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蓮之前說,是不是要讓羅彬幫她給裴婧紅搭條線。


    而且是個疑句式,那說明她並不需要羅彬這麽做,那她急召羅彬又是為什麽呢?羅彬感覺還是要弄清她背後的立場,這才是最關鍵的。


    至於醫院裏這些事,對項蓮來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什麽信不信任?就由著你羅大主任折騰唄,還能弄出什麽妖娥子來?


    “聽你的口氣,並不是要搭上裴婧紅吧?”


    羅彬要連這也聽不出來,那就太弱智了。


    項蓮溫婉一笑,“我搭上她,還不如接了範一號遞來的橄欖枝。”


    “哦……”


    羅彬身子微微前俯,壓低聲兒說,“你就知道他們夫妻情投意合?”


    呃?什麽意思?


    項蓮凝眸,身子也前俯了一些,輕聲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羅彬沒回答她,目光卻在她臉上逛。


    “你看什麽?”項蓮白他一眼。


    “我看你眼角眉梢盡是春情未散,昨兒玩好了?”他的眼力可不是蓋的,這個還是能看出來的,女人做過的痕跡他是一目了然的。


    項蓮俏臉紅了,目光有些躲閃。


    “跟誰玩的呀?又養了一隻?”


    羅彬裝出一付吃驚的模樣。


    項蓮咬咬唇,嗔眸瞪他,“你胡說什麽?我有那麽濫?你以為我是範弈啊?我除了你,還有誰?家裏那個,我有什麽辦法不讓他恁?”


    她這是指她老公大馬,也就是馬進川。


    羅彬撇了撇嘴,“這老王八旦,也不怕把小孩兒腦門頂戳一坑兒?”


    項蓮反應過這句話的內涵時,俏臉就更紅了,拿手裏的筆往羅彬手上戳,他趕緊躲開,“咋?我說錯了啊?”


    “你少陰陽怪氣的,我知道這些日子冷落了你,”項蓮放下筆,手蓋到羅彬手背上捏了捏,又柔聲說,“我親哥啊,我心裏就裝著你,可是你也知道,沒有馬進川,我算什麽呢?我想上進或換個位子,不得走人門子啊?我拿什麽去走?沒錢成嗎?別人以為我是靠?子上位的,可你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我伺候馬進川一個不夠?他身家數十億啊,我又搶了他家女主人的位置,但我要是給馬進川頭上堆泥,他還不剝了我的皮?”


    “那你和我算什麽?不算給老馬頭上堆泥啊?”


    “那是我豁出去了,誰叫我愛你呢?他大我二十歲,我跟他哪有什麽情感,我內心空寂,忍受不了,所以才要找個我愛的人,而他看上我的無非就是顏色,再過些年人老珠黃還沒下蛋,我肯定掃地出門”項蓮柔聲訴苦。


    想在豪門坐穩女主人的位子,下不出蛋能坐得穩?才怪。


    “肚裏這個,到底是我的,還是老馬的?”


    羅彬好輕聲的問。


    項蓮有點糾結了,苦笑說,“這個,我真不知道。”


    “我去,合轍跟我好那天,老馬也補了你一槍?”


    這話叫項蓮臉紅的厲害,“他是我丈夫,我有什麽辦法?尤其喝點酒,肯定要折騰,他哪天不喝酒啊?我就盼著他不回家呢,但凡回了家,肯定折騰我,昨兒個又喝好了,非要折騰,我說肚子這樣了,他也不管不顧。”


    “這狗東西五十多了啊,怎麽還這麽有精力啊?”


    “屁的精力,他有錢,能買那些粉之類的,即便吃上這些,他也就是六分硬度,可那玩意兒吃了後情緒高漲,沒完沒了的啊,我不得不允許家裏有個小得替我接著了,其實,我覺得這都是姓馬的耍的陰招,”


    羅彬翻白眼,“都半軟不石更了還這麽誇張?家裏還備個小的?”


    小的是什麽?老馬的小情人唄,項蓮也真能忍。


    項蓮歎氣,“哎唷,幸好那牲口半軟不石更了,不然還有活頭兒啊?人綽號大馬,那家什跟馬的一樣,跟我腕子這麽粗,象你那麽石更的話,肚皮也給他戳穿了,就這我也受不了呀,我不是同意那個小賤貨來家,他往死恁我啊,一個小時我硬扛了,兩小時呢?你沒吃過那些粉啊之類的,那精力盛的嚇人,平平常常折騰三四個小時,我一黑夜就聽那小賤貨鬼嗥了。”


    “吃死那個老王八旦。”羅彬咬著牙狠狠咒。


    項蓮一笑,“我也這麽盼的,他不吃的時候,人還算正常,情緒不會暴躁,吃了那粉我是不敢忤逆他的,真抽你啊,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這個情況羅彬做為醫生是清楚的,那些東西就是那樣的作用,會使人有暴虐的傾向,情緒也狂燥不安,稍不順從他就可能拳腳相加。


    “我親哥啊,我容易嗎我?”項蓮說著,眼裏都有淚了。


    羅彬心一軟,反抓著她的手攥了攥,“弄死他算了,家產全歸你。”


    這話說的項蓮臉色蒼白的,“我親爹小祖宗啊,你別嚇我成不?”


