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驚呆之餘拒絕說“那也不行,我告訴你吧,落歌和我,還有我哥才是關係最好的。”


    江白文一聽就不樂意了:“我是落歌的老大。 ”


    張輝哼一聲的:“我是落歌的哥哥。”


    江白文輸人不輸陣的說,“又不是親哥哥。”


    張逸說,“那也比親哥哥關係來的好,她也沒親哥哥,我們就是她親哥,落歌,你說呢。”


    張輝也說就是啊,然後跑來拽落歌的手要她到他們那一邊去。


    江白文一看就急了,也拽住她的手:“落歌,你和我關係才是最好的吧。”


    顧落歌黑線。


    這都什麽?!!


    小孩子掙寵遊戲嗎?


    “落歌!”兩邊聲音一塊響起,要她說跟誰關係最好。


    兩邊的目光也同樣閃爍著期待。


    張桂花在旁邊看樂了。


    顧落歌則有些頭疼,張姨你還笑得出來,她都要頭疼無語死了。


    眼見倆人都快把她撕成兩半了。


    驀地,她的衣角被抓住,低頭看,是一直當著羊可是從沒被抓到去當狼的韓韓。


    顧落歌一愣。


    韓韓一雙星辰般的眸子靜靜的看住她說,“我手疼。”


    顧落歌眉頭一皺,想起了他之前受的傷,立馬對兩邊人說,“放手,你們自己玩去。”


    江白文和張輝下意識的放了手,生氣又委屈的瞪視對方。


    有種要掐架的感覺。


    “別胡鬧了,你們都是大孩子了。”顧落歌說道,“張逸哥和張輝哥是我哥,金毛你也是我朋友,在我心裏地位不分輕重的。”


    講完,她牽了韓韓走開這掙寵的圈子。


    韓韓牽著顧落歌的手回頭看著倆夥人。


    心裏默默的腹誹了一句:三個大傻瓜。


    金毛大受打擊:“我居然輸給了韓韓!”


    張輝也打擊,不過又不甘心的自圓其說,“他年紀小,我讓著他。”


    張逸眉頭一皺:“我怎麽覺得……我們都輸給韓韓了呢???”不過他到底年紀最大,也不是非要掙個高地的,再說落歌都說了,一樣重,不分地位的。


    顧落歌那邊呢,牽了韓韓到門口清靜的地方後就抓起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的,除了看出傷口還未複原留著疤痕外,沒能瞧出個透底:“是怎麽個疼法,你和我說說。”


    韓韓其實並不疼……


    就是剛才看她為難故意過去把她拉過來的。


    不過見她表情認真的,那句不疼也說不出口,改口道,“不知道,就是忽然疼。”


    顧落歌想起醫生上次說的會留下後遺症沒法拿槍什麽的,她倒也沒把這事忘記,就是最近在辦的事以及住在張家很不方便,“我已經拜托了一個人替我買藥材了,那些藥材城裏買比較有保障,等他來了,我就開始給你進行食療過程。”


    韓韓沒想到她還記著這事,說道,“你真的能治好?”他這手,看過了不少醫生,可那些醫生,都是搖頭,唯一一個能幫他的人,也不願意幫他。


    顧落歌瞥了他一眼,沒多說的道,“沒把握的事,我從不說出口。你可以試著相信我。”


    韓韓仰頭看了她一眼,答應好:“好啊。”


    一個字,簡單無比。


    可如果認識他的人在一定會很吃驚的,因為他的答應不是普通的答應,而是一輩子的那種。


    可惜,顧落歌並不知情,在心裏仔細的盤算著得給這小家夥的手進行一個初步食療階段的安排,真是個頭疼的事。


    小孩撒瘋玩的時間過的總是很快……


    一到十點,家長們便開始招呼各家孩子回屋睡覺,不願睡,想多玩會?騰條伺候!在騰條的巨大威脅下,孩子們不得不從。


    金毛覺得這些小夥伴太不給力了,被嚇嚇就乖乖的走了。


    顧落歌正在寫字聽到他的抱怨,無語的看著他說,“一看你就是沒挨過騰條的,你爸媽沒打過你?”


