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範一號家已經亂成一團,省級醫院的專家都來了一堆。


    寧州是省府,而寧州市一醫院在寧州來說其實排不上號,省級四大醫院哪家都比寧州市第一醫院要大,論專家和醫療實力,更有差距。


    所以老範夫人出了問題,第一時間到場的是省級四家醫院的心腦血管專家們,救護車在門外就停了七八輛,更有市局警員在維護現場。


    老範聽妹妹說過她前些天病的一事,被一針治好,也沒當回事,以為妹妹那是小毛病,紮不紮那一針都無所謂,肯定不算點什麽。


    真正的病是一針能治好的?開什麽玩笑啊?


    但是今天他老婆突然症狀,人倒在那裏,醫生都沒敢動了,僅以儀器維持生命,其實就是束手無策,在等待死神的降臨了,老範臉都黑了。


    不過他也是想急病亂投醫,突然想起了妹妹說的羅神針。


    “叫他來吧,試試!”


    其實,老範都要死心了,白發蒼蒼的幾個專門都在搖頭,一臉不豫,就是沒說最後結果,但老範看的出來,老婆一條腿已經邁入鬼門關了。


    以他堅卓的意誌也在這刻禁不住渾身發抖,一雙眼珠子更是血紅。


    有個中年專家,蹲在地上,又翻了一下範夫人的眼皮,然後抬頭朝一位帶頭的老專家微微搖頭,輕聲說,“瞳孔有擴散痕象,怕是……”


    老專家教授抬了抬手,沒讓他說下去。


    另一位專家這時開口,“老呂啊,送醫院吧,在這,更沒辦法。”


    “是啊,老呂,已經這樣了,我們盡最後的力吧,或許去了醫院……”


    一直就是呂教授不讓人動範夫人的身體,一動就死。


    但這時候,呂教授都感覺沒堅持的必要了,真要死在這,範一號會怎麽想?不送醫院搶救?他懂什麽病人能不能動啊?他隻知道救護車停了七八輛卻沒送他老婆去醫院搶救,人死了還不是你們這些所謂專家的責任?


    所以,老呂這時望向了範一號,這是寧州一號,年底可能還要進一步的牛勢人物啊,得罪了這個人,他們這些專家們當然是兜不住的。


    範一號淚灑胸襟,不是他的秘書扶著,站都站不住了。


    “範書……”老呂開口了。


    範一號,悲痛無比的一揮手,“你、你們看著辦吧……”


    呂教授鬆了口氣,這時,外門的路虎怒孔到了門外,哧啦一聲急刹,驚動了所有人,似乎是剛剛範一號打了個電話,說叫個什麽人來試試?


    可眼下這情況,神仙來了也沒辦法啊。


    二十幾個省內權威大醫院的專家教授全在這了,可沒有一點辦法。


    老呂對守護著範夫人的幾個醫護人員擺擺手,“送醫院吧……”


    所有人因為這個決定都鬆了口氣,明知一動可能死,但是送醫院搶救這流程必須有,不然人要沒了向範一號交待不了,醫院醫生都交待不了。


    就在他們要碰到範夫人的時候,一聲暴吼從門口傳來。


    “別動,都退開!”


    羅彬大步流星就走了進來。


    一邊走一邊打開針炙包,就見金光閃爍,九寸金針耀眼生輝。


    一個三十來歲的醫護人員迎上他,“你誰呀你?在這瞎嚷嚷什麽?”


    他還準備推羅彬出去呢。


    羅彬視之如無物,手腕一翻一甩,那人就吧嗒一下橫著摔了出去,身體騰空,直摔出三四米遠去,把另外兩個醫護人員都給砸倒了。


    他竟沒能阻止羅彬哪怕一秒鍾。


    就這一手,就震懾了在場所有的人,跟在羅彬後麵的陳靜,美眸猛的一縮,這一手,可不止黑帶九段啊,這、這是十八段吧?我的天呐!


    一百幾十斤的人體,一撩一甩就給摔出去了,羅彬連身子都沒晃一絲。


    這得多的力量?這是什麽力道啊?


    範一號眼瞪的老大,看到那長長的金針,想起了妹妹吹噓說的九寸針。


    這針,原來這是真的啊?這針能紮進去?


    圍著範夫人的醫護人員紛紛退開,老專家們一個個錯愕的盯著羅彬。


    羅彬無視任何人,眼裏隻有躺著的患者。


    他過來單膝點地,把身形撐穩,探了患者的脈,三秒之後,捏針的手一抖,下一刻,大家看見金針已經隔著衣物插入了範夫人胸前的膻中穴。


    唰唰唰!