    “我要恁死他,任誰也查不出來,一針的事。”


    羅彬極輕聲的說。


    項蓮眼裏閃過一絲晶亮,姓馬的真要死了,數十億家財還真能落她頭上,因為姓馬的私生子不合法,法律上不承認,法律承認的繼承人就是妻子項蓮,再沒別人了,這個,還真叫人動心啊。


    “親愛的,不敢胡來,馬進川的靠山是曹二號。”


    “難怪你不接受範老二的橄欖枝。”


    項蓮白他一眼,“我又不是白癡,範弈也不是好東西,給她哥牽線搭橋的,而我要是入彀,就成了他們鬥爭中要被犧牲掉的棋子,我有那麽蠢?他們這種級別的鬥爭,我們都是小蝦米,靠後站站還安全一些。”


    說到這,項蓮使了眼色,讓羅彬進裏麵休息室。


    倆人就一先一後進了休息室。


    項蓮就鑽羅彬懷裏了,咬著他耳朵說,“親愛的,一針管事?”


    “我的針,你又不是不知道?”


    “屍解不會給查出來?”


    “我不用針,點他兩指,就足夠要他的命了,神鬼難查真正的死因,最終隻會歸結到他嗑藥太多這上麵,關鍵問題不是這些,而是他家產,你確信你是受益人?”


    “那廢話,我是他唯一合法繼承人,他的私生子和養的二三四奶又不合法,現在她們拿到手的算她們的,沒拿到手的還姓馬,也就是我的。”


    羅彬兜著項蓮的?蛋,一邊攥著,一邊琢磨。


    項蓮芳心突突的,這可是密謀殺人的事啊,她緊張的不行不行的。


    好半晌,羅彬一笑,“殺人就算了,弄成植物人,還不是一樣?”


    項蓮突然鬆了口氣,眼眸卻仍舊晶亮,“這個沒壓力,哎唷,剛才要嚇尿我了,植物人,好弄不啊?”


    “你爹的手段,神鬼莫測,不是告訴你了啊?”


    “哎唷,我親爹,你真是我親爹啊,奴家就是你的潘金蓮,”


    “你不用做什麽,約他出來與我見個麵,握手的功夫一切就搞定了,”


    “那今天中午?”


    “你夠急的啊?”


    “我恨不能他現在就植物了啊,親爹,求你了。”


    “去,?子撅那,爹也散散火兒。”


    羅彬指著床。


    項蓮捶她一拳,“你不怕把咱們兒子腦門兒戳一坑兒啊?”


    “誰知道誰的兒子?要不,走個後門?”


    “滾。”


    項蓮纏緊羅彬脖子,“親爹,先做正事,老馬植物了,咱們把他擺床邊上,你想整哪個門兒奴奴都依你,我叫的淒慘點,咱們把他活活氣死。”


    “你妹,你正是現世潘金蓮——歹毒著呢。”


    “你個王八旦不就是西門慶啊?但是姓馬的可不是武大郎,咱倆在他麵前是弱勢群體,還有個事,你知道不?咱倆的謠言都傳老馬那裏了,他最近忙,騰出手就要先收拾你,說要當著我的麵把你閹了呢,然後再套一項圈拴在床邊,半夜裏給他接個尿什麽的,你說你得有多慘啊?”


    羅彬臉兒都綠了,“是他說的,還是你編的啊?”


    “天地良心,老王八旦還說,若查實你的事,還要恁了你菊花呢。”


    “我去……”


    “你還不下決心啊?”項蓮媚眼又翻了翻。


    “約他吧。”


    羅彬一咬牙,老狗,咱們看誰比誰更慘?


    ---


    大馬今年51歲了,身材有些瘦,但是精神飽滿,某些東西的作用就在這裏,使你精神非常的飽滿,一連兩三天不眠不休都是很正常的。


    但是那玩意兒透支的不是體力,而是生命力。


    然而大馬雖然知道這個情況,可就是離不開那個東西呀,否則一但藥效過了,那種困乏無力是無以形容的,別說動動身子,就是連眼皮都睜不開,簡直是痛不欲生啊,所以,有些東西還得用啊,咱又不缺錢,買得起。


    他身邊的貼身小秘也和他一樣,溜那個也有了癮,如今更不把馬夫人放眼裏了,因為已經登堂入室占了馬夫人項蓮的主巢,用不了多久就……


    人要是沒點理想和奮鬥的目標,那就沒什麽動力進取了,大馬的目標是玩盡天下美女,他還就喜歡清純的,帶點媚s的,當然最好是處。


    前些時身子不大爽利,有點小感冒,讓老婆派個護士來給他打個針或輸點液什麽的,就說要個養眼的,純的,處的最好,項蓮能不滿足老公啊?她就是靠這個取悅老馬的啊,她曾和老馬說過,你要讓我當上一醫院的院長,醫院裏但凡你看得上眼的,還不隨你挑啊?想玩哪個玩哪個。


    老馬還就喜歡項蓮這開明的性格,哈哈一笑,又一百萬給老婆上帳了。


    這幾天他在寵新小秘,就是項蓮給弄來的,叫白瑩。


    原來白瑩的失蹤,和項蓮有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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