    金毛茫然的說騰條是啥啊:“我爸打我向來都用拳頭的,不用武器。”驀地他想起個事來,一敲自己腦袋的說對了:“我差點忘記了,我姑姑叫我和你說,她已經幫你聯係好那個廠的老板了不過那個廠的老板手頭臨時有事,估計要下個月才能過來,問你有沒有問題,如果有的話我姑再想辦法。”


    “不用,下個月正合我意。”顧落歌其實本意也是讓對方等兩個月再來的,不過到底談生意提這要求不大妥,現在這樣剛好合了她的意,畢竟一個多月後來的話白菜剛好長成對方也能看貨。


    “那就好。”江白文一聽落歌滿意也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很燦爛。


    韓韓瞧了一眼……


    覺得像大傻子。


    晚上,洗好進房間,顧落歌從外套拿出了一顆被遺忘的糖果放在桌子上。


    韓韓洗澡好出來一看到那糖果,立即想起她上次說的事,拿了糖果在手心裏說,“這糖是上次你說的那個韓城給的嗎?”


    顧落歌探頭一看,說對:“就是他給的。”


    韓韓不假思索的走到窗口,把糖丟得遠遠的,然後爬進被窩裏。


    等顧落歌出來,那糖已經不見了。


    她不解的問被窩裏給小肉團子講童話故事的小家夥:“糖被你拿走了嗎?”


    張輝在他們房間裏玩,聞言說,說道,“被他給丟出去了。”


    丟了就丟了吧,顧落歌也不貪吃那個糖,不在意的轉頭去找梳子梳頭發來的。


    韓韓忽的看她:“以後要是碰到那個人給的東西,你別拿他的。”


    小肉團子好奇的問:“別收誰的東西啊?”


    韓韓回答說,“一個花心大蘿卜。”


    然後看住顧落歌語調格外一本正經:“吃了那個家夥給的東西的話,會懷孕的。”


    顧落歌想起了那個韓城和這小家夥似乎有過結,大約是不想看到她收他仇人的東西,於是沒多想的正要答應好字,結果聽到這段話,黑線滑下,心裏一排省略號大寫的無語。


    小肉團子很震驚:“會生小娃娃嗎?”


    韓韓說道差不多吧。


    顧落歌把梳子放回去的說別胡說了,“那都是大人騙人的,不過別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是真的,因為有些壞人會綁架孩子在糖果上下迷藥什麽的,要是碰上這樣的事,你們記得拿起身邊的武器砸東西,見什麽砸什麽!不要管砸壞了賠錢,使勁砸,這樣受損的主人就不會輕易的讓你們被人帶走了,知道嗎。”


    韓韓沒想到顧落歌還懂這麽多,很驚詫,然後提出刁難人的問題,“那萬一還是被帶走了呢。”


    小肉團子也問,“對啊,姐,萬一還是被帶走了呢。”


    顧落歌一想,這樣的可能也不是不存在的。


    她道,“那你們就想辦法拖延時間,我會想辦法找到你們,去救你們。”


    韓韓想說等你小胳膊小腿的來救,還不如自救靠譜,不過看著顧落歌一派認真的表情,這句話被他咽了回去。


    到了睡覺的點……


    關燈,顧落歌抱著小肉團子躺下睡覺。


    韓韓看到她的頭發是濕的,這樣睡著,以後長大還不得要得什麽風濕病的。


    想著,他小臉一板的推她:“你得擦幹頭發再睡覺。”


    進了被窩的人要她出來哪有這麽簡單,何況還是冬天。


    顧落歌含糊的應了兩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韓韓看著心想,不願意擦就不願意擦吧,身體是她自己的,折騰壞了怪誰,他才不會心軟呢,一邊想一邊的下床,進洗手間,找了條幹毛巾,臭著臉繼續想,他就是目前要依靠這丫頭,不能讓她生病而已,絕不是擔心她,想著,用毛巾仔仔細細的幫顧落歌把頭發給擦幹淨。


    半睡中,顧落歌感覺到有人在幫自己擦頭發,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爸爸替自己洗頭發綁頭發的那個時候,不自覺得喃呢了一聲:“爸爸,我好想你。”


    韓韓:“……”


    誰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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