉梅也被吸引了出來問這幾人站門口幹嘛,等把事情一聽,哎呀了一聲說,“對啊,這事馬諾站得住腳啊,她為什麽不報警是不是沒想到。”然後和街坊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還把落歌帶上的那種,最後附近還來了幾個人,大家一塊就這事討論的熱火朝天的。


    這也是顧落歌沒想到的,不過看到陳若佩明顯氣著的樣子,她心情就愉快了,加上這並不是什麽壞事,就放手不管了,鈴鈴兩聲的,郵局的大叔穿著工作服騎著鳳凰牌的自行車踩著腳塌在門口下來,“嘿,顧落歌是在這裏嗎?有信,寄件人江如素。”


    “我是。”顧落歌忙應了一聲,過去把信接過手,“叔叔,謝謝。”


    “嗬嗬不客氣。”郵局大叔走後。


    顧落歌看了看信,果然是江姐姐的名字,之前進組的時候江如素有告訴過她這次要去個通訊不方便的地方,不能打電話了不過能寫信,再加上信件鼓鼓的,顧落歌隱隱猜到了信封裏放了什麽。


    “落歌,江姐姐給你寫信了啊,為什麽不打電話了?”陳若佩仿佛不曾發生過剛才的事,湊上來看著信,眼熱的想看。


    “在沒什麽通訊條件的地方。”顧落歌隨口回答,拿著信回房間拆去。


    陳若佩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皺起的。


    女同學因為剛才的事對落歌印象差極,問她說,“若佩,江如素和你妹妹關係很好嗎?怎麽隻給你妹妹寫信不給你寫?”


    因為陳若佩一直在學校說自己和江如素關係多好多好的,所以女同學才會有這一問。


    “寫倆封信多麻煩啊,有什麽事一封信就行了嘛。”陳若佩趕緊敷衍過去,絕不能讓女同學發現自己是在撒謊,然後找了個借口的讓人回去,自己進了飯店。


    房間裏,落歌並不知道陳若佩在學校撒謊顛三倒四的事,她把信封拆了後果然看到裏麵放了一疊錢,不由暗暗慶幸剛才沒在門口直接拆了,驀地,她想到了什麽,飛快的把錢放到枕頭下,然後回到桌子前,下一秒,哢的一聲,房間的門就開了。


    “落歌,江姐姐給你寫了什麽啊。”陳若佩滿是好奇心的看著那封信。


    “寫了劇組的事。”顧落歌回答說著,把信收起來,轉頭看著她道,“你有什麽事嗎?”


    “我能看看信嗎?我們學校有個作業內容就是和信件有關的,我想看一看或許對我作業有幫助。”陳若佩提出道,如果是以前,顧落歌必然不會拒絕這種能幫助她學業的要求的,畢竟她是陳家的希望,所以講完後她就大步上前想直接拿信看。


    顧落歌比她更快的把信折好,放回信封裏,說道,“不好意思,我拒絕。”


    陳若佩臉一變,看著那封信,“為什麽,難道有什麽不能讓我看的?”


    顧落歌似笑非笑的說,“不如姐你把你寫的日誌給我看?我就把信給你看怎麽樣。”


    陳若佩立馬拒絕說,“不行。我的意思是,日誌是我的私密的東西,怎麽能給你看呢,就算是落歌你也不會給我看的吧。”


    顧落歌早就知道她不會同意的了,因為陳進和劉梅都不認識字,陳若佩寫日誌完全不用加以掩飾上麵全是對劉梅的嫌棄和對顧落歌的鄙夷,所以怎麽可能給她看呢。那也是上輩子看到日誌後她才徹底的確認了陳若佩有多狼心狗肺。


    想著,她冷淡一笑的,“日誌是私密的東西信件也是同理的,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為什麽要要求我做,沒什麽事的話若佩姐你就出去吧,順邊幫我把門帶上。”


    陳若佩心裏很氣對那封信也越發好奇,可她又不能上去搶信件,隻能不甘不願的離開。


    恢複了清靜,顧落歌看著門暗忖,還是得安裝個鎖比較好。


    不然這房間隨隨便便給進來真是沒安全感啊。


    想著,她把信拿出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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