    又三針,都是隔衣施針,衣物根本不能擋住這細針的貫穿。


    呂教授眼睜的老大,一堆老專家教授全都給驚呆了,這針,也能隔衣紮進去?這是什麽手法?這簡直就是雜技吧?是魔術嗎?


    七針下去之後,範夫人的生命體征陡然變強。


    胸脯居然有了一絲鼓脹。


    羅彬手的準備好的第八針,這時奇快的紮進了範夫人的雪頸咽喉。


    針入三寸。


    突然,範夫人吐出沉重的呼吸。


    羅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擺擺手,“沒生命危險了,立即送醫院,準備去進一步搶救吧,針不要動,40分鍾後我會親自啟針的……”


    這時,所有的人都顫抖起來,呂教授隻說了兩個字,“神針!”


    “太神奇了啊。”


    “簡直不可思議……”


    “這怎麽可能?”


    “我從醫四十年,沒見過這等神針絕技,白活了啊……”


    “……”


    一堆專家教授們是交口稱奇啊。


    醫護人員已經把恢複了呼吸有了生命征兆的範夫人挪上單架。


    範一號顫巍巍走過來,淚眼模糊,抓住羅彬的手狠勁搖,激動的說不出話了,鼻涕泡都吹出來了,但這個時候,沒有人會笑他。


    扶著範一號的秘書,用無比敬佩的目光望著羅彬,這個人,厲害了。


    羅彬身後的陳靜,都激動的不得了,一堆專家的驚讚和之前冷場死氣,再看這一刻的皆大歡喜,人人振奮,就是這位羅彬八針的結果。


    難怪範弈看好他,原來他……


    陳靜盯著羅彬的身背,心裏突然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


    三天後,範夫人裴婧紅躺在病床上看搶救自己的監控實錄,專家教授二十幾個,一個人搖頭歎息,一個個愁容難消,畫麵插入一段黑色路虎從一醫院上路就狂飆直到市委家屬院的鏡頭,直到羅彬下車,銳頭又切換進家裏,當老呂讓人要送範夫人去醫院搶救時,羅神針在聲大吼登場。


    八針,起死回生!


    八針,隔斷陰陽!


    ‘沒生命危險了,立即送醫院……’


    看到這時,裴婧紅淚盈滿臉,哽咽的不能自己。


    手術清醒後範弈和陳靜一直陪著她,在當天夜裏範弈就飛回寧州了。


    這段經過剪輯處理的錄影,她們已經看了不下二十遍了,看一回哭一回啊,羅彬的高大形象已經深深刻入她們的心裏,再難以磨滅。


    範一號神采弈弈的出現在病房,看見妻子又一臉清淚,不由苦笑了起來,他說,“你們呀,看那個有二十幾遍了吧,還哭?”


    “我們都有良心……”


    “哦,合轍我沒良心是吧?”


    範一號也就在妻子和妹妹麵前受這種委屈,這兩位他惹不起啊。


    過來坐在病床邊,捉著妻子的手,“臉色好看多了。”


    “姓範的,誰要是欺負我弟弟,就是我裴家的死敵,你們老範家也一樣,除非不承認我是你們家媳婦,知道了不?”


    原來裴婧紅已經把羅彬也認了弟弟。


    範一號立即拍胸脯,“那當然了,不過老婆啊,也不能太慣著……”


    “你少跟著扯這些沒用的,我就慣著他,我的弟弟我來管,用不著你範老二來操心,你就去忙你的吧,別在這惹我心煩……”


    “哦,老婆啊,你可不能心煩啊,你剛做了手術……”


    “是你叫我心煩的,趕緊走……哎唷這心疼的……”


    “呃,好好好,我走,我走!”


    範一號狼狽的離開了。


    老裴家的閨女,獅子王啊,要說老範家也不差,可和老裴家一比,還是差一個檔層的,自從娶了裴家這位,老範吃癟的時候多了,但他沒轍。


    實際上裴婧紅知書達理,人前人後都講理,不會無理取鬧,人是名門閨秀,可不是無教潑婦,可是這回大病不死好象變了啊,要無理取鬧了?


    不過幾個女人們,再折騰也是有限度的,老範倒沒放在心上。


    範弈見哥哥吃癟走了,沒心沒肺的咯咯嬌笑,拉著嫂子手說,“我推薦的神醫還差得了啊?想當初,一針就把我的病給治了,我哥還不信呢。”


    裴婧紅攥了攥小姑子手,“你也是嫂子的半個救命恩人,嫂子以後也慣著你,一會兒給我弟弟去個電話,今兒怎麽還沒來啊?當什麽破婦科主任?趕緊叫他辭了職去,省裏大醫院由他挑個,想去哪還不由著他?”


    “哎唷,我親嫂子,彬子就這點小樂趣,不當婦科主任他不舒坦。”


    “什麽意思啊?”裴婧紅一時沒發反過來。


    倒是陳靜俏臉紅了起來,暗啐一聲‘流氓’東西。


    “還能什麽意思啊,給美女做檢查啊,那不得脫了衣裳什麽的……”


    裴婧紅臉翻了一白眼,好象聽醫護們說,羅彬也參與了自己的手術,自己光溜溜的被他看光了吧?手術中還在酥聳上紮了幾針,說要護著心脈什麽的,使手術風險大為降低,可是,醫者父母心嘛,這、這不算什麽。


    “小弈,你少胡說八道啊,我弟弟是那樣的人?”


    裴婧紅瞪眼了。


    範弈一付小受模樣的說,“哦哦,我胡說,羅主任正氣滿身行不?”


    “這還差不多,他本來就是醫生嘛,救死扶傷,哪會有歪心思?還有啊,我不管你以前和我弟弟有什麽貓貓膩膩的,你趕緊給我死了心。”


    “啊……你是我親嫂子啊,我是你親小姑子呀。”


    “你那心性,守不住婦道的,早玩野了,隨便玩玩呢,我假裝沒看見就過去了,你就當他是個弟弟吧,我睜隻眼閉隻睜,這也是看在你是我親小姑子的份上,不然,哼哼……”


    範弈快哭了,“親嫂子啊,好歹,人是我挖掘出來的啊。”


    “我也沒說不記你的功,所以才便宜你一點,至於我弟弟法定妻的位置你想也別想的,這個輪到陳靜也輪不到你……”


    這話把範弈打擊的,淚眼汪汪的,陳靜倒是美眸一亮,但嘴上說,“嫂子啊,沒我什麽事吧?別扯上我啊……”


    “你是陳家丫頭,我知道你,逃婚出來的,這次你這路虎開的牛了,嫂子心裏記著呢,不過啊,你也別想太多,最多和小弈一個待遇,彬子的正室嫂子已經給他選好了,除非人看不上他,小靜你是種子二號吧……”


    範弈嘴唇都哆嗦了,“親嫂子,我連二號也排不上?”


    “早年沒教育你?你聽過嗎?看看你這兩年做那些破事?還二號?你沒號好不好?我要不是你親嫂子,早把你收拾了,你還有臉哭?行啦,我弟弟情人算你一個吧,再哭,這個身份也沒你的份……”


    “哦,我不哭了。”


    之前還想安排羅彬的一切,結果現在成小情人了?你妹啊。


    不過她真有點羨慕的望向陳靜,“小靜,我好羨慕你。”


    “我去,你羨慕我做什麽?我、我、我跟他沒、沒……”


    裴婧紅卻說,“小靜,你自動放種子二號?算話不?”


    “啊……我、我沒說要放棄啊?”


    陳靜趕緊表明態度,再不遲疑了,裝什麽清高呀,好東西就要搶啊。


    這時裴婧紅才緩了口氣,幽幽道:“也不知我妹妹怎麽想?等她來了再說吧,她也是個倔脾氣毛驢,管不了啊,不過,多少還聽我點話的。”


    “嫂子,婧紫什麽時候來?”


    婧紅婧紫,姐妹倆,相差有七八歲,裴婧紫今年28歲,裴婧紅35了。


    “今天的飛機,應該下午到吧,你們去接機。”


    “嗯嗯,我去!”私底下,範弈和裴婧紫關係也還過得去。


    而裴婧紫可是老處女了,是當兵的,如今都是上校了好象。28歲的女上校也就老裴家才出這種怪胎,誰家也不行。


    正聊著,羅彬珊珊來遲。


    “讓讓,你倆,讓我弟坐我跟前來,彬子,你咋才來,姐想你了。”裴婧紅眼圈都紅了呢,自己這條命是這個嶄新的弟弟給的啊。


    “姐,我有點小忙,要不早過來了,弈姐,陳助理好!”


    範弈撇撇嘴,臉上幽怨更濃。倒是陳靜有點小開心。


    裴婧紅什麽眼力?她幹脆說,“你們倆現在就去機場吧,去等婧紫,少在這裏礙眼,我要和我弟弟說說貼心話……”


    “哦哦。”


    範弈撇嘴也沒用,隻好和陳靜一起先離開了。


    在裴婧紅麵前,範弈也乖的跟貓似的,倒是叫羅彬大開了眼界啊。他本來以為能叫範弈乖乖的不多了,不想這個人就是自己的新姐姐。


    真是峰回路轉啊,看來形勢又有新變化,羅彬心中不由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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